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禾栀曾經也意外發情過,她深知Omega在發情期無法滿足身體需求,那種痛苦不堪的感覺,但那一次,她硬生生挨下來了。
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她甯願挨到不堪重負,最終昏迷送進醫院,也不會随便找個人替自己纾./解。
為什麼這一次,她卻難以忍受,這麼想要……
倪禾栀喜歡女孩,可世上女孩不止蘇喻一個,她偏偏隻想和這個人做,無論怎麼樣都想……
好丢人!
一個未經人事的Omega,怎麼可以這麼yin////蕩?
蘇喻還在盯着她瞧,眼裡一如既往的茫然:“倪禾栀,要不要扶你過去坐?”
她的手臂貼上來,倪禾栀沒來由一顫,身子激得酥軟幾分。
這輕顫過分突兀,也異常明顯,甚至連手指都微微抖了抖。
蘇喻終于察覺到異樣,垂下眼眸,關切地問:“沒事吧?”
小呆瓜眼神澄澈明淨,看得倪禾栀無端生出些許羞赧。
“我沒事,自己可以走。”倪禾栀将手臂從她掌心抽離,不太自然地背到身後。
倪禾栀難得露出羞臊的神情,臉頰染上淡淡的玫瑰色,睫毛不停輕顫,如同殘了翅膀的蝴蝶。
哪裡還有平日裡勾人的妖精樣。
蘇喻被她這種反差迷得暈乎乎,心髒軟的要命,腦子裡隻有三個詞循環播放:倪禾栀,害羞了,好可愛。
蘇喻情不自禁地笑出來,無聲幾秒,複又腼腆地垂下眼,又密又長的睫毛掩耳盜鈴似的蓋住眸中的歡喜,不料嘴角的笑窩立刻出賣了她。
倪禾栀捕捉到她唇邊一閃而逝的弧度,惱羞成怒地瞪她:“你笑什麼?”
蘇喻急忙斂起笑弧,視線不敢和倪禾栀交觸,好似懊惱惹她生氣:“我……我們這兒河裡撈的魚刺很多……我,我小時候吃魚也經常卡喉嚨,不丢臉的……”
倪禾栀快被她氣笑。
這呆瓜以為她臉紅是因為吃魚被刺卡住覺得丢人。
她擡手揉揉額頭,感覺好頭疼,世上這麼多小姬崽,她怎麼就選了個最難攻略的,若換了别人,在她各種騷.//浪勾引下,早就迫不及待撲上來了。
偏這呆瓜又笨又純,以至于倪禾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太騷的話,擔心把人吓跑,可她也沒談過戀愛,沒有一點性./經驗,既要費勁心思把這呆瓜拐上./床,還要手把手教她。
簡直比背誦《蜀道難》還要難上數倍。
可……她就想要她。
倪禾栀自認為不是會被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長久吸引的那種人。
車子﹑珠寶﹑包包﹑衣服……任何奢侈品對她來說都唾手可得,倪禾栀隻在得到的一瞬感到愉悅,過後再提不起興趣。
她想:自己對蘇喻的“有且僅有”,大概是“得不到”的緣故。
得到之後她便會失去興趣,潇灑轉身,變回那朵皚皚雪頂的“高嶺之花”。
想到這兒,她從蘇喻懷裡仰頭,鼻尖觸到她下颌,一點點向上滑,情動的眸子霧氣氤氲,聲線顫得近乎缥缈。
“做一次吧,蘇喻。”她說。
一次就好,以後她應該不會再想纏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