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這個猜測,至于他是真的有主人還是有貫徹他不加入任何勢力的想法,于我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懂,你的目的是讓他加入璃月,隻能奉你為主。”
這原本就違背了他不想加入任何勢力的想法,違背想法和另擇其主都沒差别——畢竟摩拉克斯從不在他的選項内。
倒是沒想到,摩拉克斯竟然有被嫌棄的一天。
莞爾,知曉他那表情要表達什麼的摩拉克斯倒是沒生氣。
若陀龍王看了心情好似不錯的好友,狀似不經意地問:“關于你對璃月子民與眷屬的排查,進行得如何?”
摩拉克斯眼睫毛微顫,最終提起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上一個名字。
“已經用我自己的手段确認他是奧賽爾的眷屬。”
看着那個名字若陀龍王眉頭一皺:“這家夥...”
“嗯,其他更下邊的人排查不到沒多大關系,但他不行。加入璃月的時間不算晚,能力中規中矩,很樂意上前線。想來每次與奧賽爾的戰鬥他以獨特的方式把戰力部署傳回奧賽爾處。”
看着紙張上的名字,摩拉克斯忽道:“其實不管是她還是他,最初加入璃月的時候我都有準備。隻不過想着璃月并不比其他勢力差,也确實有其他勢力,比如部分夜叉,投靠璃月後死心塌地,所以對他們的防備并沒有那麼深。”
沒想到他卻因為這樣的想法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把他的驕傲扇得支離破碎。
若陀龍王伸手抽過那張紙,撕了個粉碎:“交給我來處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摩拉克斯沒問他準備怎麼處理,隻是應了一聲‘好’。
若陀龍王第二站是醫館。
倒是碰到了人,不過不是他想見的溯,而是銅雀。
正在曬藥材的銅雀見到人來立馬問好,然後詢問:“應達到了?”
若陀龍王擺擺手:“魈跟我說之後立刻出發,按照應達的速度與璃月港到丹砂崖的距離,應該要晚我一天時間。”
銅雀沉吟一聲:“一天啊。”
若陀龍王看他表情,嗤笑道:“怎麼,招架不住那位夜叉了?”
銅雀倒是搖頭:“溯并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倒是不難伺候。隻不過他關于自己私事藏得滴水不漏,他作為人類時候出生何處,有什麼好友,這類的,從未透露。”
若陀龍王倒是不意外:“對夜叉來說,成為夜叉前的經曆應當有不一樣的意義。而且人類成為夜叉是在瀕死的時候給予一個活下去的可能,興許他并不像你們那般仇視夢之魔神,就算真的被夢之魔神控制,依舊把夢之魔神當成主人。”
關于這點他跟摩拉克斯想法一緻。
“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
這幾天,銅雀還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除了溯的字,最讓銅雀放在心上的是溯對他們前主人的态度。
銅雀:“經過我無意間的試探,發現溯對夢之魔神雖然沒有恨意,但也沒有多少尊敬。夢之魔神死亡後并非沒有眷屬為她複仇,但溯在最開始就選擇遠離戰争,甚至可以說目标明确,迫切遠離曾經的是非,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記得,魈和被魈帶着一起投奔璃月的你們幾個,在摩拉克斯給你們解除夢之魔神的操控後幾乎喪失了理智。而夢之魔神死亡,不少夜叉也失去理智,成為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若陀龍王很會抓其中的重點:“既然如此,溯是怎麼做到保持理智的?”
“不知道。”銅雀搖頭:“關于這件事溯沒給準确的回應,隻是每次提及都讓我多多行善,說是對我有好處。”
行善,夜叉?
若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想想,溯這幾十年來接生,救治孕婦,确實屬于行善積德。
難道說是人類中流傳的那個說法,善有善報?
就在他還準備詢問銅雀其他事的時候,白大夫帶着溯回來了。
這是若陀龍王第一次見到那位讓自己好友念念不忘的存在,第一眼察覺為何摩拉克斯會對他那麼在意。
溯與其他夜叉不同,他身上沒有夜叉們萦繞周身的業障與殺孽,與白大夫站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比白大夫更像懸壺濟世的大夫。
他此刻的表情并不好看,明顯有些郁悶,興許還生着氣。
但他因為周身某種特殊氣場,竟是不覺得他有任何戾氣。
如果說夜叉們,哪怕是銅雀,一眼看過去就能讓人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溯則是在注視下,輕易讓人起了他是好人的念頭。
這樣的人,很輕易就能蠱惑别人。
他确實不能落入其他魔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