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二人配合還算默契,夜雨三人那裡卻是頻頻出錯。
“可惡!憑什麼你要做最上面的那個,明明我才是師姐!”藍晚晚暴躁狂怒,一把掀翻欲要爬到自己身上的夜雨。
夜雨扇子一展,冷笑一聲:“我的好師姐,即便我讓你在上面,你知道怎麼做嗎?我們要上演的可是三人行,難度可不小。”
“我……我當然知道!”藍晚晚至今還是處子,對此确實一竅不通,可到底不願在夜雨面前低頭,便梗着脖子與她對視。
早已躺平很久、因體重甘願做最下面的金嬌嬌,無奈的看着二人,小聲而急迫的說:“二位師姐,我覺得香蕊看我們的眼神,已經快要吃人了,我、我有點怕怕。”
“怕什麼?對于我來說,生死是小,體位是大,尊嚴是大!我絕不妥協!”藍晚晚對此展現出異常的堅決。
金嬌嬌被吼的身軀一抖,脖子縮了縮,主動把臉轉向了另一邊,然後就被遲安和莫悠然的“配合”驚到了:“天啊!好激烈!遲師妹好會啊,她們之間好像真的有火花濺出來!”
藍晚晚和夜雨聞言,也側過頭去,不約而同的齊齊被震驚了,二人心道:遲師妹這麼拼,我們當師姐的自然也不能輸!
“行吧,既然你是師妹,我便讓着你吧。”藍晚晚看了夜雨一眼,别别扭扭的說,說完就主動往金嬌嬌的身上一倒。
金嬌嬌的體型擺在那裡,盡管被這麼一壓,依然不痛不癢。
夜雨收起那把騷包的扇子,也覆了上去,香蕊見三人終于開始動作,發黑的面色這才陡然好轉,隻是那夜雨和藍晚晚也不知怎麼搞的,要麼遮了臉,要麼擋了表情,嚴重影響觀賞效果。
香蕊幾次三番讓她們注意,她們卻像是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那兒,還堂而皇之的回嘴嗆她:“我們又不是專業的,你将就着看吧。”
香蕊那叫一個氣啊,終于忍不住挨了過去,打算親自上手指導。
就在她的手碰上藍晚晚肩膀的瞬間,夜雨唇邊漾開一抹意為“終于等到你了”的陰笑。
“不好!中計了!”香蕊心頭警鈴大作,正要飛身離開,下一刻三位師姐齊齊爆發出的靈力波便洞穿了她的心髒!
還未等夜雨三人感慨終于成功殺死你了,便見香蕊脖子一仰,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後,竟然桀桀的怪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可惜了,我的心髒并不在胸腔,而是在腹部,你們攻擊錯了,哈哈哈,啊——!!!”
“很好,你現在可以去死了。”一道冷酷陰森的聲音陡然在她的身後響起,與此同時,是一隻貫穿她整個腹部的鬼手。
“為、為什麼?”香蕊愕然地瞪大眸子,難以置信的望着通身黑袍、裹的嚴嚴實實的鬼修,心髒被摧毀的劇痛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難道、難道你并不是鬼族長老派來的……”
話未盡,便被那名鬼修毫不猶豫地捏斷了脖子,徹底一命嗚呼了:“你是死于話多,來世少說話。”
在香蕊徹底消亡的一刻,魔氣籠罩的天空發出咔嚓一聲巨響,頃刻間有道光落了下來,那正是回到外界的通道!
但是那道光之通道的正前方,那名鬼修就站在這裡,鬼手之上還殘留着香蕊體内的黑血。
夜雨三人都被這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變故驚到,她們看向鬼修的眼神裡滿是懷疑、戒備、猜忌!
出于對未知的謹慎,三人誰也沒有開口,隻是齊齊起身,與鬼修成對立姿态,遲安和莫悠然也停止了演戲,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
“閣下究竟是敵還是友?”夜雨向前一步,目光如炬。
“非敵,非友。”鬼修側頭看了她一眼,淡然開口。
“那麼,閣下可會阻止我們離開此處?”藍晚晚亦上前一步,緊跟着問道。
“你們随意。”鬼修輕描淡寫的說完,便主動走到另一邊,将通道全然讓了出來。
夜雨和藍晚晚對視一眼,正要上前一探,衣擺卻被一道大力扯住了,耳畔響起金嬌嬌含淚的大喊:“不要信它!七師妹的玉佩在它腰上,肯定是它殺了七師妹!”
在金嬌嬌吼聲落下的瞬間,遲安敏銳的察覺到鬼修的身形僵了一下,它确實是心虛了,卻不是由于四師姐說的那樣,而是因為它正是原主的七師姐,金嬌嬌的七師妹!
“嬌嬌,你确定沒有看錯?”同門的情誼讓夜雨和藍晚晚得知師妹被殺後,沒法再保持冷靜。
“我絕對沒有看錯!”一貫膽小的金嬌嬌也變得強硬起來,她舉起手背将眼淚一抹,大聲道:“它剛剛攻擊香蕊時,露出了腰間的玉佩,我看得真真的!淩雲派誰人不知七師妹的這塊玉佩是從不離身的,她也曾說人在玉在,玉丢人亡!現在這塊玉佩出現在了它的身上,這說明什麼,還要多說嗎?”
夜雨和藍晚晚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看向鬼修的眼神也升騰起了可怕的殺意。
鬼修想要對她們說“這是誤會”,可礙于種種,它沒法開口,隻能眼睜睜看着三位師姐對自己動了殺心。
眼看着一場同門相殘的悲劇就要上演,遲安趕緊上前叫停道:“二師姐、三師姐、四師姐,你們弄錯了,七師姐還活得好好的,那枚玉佩之所以在這名鬼修身上,是因為這名鬼修乃是她的至交好友。”
鬼修聞言,眼神頗為複雜的瞧了遲安一眼,但眼下這是最好的解釋,便配合着點了點頭。
夜雨一怔,心中為七師妹無恙而欣喜,下一刻卻忽然意識到什麼,狐疑萬分的說:“至交好友?我看怕是情郎吧!七師妹有了情郎竟也不願告訴我等,果然是與我等生分了。”
話音一落,那張一貫風流多情的臉上,竟有些黯然神傷,看得衆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