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心裡知道是不能答應,可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想起了那雙明亮似星辰的銀灰眼眸,帶着笑,像是深淵裡唯一的光亮,讓人珍惜。
話到嘴邊,成了無奈地歎息,後開口。
“把手機還給剛才那人,我會同她說的。”
姜漁眸子亮了亮,連忙點頭,經管對方看不見。
“好,給你。”最後兩個字是同那把手機遞給她的女警說的。
她笑容燦爛,,整個人都彌漫着一種愉悅的氣息,便是百花也要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看到她這副樣子的幾個警察,滿臉都是對一個胡鬧孩子的慈愛。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麼生的這般可愛。”幾人悄悄圍在一起讨論着。
以往的可愛這個詞都是對别人中規中矩的評價,但這确實隻是對姜漁萬分之一不到的形容詞,好似用那些豔俗的詞語都會亵渎了這一朵祖國的花朵。
“你應該關心是誰讓這麼一個女孩子,生氣到離家出走。”
“看她這個年紀,應該是要高考了,壓力太大了吧。”一人歎息着。
幾人都以為這就是姜漁任性離家出走的理由,這才看過去想要開導一下對方。
姜漁還處在很快又能見到戚雁的興奮中,看見這幾個人看過了過來,便對他們笑了笑。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笑,讓那幾個正準備開導她的人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着,都想着這要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已經想偏了的他們,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是要做什麼的。
姜漁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漂亮姐姐要接我回家了,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叫什麼了,我叫姜漁。”
其實戚雁之前做筆錄時提到過,他們也不過是例行問話,但看着姜漁那副小模樣,第一次覺得任性也挺好的。
那邊同戚雁通話的女警,隻聽到戚雁無奈地聲音。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很依賴我,你們查到她的父母讓我送她過去吧。”
“是這樣的戚小姐,她有些不配合,但如果她這麼相信您,可能您可以問出點什麼。”女警道。
“明天你們把她送到我這邊吧。”戚雁道。
“麻煩您了。”女警點了點頭道。
挂了電話,女警和同事們提了這個事,然後才對姜漁道。
“明天我們送你到戚小姐那邊。”
“現在不可以嗎?”姜漁略有些失望地把頭埋在了戚雁的外套裡,悶悶地開口,沒了剛才好不容易才有的活力。
有人看不過去,便開口安慰道。
“天一亮什麼就送你過去。”
“好吧。”姜漁悶悶地答應道,還是有些不開心。
“小妹妹,這麼久了,是不是餓了?有什麼想吃的嗎?”女警看了看天色,心想着過了這麼久姜漁估計餓壞了。
“小鹿。”
姜漁小聲開口,但周圍人離得近,都大差不差得聽到了。
衆人:??
姜漁從戚雁的外套裡露出一雙眼睛,裡面明顯是失望,道。
“沒有嗎?”語氣帶着幾分可惜。
反應過來的幾人,打着哈哈,道。
“這小姑娘真會開玩笑。”
姜漁悶悶不樂的,就盼着這個月亮落下,天亮自己就能見到戚雁了。
她的情緒一般來的快,走的也快,很快又開始了自我安慰。
“沒事沒事,漂亮姐姐見不得我肯定也很傷心。”
她好像忘了,自己就是被戚雁送到這裡的。
此時的戚雁,挂了電話,便看見手機裡的彈出來的消息。
在她父親發過來的,讓她回來見一見自己的聯姻對象。
她點開後,指尖停頓了
許久,最後好是隻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
接着,她的哥哥戚鳴應該料到了,立馬發消息過來安慰她,隻是他也無法動搖自己父母的想法。
戚雁回了一句:沒事。
關機後,便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她上學那會兒拒絕了父母要給她抱藝術院校,又因着喜歡小動物,瞞着他們學了動物醫學。
她還記得,父母當時發了好大的火,甚至都聲稱不要她這個女兒了,還是戚鳴攔着他們,他們才稍稍消氣,卻沒想到,她轉頭就開了寵物醫院和寵物店,整日待在這些地方,又把他們氣得不清。
戚雁知道,對于好不容易跻身上層的父母來說,她的選擇,便不符合他們心中對名門閨秀的想象,甚至有些對他們來說有些不入流,是他們不願提起的事情。
比較,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在未來的商業宴會上,拉得一手好提琴,彈得一手好鋼琴的高雅藝術。
但戚雁不喜歡被人這般觀賞着,她也并非想做那花瓶。
戚雁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盡管亮着燈,東西也一樣不少,但也總覺得空了些。
她突然想起了姜漁,對方的一舉一動都仿佛牽動着她一般。
苦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隻覺得是自己魔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