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又底下了頭,但眼睛偷偷瞄着前面的戚雁。
戚雁聽到後面的動靜,以為姜漁被格瑞絲現在疼得面目猙獰的樣子吓到了,隻能抽空對姜漁安撫道。
“她等會兒就好了。”
姜漁“乖巧”地點頭,換了光明正大的目光看着前面的戚雁,隻剩下一旁受傷的格瑞絲。
方芳指的地方果然很近,總共開了十分鐘的車程,就在一個小藥店前停車。
這裡人流量不高,平常人生個病都想着去醫院,所以來這邊的人也隻有寥寥幾個。
方芳扶着格瑞絲下車,格瑞絲脫了的高跟鞋那在手裡,嘴裡繼續喊着痛。
姜漁跟在戚雁身後,看見格瑞絲的樣子,許是心虛作祟,她自告奮勇的上前,對着裡面歲月靜好把脈的白胡子老頭,一臉着急地開口。
“快點來人啊,她快要死了。”
格瑞絲:……
戚雁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伸手把姜漁拉回來,随後解釋格瑞絲的情況。
“你好,她的腳扭傷了。”
老頭被姜漁那一嗓子喊的驚了一下,跟着格瑞絲的叫喚,以為有什麼重病的人過來了,趕忙就從裡面出來了。
結果他一看,叫喚的人隻是腳扭到了,看向喊出聲的罪魁禍首,剛想要說幾句,但一對上姜漁無辜的眼睛,說出來的話隻剩下一句不算重的教育。
“就是一個扭傷,不要叫這麼大聲。”
他的一句話,讓剛還想喊疼的格瑞絲沉默了一下。
姜漁連忙點頭,指着格瑞絲道。
“她叫的太痛苦了,你要快點把她的腳治好。”
事實證明,活了半輩子的人,醫術還是一絕的。
觀察了格瑞絲扭傷的腳踝幾眼,幾秒鐘的功夫間,在格瑞絲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聽到一聲“咔嚓”,就輕松的起身,道。
“已經好了。”
“啊?”格瑞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動了動腳踝,就發現自己的腳已經不疼了。
“謝謝,請問多少錢?”
戚雁拿出手機想要付款,但那個老頭随心地擺了擺手,背着手邁着悠閑的步子往裡走,道。
“不要錢,就這個還不至于要錢,不就是個順手的事。”
“好厲害啊,他是神仙嗎?”姜漁偏頭問戚雁。
戚雁無奈的摸了摸姜漁的頭,剛想要開口,卻沒有想到已經走進裡面的老頭又走了出來,摸着自己的花白的山羊須,一臉的高深莫測,道。
“有眼光,看看那。”
他一臉驕傲地指向一處,那邊的牆上紅彤彤的一片,挂滿了送來的錦旗,什麼“在世華佗”“妙手回春”居多,但挂在中間的居然是兩個大大的紅底金字的“牛逼”,也不知道是哪個年輕人替家裡人送的。
沒有見過這些的姜漁很是好奇,以一種新奇的目光看過去,毫不吝啬地繼續崇拜。
“真的好厲害,一下子就給她把腳治好了。”
老頭聽得更是得意起來,看姜漁更像是是看孫女一樣了,笑得和藹,道。
“你們可以再看看,我這可都是祖傳的醫術。”
戚雁拉過要跑進去的姜漁,客氣的點了點頭,道。
“不用了,我們要先回去了。”
“對,我們要回家了。”
姜漁笑着抱着戚雁的手臂,整個人都靠向了戚雁,戚雁也沒有将人推開。
她還沒有看過戚雁的家怎麼樣,所以她現在期待的看向戚雁。
已經好了的格瑞絲看着這兩人,目光在她們的身上轉了轉,眼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麼,道。
“戚雁,我也要去你家。”
戚雁疑惑地看向格瑞絲,蹙眉道。
“你不用回去嗎?”
格瑞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後一臉不懷好意的朝姜漁笑了笑,見戚雁皺眉以為她要做什麼,連忙解釋道。
“你不是說那個陶言回去告狀了嗎,你現在家裡肯定在想辦法把你抓回去,我在場的話他們肯定會收斂一點。”
她說得有理有據,戚雁也不好說什麼。
格瑞絲順勢把姜漁拉到一旁,小聲道。
“戚雁家裡隻有一間客房,我過去的話你可以和戚雁睡一間。”
聞言,姜漁眸子瞬間亮了亮,但還是很認真的開口。
“我們是伴侶,就是要睡一張床的。”
面對這麼可愛的一張臉,說着這麼直白的話,讓格瑞絲有種教壞小孩子的負罪感。
聽到姜漁的話,格瑞絲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戚雁。
好家夥,已經談上了。
雖然她看出了點不對勁,但也确實沒有想到一向隻是看起來溫和,實際格外理智淡漠的戚雁居然下手這麼快。
格瑞絲點了點頭,繼續道。
“所以我得過去住啊。”
姜漁立馬跑過去再次抱住戚雁的手,仰着頭道。
“快讓她來我們家住。”
戚雁沒有糾正姜漁話裡的錯誤,隻是幫其打開了車門,道。
“我回去給你做吃的。”
作為剛好的傷員,格瑞絲心安理得的坐到了後座,由戚雁開車,方芳已經自己打了車回家。
格瑞絲聽到了姜漁剛才的話,挑了挑眉,覺得自己這幾天錯過了什麼,正好姜漁就同她一起坐在後面。
她用隻有她們兩個人可以聽到否認聲音,對姜漁道。
“你們同居了嗎?這麼快?”
前幾天她還沒有看見戚雁的身邊有人,而且戚雁還被家裡安排了相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