“因為我信你。”

“還是阿鸢好。”韓汐缭把頭往宵鸢身上靠。

“好了好了，你這樣會擋路的。”

“哦，抱歉。”韓汐缭馬上松開宵鸢。

見兩人終于結束了撒狗糧，馨雨凝開了個新話題：“你們下個學期要選俄語還是選英語？”

“幹嘛問這個？”韓汐缭疑惑道。

“咱們下個學期要按語種分俄語班和英語班，你不知道嗎？”馨雨凝驚奇道。

韓汐缭搖了搖頭:“我基本都是老師正式通知的時候才知道。”

“好吧，所以兩位打算俄語還是英語？我選英語。”

“我也選英語。”韓汐缭說道。

“跟你們一樣，”見兩人集體轉頭看向她，宵鸢好奇道，“有什麼問題嗎？”

“也不是說有問題，”韓汐缭說道，“就是有點驚訝，畢竟俄語是你的母語之一，我以為你會直接選俄語。”

“我也這麼以為，雖說以你的成績，選哪門外語影響都不大，但你到底是在俄國長大的，比起英語，應該對俄語更有好感。”

“我也是……你們能不能目光長遠點？”

又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三人就開始道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目送宵鸢乘坐的公交車離開視線範圍内，韓汐缭沒有選擇馬上回家，而是轉身朝着和學校位處同一側，但跟學校有些距離的一家小型菜市場走去。

小心翼翼的走過小型菜市場後門前的冰面，拉開結滿霜的鐵門把手，再掀開阻隔寒氣的厚重門簾，就到了菜市場裡面。

鑒于S市的室内有冬暖夏涼的特性，因此夏天穿過這個小型菜市場裡面，隻為納幾十秒的涼，冬天穿過裡面，隻為取幾十秒的暖，以及将這個小型菜市場設定為上學必經之路，也是不知不覺的事。

走了一小會兒，就到了前門，推開前門，就能看到很多學生圍着前門的左側，被圍起來的地方是一個賣鐵闆小吃的路邊攤，也就雙人桌大小的攤位被圍的裡三圈外三圈，攤主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此刻正手腳麻利的收錢找錢，做小吃。

攤位能被很多學生圍起來是有原因的，畢竟鐵闆小吃的香味能飄得很遠，而且做出來的小吃賣相也确實誘人。

因為韓汐缭經常走這裡，所以注意到這個路邊攤，順便成為第一批光顧它家生意的客人，自然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

不過，比起什麼鐵闆鱿魚和鐵闆肉串，最受好評的還是它家的烤餅。

餅是普通的面餅，做法也很簡單，面餅在淋了油的鐵闆上煎到兩面金黃以後，再在兩面各刷上一層它家特制的蒜蓉醬，然後再繼續煎一會兒，最後撒上一小把芝麻，就好了。

但面餅的亮點，就在于那層蒜蓉醬，刷上以後繼續煎，沒幾秒，就能聞到那股誘人的香味，而入口後，面餅酥脆的口感配上蒜蓉醬恰到好處的香辣，更是讓人食欲大開。

在這樣的寒冬臘月裡，拿着這樣一張既可以暖手又可以吃的餅，走在被路燈照亮的街道上，好像回家的路都變得不那麼漫長了。

往往買了餅以後，韓汐缭就會繞一下遠路，專門從小學的校門口走回家，一邊看路邊的風景，一邊等餅變得不那麼燙，再解決它。

（總感覺好像是在吃獨食……要不有機會讓阿鸢和雨凝也來嘗嘗吧？）

可一想到宵鸢到時候又會給自己提供報銷費用的服務，韓汐缭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她們的關系不一般，宵鸢也願意這樣做，但她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

還是讓這個路邊攤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吧。

走到小學的校門口時，一個身着白色羽絨服，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指了指還有小學生走出來的教學樓：“姑娘，你知道這裡平時什麼時候放學嗎？”

“正常是三點，但基本要五點才能正式放學。”作為從這裡畢業的學生，韓汐缭老實回答。

“放學要這麼晚嗎？”

“因為所有的班主任都會在放學前十分鐘布置一黑闆的課堂，等老師批改完，基本就五點了。”

“這樣啊，姑娘，謝謝你。”

交談結束，韓汐缭開始啃起涼了許多的烤餅，繼續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但走了沒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中年男人。

（怎麼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是我認識的哪個人的家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