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你倒是會做買賣。”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他,自己會被一個小流氓、強吻,盛凜一定會以為那人瘋了。
而此時,他不僅沒有打死那個小流氓,還坐在這裡,操心他的傷勢,跟他一起東拉西扯,盛凜感覺自己八成也是瘋了。
“啊?”晏珏麻爪,按買賣來算的話,他的初吻,和霸總的初吻,那确實不是一個價。
雖然但是,他身無長物,無可抵押,片刻之後,晏珏眼睛一閉,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那……那您再吻回來?”
盛凜磨牙,“勞駕,你回想一下,今天做了什麼正确的事情嗎?”
“啊?”
“那為什麼要獎賞你?”
晏珏……
OKK,他這‘小流氓’的稱号,算是在盛總這裡挂了号,生成永久性病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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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主辦方在一處酒莊,辦了個酒會。
晏珏與盛凜一起抵達會場,剛剛站定,就有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國字臉,眉宇間有些許折痕,看人的時候,總有幾分陰沉的感覺。
晏珏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位應當就是國興集團的那位副總,付高遷了。
這些年來,國興集團的實際掌權者付國興漸漸退居幕後,公司的大小事務幾乎都交給了付高遷來處理,可以說是國興集團實際上的二号人物。
他先是朝着盛凜舉了舉杯,而後才目光在晏珏的身上停了停,意味不明,“盛總好手段。”
盛凜輕笑,“彼此彼此。”
付高遷臉色更陰沉了些,皮笑肉不笑道,“盛總最好祈禱,永遠都有這樣的好運氣。”
“借你吉言。”
見盛凜油鹽不進,付高遷也不再多話,轉身離開了。
晏珏有些不明所以,“他……就是來挑釁你一下?”
盛凜笑了笑,“不然呢?”
晏珏伸出手比了比脖子,“我以為的商戰,是運籌帷幄,一擊必殺?”
盛凜觑了一眼他,“少看點劇本吧,傻……瓜。”
晏珏翻了個白眼,盛凜是不是覺着說‘傻X’不符合他霸道總裁的教養與氣質,才臨時改了後綴?
以及,最近這位霸道總裁是不是有點過于熱衷于給他起綽号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霸道總裁還有這樣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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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轉身離開的付高遷,盛凜眸子眯了眯,事實确實比晏珏看到的,更加複雜。
在晏珏來之前的那位行程助理,确實是付高遷安插在他身邊的人,隻不過被他抓住了把柄,送走了。
甚至于,昨天的那場意外。
後面,他又得到了一些消息,沈建财接觸的賭場,暗地裡與付高遷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沈建财去名越科技門前,将事情鬧大,背後也有國興集團動作的痕迹。
——那些催債的人,曾當着沈建财的面,提過名越科技要破産清算了,并且馬上就要被盛世集團收購的消息。
這才是壓垮那賭棍的最後一根稻草,迫使那沈建财決定在那天冒險一搏。
隻不過,這一切都做的很幹淨,他們沒有證據。
甚至連沈建财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默默地引導和利用了。
暫且,隻能當做一場意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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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付高遷看向身側的助理,“那個晏珏,怎麼回事?”
那天,圍觀的人群中,有他們提前安插好的人,能夠在關鍵時刻,阻攔盛凜的保镖片刻。
卻不曾想,事情一切都很順利,卻在最後将要成功的時候,被一個實習生攪了局。
本來,隻要盛凜受了傷,他們就有辦法引起盛世集團的股價動蕩,進而影響明天的招标大會。
卻不曾想,謀劃了近兩個月的事情,竟然最後被一名實習生破了局。
“我們調查過了,那位就是娛樂圈普普通通的演員,在兩個月前,才來到盛凜身邊實習的,之前兩人之間毫無關系。”
“實習?區區兩個月,就能呆在盛凜身邊?再查!”
況且,他本來以為可以通過他那個傻弟弟,與這位‘實習生’取得聯系,甚至于達成合作。
沒想到,一來二去,不知道這位怎麼鼓動的,他那一向隻會打遊戲的傻弟弟,竟然都想起來要插手集團事務了。
簡直是……混賬!
深吸了一口氣,付高遷對身側說道,“讓杜衛國盡快行動,我們必須在明天會議開始前,拿到盛世的競标材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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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酒會,除了國興、盛世之外,還來了不少其他的大集團。
這不,沒過多久,盛凜就離開去謀劃他的大事了。
這些天來,晏珏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商業活動的規則,他雖然想要時刻‘盯’他的表演老師,但也明白涉及商業機密的場合,他最好主動避嫌。
站在大廳裡,晏珏舉目四望,沒幾個認識的,于是準備找個地方呆着,等待酒會結束。
他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見付高遷去而複返。
晏珏對那些商業上的彎彎繞沒有興趣,因此也沒有與這位付總攀談的意思,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晏助,等等。”
“付總有事?”
“我這裡有一樁生意,想要跟晏助談一談,不知道是否方便?”
“抱歉,我恐怕無法高攀”。
晏珏不為所動,他一個窮鬼,哪有什麼合規合法的生意,能夠與這位大老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