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鸢尾破防啦！”

……

等衆人吃好之後，他們起身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四個人去城北，四個人去城西，霍斯和塔維爾則在這附近轉悠。他跟着霍斯一路來到了人流量最大也最多的地方。

——廣場。

廣場上人确實不少，很多叫賣的商販，還有不少流浪序列者聚集。要數人流量最多的，還是在那家角落裡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的酒館——胖達酒館。

兩人剛走進去，吧台裡的人大聲招呼。

“喝點什麼？隻有黃油啤酒，别的沒有！”

身材魁梧的店家叼着牙簽穿着圍裙，看了一眼門口，将自己的手裡的啤酒遞給旁邊醉醺醺的序列者。

霍斯在吧台前落座，塔維爾坐在他的身側，打量着附近鬧哄哄的環境。

酒館裡的人的穿着都與外面的人不一樣，角落裡有一群全身上下都戴着白銀的流浪的序列者，他們自顧自地喝酒，完全不與身旁的人溝通。

“喝點什麼，小夥子。”留着絡腮胡的老闆開口。

“來一杯黃油啤酒。”霍斯回複。

“十個信用點一杯，續杯同價。”随後又看向了塔維爾，“一杯水，我知道。”

“未成年可不能喝酒。”

已成年的塔維爾：？

聞着香香甜甜的黃油味，塔維爾有些期待地看向霍斯手裡的啤酒。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赤裸，啤酒被移動到另一側。塔維爾的眼尾顯而易見地耷拉下來。

“最近第五區怎麼變了？”

“嗯？”老闆聽到他說的話，擡起眼簾看了一眼，“可不是，最近都有沒什麼人情味了，真讓人頭疼。”

“聽說最近城西和城北不太平。”霍斯喝了一口黃油啤酒，手肘撐在桌子上，“原本運來的貨都賣不出去了，隻賣出去一半的量。”

“賣給了城西，城北可就賣不出去了。真是水深火熱啊。”老闆感歎了一句。

霍斯結賬，他把手環伸過去，多給了老闆一百信用點。“這麼多貨砸在手裡，實在沒有辦法養活小孩。”

老闆和霍斯都看了旁邊乖乖喝水的塔維爾。

老闆看着多出來的信用點，沒有說話，而是手動将多餘的一百信用點退回去。“給小孩買點吃的吧，等來年開春我也要搬走了，這都算什麼事啊……”

“都是自由派搞得鬼。”旁邊醉醺醺的酒鬼嘟囔了一句，老闆的臉色變了。

他看着周圍的人，罵了一句，“要發酒瘋去别處，别搞得我連生意都做不了，去去去。”

說完了這一句，其他的老闆也不願意說了，老闆找了借口去招呼其他人了。

胡子拉茬的酒鬼眯着一隻眼睛，“你們也想打聽第五區的事？找我就好了，不如你把給老闆的一百信用點給我。”

“這家夥不敢說，我可敢說，反正也身無氛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酒鬼嗤笑一聲，聳了聳肩膀。

霍斯無動于衷，酒鬼撇了撇嘴沒在說話，心裡感歎旁邊兩人真不好騙。

塔維爾喝完水，視線一直在黃油啤酒流連，他趁着霍斯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悄悄把黃油啤酒往自己身邊拉。

每移動一毫米，他都要擡起頭看看霍斯。

終于拖動了五厘米，塔維爾打算再次上手的時候，手被抓住了。滾燙的體溫透過黑色的布絨手套傳到他的手背，他的手指微弱地掙紮了幾分。

“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我不是未成年！”塔維爾硬氣了，竟然敢大聲跟霍斯說話。

“你知道大人可以做什麼嗎？回答出來就可以給你喝。”霍斯盯着塔維爾銀白色的眼眸問道。

湖藍色和銀白對撞，在銀白的眼眸裡映出了幾分藍色，帶着海水的鮮活。

大人可以做什麼？

腦子一片空白，本就沒有多少人類知識的塔維爾愣在原地。

想不出來……

趁着塔維爾愣神之際，霍斯一口氣喝完黃油啤酒，随後将酒杯往前推。

人類好狡猾。

回過神的塔維爾心裡想道，看着酒杯眼眶紅紅。

……

被欺負的塔維爾跟着霍斯走出了那間酒館，來到了附近商店。塔維爾發現，城北的人和城西的人連其他協會的地盤都不踏入，隻待在他們各自的“領地”裡。

穿着橙色衣服的小男孩正在追逐自己身邊的小奶狗，他感受到了塔維爾的視線。正當他同樣好奇地觀察塔維爾的時候，這隻小奶狗歡快地晃着自己的尾巴來到了塔維爾的面前，小男孩到了分界線便停下了腳步，視線跟随着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