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初中,幾乎沒有改變的同班同學坐在班上聊天。上午就隻是發書,發完書離午飯時間還早的很,大家都拿出手機玩。
“這才是開學該有的樣子嘛。”徐麟拿着手機得瑟。
之前的每一次開學徐麟都在趕作業,不可謂不痛苦,這次小升初沒有寒假作業,他終于不用經曆生死時速了。
柳溪雲提醒道:“你參加法術大賽集訓,本來就不用寫寒假作業。”
!!!
徐麟怒而捶桌:可惡,血虧!
“胖子别挂機,快上線。”俞博津不耐煩道。
“哦哦。”
天悅、天浩和俞博津的遊戲水平極高,許景遙和柳溪雲也算是高手,四神帶一廢,一路連勝到中午。
徐麟心滿意足地手機手機,招呼大家去吃午飯。
由于打遊戲太投入,班上的人都走光了。
許景遙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一直有人在看我?”
“看你?沒有吧?”徐麟懵逼。
天悅把手機放到衆人面前:“的确有。應該跟這個有關系。”
手機是顧亦辭剛發來的校園帖分享鍊接,帖子的内容主要是許景遙靠家世賄賂選拔賽裁判和其他參賽選手,以此得到國内冠軍。還放上了幾張許景遙出入皇宮的圖片,把身邊的徐麟和俞博津都P掉了,然後就說許景遙早就傍上了皇室,以前很多比賽的獎項也都是靠家世才拿到的。
“靠!這**在胡說什麼呢?為什麼要把我和四眼P掉!”徐麟氣憤不已。
許景遙:“能知道是誰做的嗎?”
天悅點頭:“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這件事交給我,正好有其他事一起處理。”
顧亦辭在把鍊接分享過來之後很快又将幕後主謀以及相關的一系列證據都發來了。
天悅低頭發了幾條消息:“先去吃飯吧,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吃完飯,俞博津和徐麟照例跑去小賣部買零食。
天悅把手機擺到許景遙面前:“這幾個是主謀,要我留點情面嗎?”
許景遙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握緊了拳頭,冷冷道:“不用。”
“那要幫你瞞着你爺爺嗎?”
隻要天悅出手,保證在許閣眼裡自家孫女的校園生活是幸福快樂的。
“嗯,拜托了。”
爺爺這幾年身體越發不好了,天悅在年初二來看望的時候還順便幫許閣看了病,雖然可以治好,但最好還是要保持心情的愉悅,故而許景遙一點也不想爺爺因為這種事操心。
“那你下午要來看我處理嗎?還是回去上課?”
許景遙剛想拒絕,天悅又勸道:“要不去吧,看到讨厭的人作死成功還是很能愉悅心情的。”
許景遙想象了一下那個人被制裁的畫面,果斷同意了天悅的話。
下午,柳溪雲把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叫到天龍學院校長的辦公室,天悅三人帶着許景遙光明正大地翹課去處理這些人。
徐麟和俞博津也不想上課,在天悅面前死纏爛打許久都沒能成功,苦兮兮地回教室上課。
校長辦公室,學校的校長副校長以及各個分院分部的校長都恭敬地站着,八歲的小孩坐在校長的辦公椅上,冷漠地看着事件主謀和他們的家長。
主謀們和他們的家長都心驚膽戰地看着主位上的小孩,心中暗自揣測小孩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叫來,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陣仗。
“溪雲,開始吧。”天悅說道。
柳溪雲應聲向前一步,拿出一疊紙并打開了辦公室裡的投屏。
“根據政府調查核實,天龍皇家學院初中部學生許影、唐武、柯澤三人造謠皇室和法術大賽帝國參賽選手許景遙,對帝國皇室及選手許景遙聲譽造成不良影響,構成輕度造謠罪和侮辱罪。據天龍最高法院審判,判主謀許影兩年有期徒刑,從犯唐武、柯澤一年有期徒刑,每人賠償予天龍皇室及受害人一萬元,并責令三人删除造謠帖子,在公共平台上給當事人道歉,且寫一千字以上檢讨交給皇室與受害人。”柳溪雲一邊說一邊在屏幕上投放着三人的罪證。
一張張圖片,把三個人的計劃到實行每一個步驟都顯示得一清二楚,讓想要為自己孩子辯解的家長說不出一句話。
唐武來的家長是他媽媽,穿着珠光寶氣的一個貴婦人,此時氣得臉都憋紅了,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強行反駁道:“就算我兒子做了這些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來判決。你說是法院審判的就是法院審判的了,我還說這些證據都是假的呢。你别以為你是陛下身邊的侍衛就能越過法院以公謀私,今天除非法院的人來了,不然我不服。”
“法院的人沒來,不知道朕親自來你服不服啊?”天悅單手撐頭笑道。
婦人又将矛頭對準天悅:“你一個小孩子還敢冒充陛下?你以為你染一頭金發就是皇帝了?”
