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凜的臉色有些難看。
宋成觑着盛凜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夫人,他離家出走了?”
“嗯?”盛凜懷疑他聽漏了什麼。
“啊……我是說,是說晏助他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就這樣離司出走,太不像話了!”
宋成心思電轉,他方才口誤說了‘夫人’,盛總竟然沒有反駁,那麼四舍五入,盛總與晏助現在也許是在玩什麼《霸道總裁的落跑甜妻》之類的戲碼。
做為一名合格的秘書,領着高額的薪資,恰巧成為了他們總裁與夫人PLAY的一環,宋成感覺自己責任重大!
深吸了一口氣,宋成順利找準了自己的定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鏡,一本正經,“總裁,需要我派人把他抓回來嗎?”
仿佛隻要盛凜一聲令下,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人抓回來。
“不用”,盛凜冷笑一聲,将手裡的禮物盒扔到了桌面上,揉了揉眉心,“扔了吧。”
不管之前的晏珏有什麼企圖,現在走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宋成暫且按下自己的戲份,上前半步撈起桌面上的禮物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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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A站直播間,晏.失蹤人員.珏隆重回歸。
晏珏穿了一件改良的紅色旗袍,玉色的流蘇自胸前的盤扣上垂下,如果他不開口的話,大約也是一位像模像樣的美男子。
甚至美的有些雌雄莫辯。
衣服是公司準備的,大約是已經預測到了他即将成為擦邊主播的未來,現在提前預熱一下,這件旗袍并非男士款那種寬袍大袖,而是更偏向女款的婉約。
短袖,高開叉。
他右臂的袖口處,隐隐有有一支鈴蘭花探了出來。
近看的話,能夠看出來,大約是才紋了沒多久,花苞的邊緣還印着些許淺淡的紅痕。
當然,衣服的主人,并沒有做一位清冷美人的自覺,一開口就是春晚小品的調子。
“尊敬的各位朋友,各位來賓,我……想死你們啦!”
單手扶着話筒,晏珏像是受邀參加春節聯歡晚會一般,帶着激昂的神情,情緒飽滿的喊了一句。
沒想到用力過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咳咳”,他猛咳了一陣,才擡起頭來,抹了把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淚花,“各位小晏子們,想我了沒?”
「樂子人:哈哈哈哈」
「晏珏的豔遇:哈哈哈哈哈,不想!」
「是晏玉的王呀:哈哈哈哈哈,想,想,想!搞快點!」
「晏珏的玉魚:哈哈哈哈,珏,這就是你預告的今天晚上的壓軸大戲嗎?換台!」
「愛于的乾:啧啧,還以為有什麼大招……原來是來賣笑的麼?怎麼,多少錢一晚啊!給爺爺我笑一個呗。]
「是晏玉的王呀:愛看看,不看滾,孫子!」
晏珏翻看着彈幕,對這種黑粉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擡了擡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輕輕揉了揉,“剪秋,本宮的頭疼……方便把這位孫子請出去嗎?”
「是晏玉的王呀:會說多說,準了。」
「樂子人:哈哈哈哈」
「樂子人二号:聽說這裡有樂子看,所以我來了,淺看兩分鐘,果然不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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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鬧事的黑粉之後,晏珏這才正了正神色,“吃完餐前小點心,下面上正餐了!各位,睜大你們的眼睛,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
然後,他從一旁的簍子裡取出了一頂盤着發髻的假發,戴到了頭上,然後又對着鏡頭整了整劉海。
晏珏屬于冷白皮,一雙典型的桃花眼,眼尾長而翹,是那種‘看狗都深情’的眼型。
此刻,有着旗袍打底,那頂明顯是女式的假發戴到了他的頭上,也絲毫不顯違和,他眨了眨眼,一滴淚珠從眼尾滑落,落到了臉頰邊,破碎感頓時撲面而來,他的眼神定在了一個方向,仿佛看不到眼前的人,雙手握着話筒,就像是握着對手演員的手,帶着泣音,悲傷地開始表演。
“爾康,我認輸了”。
“我們回去把,我的眼睛看不到,你又受傷了……我們,走投無路了。”
一段結束,晏珏眨了眨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身子,又轉換了男士的聲線,微微喘了口氣,像是受傷之後的人一般,虛弱表演。
“紫薇,我不認輸……我不投降,我好的很,我……我隻是受了一點點小傷。”
……
“一個破碎的我,怎麼來幫助一個破碎的你……”[1]
晏珏一人分飾兩角,忙得不亦樂乎,彈幕上也十分熱鬧。
「被晏珏下了迷魂藥:救命,我為什麼會覺着好看?」
「樂子人二号轉粉ing:好看,愛看……我哭了,這就是演員的超能力嗎?」
「榆錢的??:幾毛錢一個托啊,還有位子嗎?」
「愛于的乾:綜藝咖滾,别來玷污經典好嗎?」
「是晏玉的王呀:請你看了嗎?吃太飽了,爺爺建議你這邊下去跑兩圈,少管别人閑事。」
「愛于的乾:敢做不敢當,搶我們乾的資源,不要臉!」
「榆錢的??:綜藝咖滾出影視圈,少來禍害我的眼睛,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