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巧月，巧月淡然地站在哪裡。突然黑牙露出自己的虎牙笑了一聲，側過頭對戴風說了一句。

戴風點了點頭，他的手指一點，巧月側過身，将身後的水柱切斷。切斷的水柱濺到了旁邊的火焰身上。

顧子鐘閃躲及時，水花并沒有濺在他的身上。

火焰：“……”

感情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他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身上的皮膚開始變紅，他一擡手，小火苗像是一把箭直直地往黑牙的身上射去。

雖然是迂回的火焰，但還是很顯眼地被戴風熄滅了。

很快，火焰就發現，他們的大部分攻勢都是向着巧月去的，自己隻是偶爾被針對。面對這樣的情況，火焰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自己在旁邊偶爾可以摸摸魚？

難過的是他們全部都看不起自己。

火焰放了一把火，還沒有到達戴風的身上就被熄滅了。

好好好，他就該在一旁坐着。

……

巧月的身形敏捷快速，戴風的攻擊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很多都落了空。她深受冥界，風馳電掣之間已經來到黑牙的跟前。黑牙看着自己熟悉的臉，用自己已經斷掉的利爪狠狠朝着巧月的面部抓取。

巧月的雙刀一閃而過，黑牙的指甲全部都削下來了。

她眼眸朝旁邊看去，戴風的身上也有刀痕。

看着地上的黑牙，她面無表情的俯視他。

陌生的眼神落在黑牙的眼中，讓他恨極了。

刀背反射的光照在巧月的臉上，把她的眼眸映照得煞白。黑牙手微微一動，最後還是閉着眼睛等待她的“審判”。

“審判”沒有落在黑牙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戴風的身上。

傷口處刺眼的血液不停地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巧月的刀落在了戴風的手臂上，形成了一個深得見骨的傷口。

戴風擋在黑牙的面前，眼裡都是他的身影。

這種感覺讓黑牙覺得沒意思，無論戴風對自己多好，這都不是他的，這都不屬于他。

他一直都是一隻小流浪，無論是開始，中間，還是結束。

黑牙推開戴風，“我不愛吃面包，也不喜歡待在家裡。”

“我不是他。”說完，戴風的瞳孔似乎恢複了聚焦，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巧月的眼眸毫無波瀾，他讨厭死了她的這種眼神，明明傷害他那麼久了，哪怕厭惡他也好啊。

“想殺便殺吧，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的貓咪。我一直都是壞貓咪。”黑牙倔強地擡起頭。看着巧月緩緩伸出的手，黑牙閉上眼睛，等待她的“審判”。

審判沒有先來臨，一個柔軟溫熱的觸感落在他的耳朵上。

巧月面無表情地捏了捏黑牙的耳朵，有點軟彈，還很舒服。

黑牙：？！

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溫暖的感覺，好像躺在——

黑牙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着後面的人。

他的嘴邊慢慢滲出血液，呼吸道裡都是鐵鏽味，他看着巧月身後的人，捂着自己的心髒。

巧月睜大瞳孔，猛地轉過頭，顧子鐘低着頭，身體周圍都是尖銳的物品。火焰察覺不對，立即遠離他的身邊。

顧子鐘慢慢擡起頭，眼睛裡流過藍色的數字，“一隻可憐的貓咪。”

疼痛讓黑牙發不出聲音，他躺在地上，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溫暖的懷抱。他閉上眼睛，聞着巧月身上的味道。

巧月按住他的傷口，看向了顧子鐘。

“可憐的魚……”顧子鐘看向了戴風。

“生物真的很無聊，不是嗎？”他看着巧月，似乎是詢問，但實際在回答。

“我對污染物不感興趣。”他側過頭，躲過了火焰的攻擊，“對人類也不感興趣，我從來都沒有把人類對我的奴役放在心上。”

火焰聽到他的話，察覺到不對勁。

“人類雖然時常利用我作為工具，但我想反抗也是輕輕松松。隻要世界有連結，我就無所不在。”說完，他側過頭看向了火焰，“你好，火焰秩序官。”

“與你見面是我的榮幸，雖然這個身體不怎麼樣，破壞他的大腦我也用了一段時間。不過我還是想正式地介紹自己。你好，工作了許久的夥伴，我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