說這話的時候婦人的身體在瘋狂顫抖。
其實憑着這金發金眸以及周圍人恭敬的态度就能猜到這個孩子跟陛下的關系肯定不簡單,但她現在不反駁,不鬧一鬧,她兒子就要完了。
婦人話音剛落,一股恐怖的威壓将辦公室裡除了柳溪雲天浩和許景遙外的其他人狠狠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婦人跟其他人一樣狼狽地趴在地上,驚恐地看着主位上的小孩。
“現在,朕還是冒充的嗎?”天悅的話讓婦人本就冰涼的心徹底涼透。
居然是皇帝本人!!!
其他人匍匐在地上哆嗦着喊着“陛下饒命”,生怕這位殘暴冷血的帝王一個不高興宰了自己。
“侮辱朕和朕的侍衛,犯侮辱罪,判你一年刑罰。這不是法院判的,不知道你服不服?”天悅解除威壓,雲淡風輕地說道。
即便威壓解除也不敢起身的婦人帶着哭腔道:“服,我服。隻是我兒子還小,不懂事做錯了事,求陛下放他一條生路。”
“他能不能有生路得看他做的惡有多少,溪雲,繼續吧。”
“據核實,唐武、許影、柯澤三人曾多次霸淩同校同學,對受害人造成嚴重心理及身體傷害,構成重度故意傷害罪、霸淩罪及敲詐勒索罪。據天龍最高法院審判,判主謀唐武六十五年有期徒刑,從犯許影、柯澤六十年有期徒刑,每人賠償予十三位受害人一百萬元精神損失費,三人需共同擔負所有受害人所有的醫療費用,并責令三人在公共平台上給所有受害人道歉,且寫三千字以上檢讨交給受害人。”柳溪雲把三人霸淩同學的照片投放到屏幕上。
從照片上可以看到唐武三人對十幾名受害人的迫害,又是拳打腳踢又是敲詐勒索的。更過分的是一些心理上的欺壓,有的受害人被欺負到學都上不了天天在家裡鬧自殺,有的受害者則被唐武雇的混混打手打到殘疾。
這些人與唐武三人無冤無仇,卻被他們毀了一輩子,理應用唐武三人的一輩子賠償。
本來在天龍未成年人犯罪都不會罰得很重,在新法出台以前像唐武這樣的霸淩者可能連五年都判不到。但是五年前天悅登基之後将天龍的法律大改一番,法律中對于未成年人的保護隻限于那些沒有犯罪的未成年人,像唐武這樣犯了罪的未成年人是沒有優待的。
而且天悅還更改了犯罪程度的判定條件,并加重了一些刑罰,比如像校園霸淩這樣的犯罪,之前因為很少有殺人的事件,所以判得很輕。但在新法中,犯罪程度是按照對受害人的身體和心理兩方面的傷害以及對受害人一生影響來判定的。
所以在新法中,校園霸淩造成受害人一輩子心理問題或者緻人殘疾使得受害人一輩子被毀這樣的情況屬于重罪。
天悅奉行的原則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并把這一原則貫徹到新法裡。比如像唐武三人這樣毀了别人一生的,就會判得特别重,讓施暴者用一生去賠償受害人。
一開始還有很多人對新法破口大罵,覺得這法律太過殘忍,不給犯錯的孩子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天悅的回答隻有一個——所有人的人生都隻有一次,憑什麼你毀了别人一輩子還想着不用付出代價呢?施暴者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受害人可沒有消除傷害的機會,如果施暴者都能有機會改過自新了,那才是最大的殘忍。我天龍的法律隻保護受害人,絕不保護施暴者。
唐武的媽媽在看到兒子霸淩的罪證被陛下找到的時候就已經心如死灰了。如果說之前的罪名隻是做兩年牢,出來以後家裡還能給唐武安排一個還不錯的人生,隻是會有一點污點,那麼這一條霸淩罪就是給唐武三人的人生判了死刑。
