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我沒讓小開動他,把他送來給我做交易的是他的親爹,郁安實!”賀依琴指着外面喊,“你怎麼不去整甯家給他出氣!”
傅洲站起身,讓秘書進來送客。
“有這個打算,”他和緩道,“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
傅洲這天下班晚了些,回到莊園時,餐廳裡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傅洲過去看了眼,沒見到郁靈的身影。
秦管家說郁靈兩個小時前就從學校回來了,現在人在休閑客廳,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休閑客廳裡開着投影,聲音似乎被人調低了,郁靈蓋着毛毯蜷在沙發上,睡得正熟。
注意到郁靈在睡覺後,傅洲将腳步放慢了不少,一時猶豫要不要把人叫醒。
停頓的片刻,視線落在Omega露在毯子外面的半張臉上,忽的察覺出什麼不對。
郁靈的臉龐白得厲害,但眼圈以及眼睛下面卻是一片绯紅。傅洲注意到郁靈的呼吸有些急促。
Alpha眉頭稍皺,擡步過去,用手背在Omega白淨的額頭上試了試,旋即直起身叫來秦管家。
秦管家這才注意到郁靈的不對勁,頓時焦急起來。
傅洲俯身,就着毛毯把郁靈從沙發上抱起。
Omega渾身軟綿綿的,腦袋靠過來時,傅洲在頸側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
他開口道:“發燒了,叫醫生過來吧。”
郁靈已經燒得全然不省人事了,被人抱着一路乘電梯上樓,放回卧室床上,全程都沒有醒來的迹象。
Omega燒得有些嚴重。
毛毯下隻穿了薄薄的短袖,細弱的手臂露在外面,肌膚已經被蒸得粉紅。
因為體溫過高,脖頸處冒出很薄的汗,用了一天的信息素阻隔貼被沾濕後,邊角卷起,泛紅的肌膚和腺體就隐隐暴露出來。
傅洲放輕動作抽出手臂的功夫,嗅到了潮濕的玫瑰花香,與苦澀氣息交纏着,帶着熱氣似的。
Alpha神情不變,視線卻在郁靈的腺體處停留了許久。
片刻,他去衛生間洗幹淨手,然後回到床邊,揭掉了郁靈頸邊已經變皺的阻隔貼。
完全除去遮掩,卧室内的玫瑰香氣頓時更加濃郁。
秦管家給醫院那邊打完電話,敲門進來時,就看到傅洲正站在床邊,俯身在郁靈跟前做什麼。
他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顯然慌亂了一下。
湊近看隻是在塗藥,才放心了些許。
秦管家作為Beta,是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
但他具有起碼的常識,知道沒有阻隔貼,以那麼近的距離,Omega的信息素很容易刺激到Alpha。
也知道Omega的腺體隻有在标記的時候,才可以被Alpha觸碰。
所以這時,他正滿心緊張地盯着傅洲的動作。
秦管家也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開口:“先生,醫生十分鐘後到。”
傅洲拿着棉簽的動作沒停,低低地應了一聲。
秦管家觀察片刻,逐漸又陷入自我懷疑。
因為傅洲看起來簡直是毫無波動,那副樣子甚至比Beta還平靜。
秦管家很迷茫,所以傅洲看向他時,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很罕見地愣神了一下。
直到傅洲出聲提醒:“阻隔貼。”
“哦好。”秦管家連忙應下。
他不敢再開小差,利落地從床頭櫃上拿出一隻新的信息素阻隔貼,撕開包裝的邊角。
打算遞出去時,傅洲往後退開了。
“你來。”Alpha淡聲道。
秦管家不敢停頓,很快上前。
傅洲退到床尾的位置,胸膛明顯起伏。
Alpha眸色很深,額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細密的汗,平日裡一絲不苟的襯衣也已經被熱汗浸濕。
醫生過來的路上,郁靈的體溫還在往上升,差點超過四十度。
這場發燒來得毫無征兆,秦管家詢問了接送郁靈上下學的司機,說郁靈明明在剛到家時,人還是好好的。
趁着給郁靈診病的時間,傅洲匆匆回房換了身衣服。
回來時,醫生已經從郁靈的卧室裡出來了。
“是怎麼回事。”Alpha重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從容溫和。
他站在卧室門外,看到護士正在給郁靈紮輸液針,開口問道:“什麼時候能退燒。”
“雖然度數高,但退燒不難,小郁先生的身體沒有出現感染的問題。”
從郁靈住進莊園開始,就是這位梁醫生在為他開營養藥劑,調理身體。
所以梁醫生對郁靈的身體情況還算了解:“輸兩天液應該就能退,今晚多注意些,不要着涼。”
傅洲鮮少地皺了眉:“發燒的原因?”
梁醫生話音稍頓,莫名看了他一眼,道:“初步診斷,這場高熱是即将進入發情期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