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度藍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嗯嗯,老大你說得對,那我現在能在你手下工作了嗎?你放心,我真的已經改好了,也向以前被我欺負的人贖罪了,你看,她們都原諒我了。”
度藍說着就掏出一張紙,程婷烯粗略掃了一眼,看到上面有一段話,然後有一些簽名。
“是嗎?你能改過自新很好啊,如果你想來佑書工作我随時歡迎,我們佑書還有很多崗位需要人才呢。”程婷烯笑呵呵地說着官方話。
這時候度藍又不傻了,聽出了這隻是客套話,連忙說道:“不是的,老大,我是想為你做事,隻要是幫你做事,就算不進佑書集團也沒關系的。”
程婷烯内心呵呵:别說得好像進佑書對你來說很容易一樣好不好?
“好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歡迎你入職佑書,我現在還有事要忙,拜拜。”說完程婷烯立刻就要走。
度藍頓時慌張地攔到程婷烯面前:“程婷烯,我真的已經補償那些人,我沒有逼她們,她們真的是真心原諒我的,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找她們求證......”
度藍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程婷烯不耐煩地打斷:“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的事情跟我沒關系,你能不能入職佑書其實跟我也沒關系,我們并不熟,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請不要高攀我,謝謝。”
之前她顧及着這是在公司大堂,鬧得難看了會給别人看笑話,因此才會跟度藍說一些客套的話,沒想到度藍這人就是缺根筋,非要跟她掰扯個沒完,程婷烯也就隻好翻臉了。
程婷烯覺得自己最近脾氣真是太好了,對于根本不熟的度藍竟然還願意說幾句客套話,而不是直接把人趕出去。
看到程婷烯翻臉,度藍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是看着程婷烯走進了董事長專屬電梯。
周圍的人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看戲,一開始見度藍認識佑書集團的董事長還以為度藍是很厲害的關系戶,結果人董事長跟她根本就不熟,完全就是她自己自來熟湊上去的,所有人立刻對着度藍指指點點起來。
度藍一點都不在意這些指指點點,隻是失落地低下頭落寞離去。
程婷烯則是完全沒将度藍的事情放在心上,在她心裡度藍就隻是一個她知道名字的根本不重要的陌生人,還是人品很不行的那種人,程婷烯自然就更不會去在乎這種人了。
程婷烯進了辦公室就開始處理堆積的工作,處理了半個小時,突然腦袋抵着項目的文件趴到了辦公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炎栎居然喜歡我?!他竟然喜歡我?!
在感情上特别遲鈍的程婷烯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表白的事實。
程婷烯現在才後知後覺開始羞恥,整個人都變成紅蝦了。
炎栎這人有病吧,為什麼這麼突然就表白啊,死癫公!
程婷烯努力想要冷靜下來,但是過了許久心情都無法平複,她隻好暫時放下工作去幹點别的事。
“所以我們要去幹嘛?”許景遙突然被程婷烯叫出來都有點懵逼。
這個工作狂竟然沒在工作,而是叫她出來玩?
難以置信。
程婷烯帶着許景遙去吃飯,刻意要了一間包廂。
“那個,炎栎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剛吃了一口龍蝦的許景遙差點噎到:“你掉馬了?為什麼?炎栎應該拿你沒辦法的吧。”
就程婷烯那實力,别說炎栎了,就連她也不是對手好嗎。
程婷烯一想到表白的事臉又變得通紅:“就是,就是,炎栎跟我表白了,然後我一晃神,就,就被他得手了。”
“噗——”這回許景遙是真沒憋住,剛喝進嘴裡的飲料直接噴了出來,“他跟你表白了?!為什麼?好突然!”
等等,炎栎表白是在程婷烯掉馬之前吧,他為什麼要對夜修羅表白?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看到許景遙都如此驚訝,程婷烯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不少:對嘛,這種事情就是很讓人震驚啊,我的反應一點都不過激。
然後程婷烯就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跟許景遙說了一遍,最後苦惱道:“你說我以後怎麼面對炎栎啊?感覺跟他說繼續做朋友顯得我很過分啊,但是我真的對他沒有愛情的喜歡,我總不能因為心軟答應這種事吧,那樣更過分啊。遙遙,景遙,你快給我出個主意吧......許景遙,你在幹什麼?!”
