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出名,年紀輕輕就成功将上任永夜組織者趕下台時,黑星的蟲族們便也隻剩記得Satan的,同撒旦星相同的名字。
雌蟲暗紅色的眼眸閃着宛如無生命機器的冷漠,他的五官極具沖擊力,眼窩深邃,眉毛濃黑鋒利。
暗黑藍色的頭發很短,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暗藍,額前散下兩縷,兩側留有十字形狀的斷紋。
雌蟲坐在車裡安靜的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說話,周身氣勢威沉。
陸白淮擡起胳膊,曲指輕輕扣在車窗上,示意對方再下降些,Satan的目光未動,車裡的衆蟲們都屏住呼吸,默默将視線移向這隻膽大的雄蟲崽。
陸白淮又敲了兩下。
“咻咻——”
車窗開始動了起來,直接下降大半,露出雌蟲的整張臉和部分上半身。
陸白淮唇角勾起笑意,他身上淺淡的雨後山茶花夾着濃郁玫瑰花兩種矛盾卻渾然一體的氣味順着空氣撲向雌蟲。
“您好,先生,很感謝您的傘,”他手心指尖夾着那張黑色薄片伸到玻璃窗上,聲音溫軟,“明天我帶着這個給前台,這個珍貴的vip名片需要一起給對方嗎?”
空氣沉靜幾秒。
隻有背景的雨聲嘩啦作響。
即使有傘的阻擋,加上之前在遊戲店門前被風帶着沾上了雨,陸白淮的衣擺邊緣還是濕了一些。
濕漉漉的白色襯衫粘在雄蟲的腰腹上,隐隐可窺見細膩宛如白釉的肌膚,腰肢細瘦。
Satan本欲點頭,然而他的目光卻在收回時瞥見了那節細腰,微不可察的頓了下,他将視線移在面前的薄片上,看清是米卡爾的名片。
雄蟲的手腕同樣的白,細白的手腕,也同樣隻露出一截,随後就隐藏在衣服下邊。
雌蟲對于雄蟲的欣賞是埋藏在骨子裡的,更何況還有精神暴.亂這一個重要作用,雄蟲雖然珍貴稀少,Satan卻也曾見過黑星上不少雄蟲。
沒有一隻雄蟲會比面前的雄蟲崽白。
Satan目光忍不住往上移動了幾分,停在這節手腕上,随後就注視到了雄蟲手腕中心的一點紅痣。
像一滴豔紅帶着欲望的血落在了純白清純的雪上,又純又欲。
Satan的呼吸沒忍住也亂了一下。
他很快恢複過來,車裡的衆蟲卻都察覺到,陸白淮隻感覺到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更加熱烈。
他又輕聲喊了一下:“先生?”
“拿這個,”雌蟲抽掉了他中的薄片,重新從車窗遞出一張造型更加簡單的黑色名片,“會有蟲帶你找我。”
“什麼?”
陸白淮注意到雌蟲的食指蟲态化。
Satan是一隻隸屬虿族的雌蟲,以蛛形綱中紅背蜘蛛為蟲體,一截鋒利的黑紅色節肢,邊緣泛着一層血意,那血液還在流動,說明是新鮮的,剛沾上去的。
陸白淮在濕潤的空氣裡後知後覺聞到了血液的氣味。
他目光假裝不經意掃進車裡,在瞥見到雌蟲腳底下昏趴過去的兩隻雌蟲後,淡定的移開,裝作不知懵懂發出疑問。
“雄保協會統一發放的項圈,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小雄蟲崽,你是住在東城區雄保協會所公寓?”
雌蟲不回反問道。
雄保協會所公寓是黑星東城區孤兒雄蟲或者雌父去世由雄蟲單蟲無法贍養的雄蟲們統一居住處,距離此地不過幾百米。
這種雄蟲公寓蟲族星球上每個星球,甚至每個城區都會存在。
陸白淮抿了抿紅潤的嘴唇,假裝緊張點頭。
“拿好。”Satan簡短吩咐。
陸白淮伸手捏住名片。
雌蟲因為他過于乖巧的動作,暗紅色冷漠的眸裡閃過一絲喜悅和滿意,他的聲音似乎想竭力變得溫和幾分,目光從他手腕上那粒紅痣掃過,對上雄蟲崽的目光。
“小雄蟲崽,你叫什麼名字?”
陸白淮濃密的眼睫眨了下,Satan又注意到了他右眼皮上隐藏的那粒紅痣,心更癢了。
“陸白淮。”
Satan鋒利的眉毛微挑,目光沉沉注視着他,“你這個年紀的小雄蟲崽,就應該得到更好的禮物,永夜能夠滿足你東城區的一切需要。”
“明天見,陸白淮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