“三人數罪并罰,唐武共判六十六年有期徒刑,許影共判六十二年有期徒刑,柯澤共判六十一年有期徒刑,即刻執行判決。”随着柳溪雲話音落下,早就候在門外的刑警進門,二話不說将三人拷走。
三人的家長哭鬧着想要阻止刑警的動作,被刑警輕輕松松地擋開,隻能在原地哭嚎着。
唐武三人一想到一輩子就要這麼完了,自然也不肯乖乖就範,掙紮着逃跑。
唐武掙紮着對校長吼道:“叔叔救我,我不想坐牢!”
站在校長前面的人吓得趕緊退到一旁,生怕陛下誤認為唐武喊的是自己。學校的校長周圍瞬間空曠出一個圈,臉色鐵青地瞪着自己的侄子。
這個侄子平常隻會惹事讓自己給他擦屁股,現在被陛下制裁了還要拉他下水,屬實是天坑。
天悅“噗嗤”笑出聲,打斷了校長即将出口的辯駁:“别擔心,你叔叔一會就去陪你。”
校長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做過的那些事陛下都知道了,自己完了。
陛下想要懲治的人是絕對無法幸免的,校長絕望地蹲到地上。
許影的母親是一個長相美豔的婦人,此時哭花了妝,狼狽地沖到許景遙面前哭求道:“大小姐,求求你救救小影吧,他不能坐牢啊!他是你弟弟啊,求求你向陛下求個情吧。”
說着也不管許景遙什麼反應,當場跪下來一個勁地磕頭。
許景遙嘲諷一笑:“我可是許家的獨生女,哪來的弟弟?”
許影母親哭得更大聲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父親在一起。可是小影是無辜的,求你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幫幫小影吧。”
“好啊。”許景遙突然笑得燦爛極了,轉頭問天悅,“陛下,能放過許影嗎?”
天悅金眸中閃着無辜,無奈地攤攤手:“不能哦。”
許景遙被天悅可愛的表情和動作萌到,瞬間覺得剛剛被惡心到的心都治愈了不少。
“聽到了嗎?陛下說不能。”許景遙笑着說道,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猶如看着一隻蝼蟻。
女人還想再哭鬧,天悅一個眼神示意,天浩立馬眼疾手快拿紙團堵住了女人的嘴。
天悅毫無悲憫之意地看着肝腸寸斷的三位家長,語氣冷漠:“你們也别急着哭,你們自己的罪都還沒判呢,一會就進去陪你們兒子了。”
充斥着哭鬧聲的辦公室瞬間寂靜下來。
她們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做過什麼,此時心虛得不敢吭聲了。
柳溪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自己的使命:“根據政府調查核實,唐駿、步歌夫妻多次對唐武霸淩對象進行威脅,賄賂當地官員共四人,金額巨大,構成重度威脅罪和賄賂罪。唐駿經營公司偷稅漏稅,金額巨大,且銷售存在安全問題的産品,經有關部門警告未改正,構成重度逃稅罪和生産銷售僞劣産品罪。據天龍最高法院審判,判唐駿無期徒刑,步歌二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其名下全部财産,其中一百萬将作為賠償被威脅者精神損失費,并責令二人寫兩千字以上檢讨交予受害人,即刻執行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