程婷烯擡頭看去才發現許景遙正低頭狂按手機,頓時氣結。
許景遙一點都不心虛地繼續按手機:“哦,在跟大家說這件事啊。”
這麼有意思的八卦,當然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咯。
炎栎這小子,憋了這麼多年了,之前婚禮的時候都不敢趁着真心話大冒險表白,結果這次居然就這樣倉促地表白了,還真是有意思啊。
程婷烯瞬間又尴尬上了:“别啊,為什麼跟大家說啊?”
這種事情跟家裡所有人說,未免也太羞恥了吧。
許景遙義正言辭道:“跟大家說了,大家就會幫你出謀劃策啊,你自己看群裡。”
程婷烯拿出手機打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聊天群,群裡已經刷出了99+的消息,顯然因為許景遙分享的八卦炸鍋了。
程婷烯崩潰地扶額了三秒才有勇氣看群裡的消息。
群裡都是一些八卦的渾水摸魚的消息,沒啥有參考價值的,既然都公之于衆了,程婷烯也抛開羞恥心了,在群裡真誠發問:【各位,我以後要怎麼面對炎栎啊?】
大家頓時又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最後總結讓程婷烯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炎栎因為表白失敗要疏遠程婷烯,那程婷烯就配合疏遠一些,如果炎栎假裝無事發生,那程婷烯就也假裝啥事沒有,兩人繼續做朋友,總之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系取決于炎栎如何處理。
程婷烯覺得大家說得很有道理,目前似乎也隻有這樣了。
一頓飯程婷烯自己吃得唉聲歎氣,許景遙則是吃得心滿意足,不僅飽餐了一頓,吃瓜也吃夠了,很是舒服。
從餐廳出來,許景遙問道:“你要回去上班嗎?”
她覺得程婷烯能出來吃一頓飯就已經算很好了,這個工作狂肯定馬上又要回公司了。
程婷烯卻搖了搖頭:“我現在還是很亂,回去了也工作不了,我們去玩吧。”
“行,我這裡有兩張音樂劇的票,我們一起啊。”許景遙晃了晃手裡的票。
程婷烯:“你沒事買兩張票幹嘛?”
其他目前又不在穆瑞,許景遙還能跟誰一起去嗎?
許景遙:“哦,我以前參加過一場小提琴比賽,當時那個第二名非要加我好友,前一段她加入了一個音樂劇的劇團,最近正好有演出,就給我送了票。”
程婷烯沒想到除了跟她們呆在一起外都比較獨的許景遙竟然還會跟以前一起比賽過的人當朋友這麼多年,有些驚奇:“這人還挺好的,這麼多年還跟你當朋友呢。”
許景遙低谷那一段跟很多表面朋友斷交了,這麼一個隻是以前一起比賽過的人,居然能維持這麼久的友誼,真的很神奇。
許景遙:“不是朋友。”
“啊?可是她不是給你送票了嗎?”
許景遙解釋道:“那次比賽我把她碾壓了,我第一她第二,所以她把我當勁敵。我現在不是不玩樂器那些了嗎?她就覺得她還在這條路上走,至少在這條路上超越我了,給我送票是為了向我示威。”
程婷烯:......
雖然很無語,但音樂劇還是要去看的,畢竟許景遙自己都不介意,于是兩人打車去了劇院,剛下車程婷烯就被一道熱情的聲音喊住:“婷烯老大,你怎麼在這裡?”
程婷烯和許景遙順着聲音疑惑地看去,就看到劇院旁邊的醫院門口度藍正在沖她們揮手,她身前有一個坐輪椅的女人,也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們。
許景遙:“你手下?”
程婷烯搖頭:“不是,以前度家的那個大小姐,家裡公司被我整垮的那個。”
“啊?那她對你怎麼這麼熱情?”許景遙感覺自己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另一邊,度藍見程婷烯沒有與自己打招呼的意思,更加主動地推着輪椅湊到了程婷烯的面前:“婷烯老大,我們好有緣分,你就讓我當你的手下吧。”
程婷烯抽了抽嘴角:“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着啊?”
她真是搞不懂了,她跟度藍應該算仇人才對吧,為什麼度藍要這麼崇拜自己啊?而且自己就教訓過她一次,也沒幹别的什麼事,為什麼這個度藍會這樣纏着她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