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度,你高二時從橫濱轉學到東京上學。最初半年,因為轉學生身份和口音問題,習慣抱團的日本人不算太待見你這個總是帶着眼鏡,并不怎麼開朗的女生,所以前半年你在班上幾乎沒有朋友。不過好在從小你就很善于和自己相處,所以即便遊離在人群之外,你也怡然自得。
但進入高二第二期後,你開始參加一些你感興趣的社團,并成功交到了幾個朋友,劍道社團裡的一個男生還有意無意地向你示好。你暫時對談戀愛沒興趣,不過因為對方沒有明說,你也不好開口拒絕。
男生名為工藤和也,身高是日本少有的一米八以上,長相雖然沒有特别出色,整個人的氣質卻很挺拔幹淨,在女生中破受歡迎。
在工藤來教室裡找過你幾趟後,你這個邊緣人漸漸成為一部分話題中心,有幾個女生甚至向你打聽你和工藤的相識過程。
你如實回答是在劍道部相識的,但她們似乎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一班的班花追了工藤幾個星期都沒把人拿下,她們是在不相信你這個戴着眼鏡整日沉默寡言的女孩能這麼輕易地就把工藤拿下,甚至讓他倒貼。
你對她們的質疑不可置否,隻是下意識扶了扶鼻梁上厚厚的眼鏡。
你自己心裡其實有猜測,可能是因為在社團活動時,你不得不摘下眼鏡練習有關。
不過不重要,反正你是打算拒絕的。
你和工藤的八卦在學校裡持續了幾天,工藤也幾乎每天都回來找你一趟,因為基本上都是為了社團活動的事,所以你也沒有拒絕,而在外人看來,你們時不時的出雙入對是已經确定了戀愛關系。
不過你對這些不敏感,也一無所知。
那之後第二周,聽到你身邊的幾個女生一邊偷瞟着你一邊讨論着工藤,你才意識到工藤已經三天沒來找過你了,而這幾天你也因為考試沒參加社團活動。
正好今天考試結束,下午你去了一趟社團,打算本着同學情誼詢問一下工藤的情況。
“你問工藤同學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已經三天沒來學校了,你不知道嗎?”你在社團新交的朋友說到。
部長也走到你面前:“我已經跟他打過電話了,手機是關機狀态,聽他們班的同學說,老師去他家找過,結果也撲了個空。”
你對工藤的無故缺失感到很疑惑,但畢竟你不知道他的電話和家庭地址,也隻能是聽從學校裡的安排,幹等着工藤的消息。
放學後,你又到劍道部練習了一會兒,打算把這幾天落下的動作補起來。
你酣暢淋漓地練習了一個小時,直到日落的光輝把整個房間照得泛黃,才結束訓練去更衣室換衣服。
路過男更衣室時,你隐約聽到裡面傳來很輕的連續的滋滋聲,你下意識放輕微微側頭,細細留意。
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你在門外淺淺望了一眼,發現裡面沒人,心想可能是某個設備或者水管發出的聲音,于是便沒再管,回女更衣室去換你的衣服。
誰知換回衣服後再次路過男更衣室,你聽見裡面的聲音更加清晰,似乎還伴随着輕微的喘息聲。你懷疑自己聽錯了,停在門口又聽了一會兒。
這次喘息聲似乎又不見了,你在門口躊躇了一下,大着膽子對裡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應答,連噗噗聲都沒有了。
你心裡又害怕又好奇,正在此時鼻尖似乎萦繞着一股奇異的香氣,像是受到蠱惑一般,它吸引着你擡步往前走。
在一點一點靠近那個發出聲音的更衣櫃時,你似乎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在告訴你别靠近。但你終于還是走進了。
你停在櫃子前,慢慢伸出手去觸碰櫃門,胸腔裡的心髒在用力地跳動,你的神經高度緊張,似乎能預見開門會看見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
可你還是打開了。
“啪嗒”,櫃門被你打開。
好在裡面除了一件劍道服和木劍,就沒有别的東西了。
你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什麼設備發出的聲音吧。
随着神經放松下來,你意識到鼻尖萦繞的香氣突然變得無比濃稠,幾乎到了嗆人的地步,你感覺你就快溺死在這股香氣裡了。
你趕緊關上櫃門,掩着鼻子小跑着離開了男更衣室。
而此時旁邊的另一個櫃子,一個黑白分明的眼球緊緊貼在櫃門的縫隙裡,正死死地注視着你逃離的方向。
第二天,你照常到學校上課,但今天似乎從早上開始,班上的人就有些躁動,就連上課期間都在相互竊竊私語。你隐約聽到他們談論的對象是工藤,腦子裡不自覺的冒出不好的想法。
如果工藤隻是照常來上學,按理說不該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你一邊聽着老師講課,一邊神遊,想着等會兒下課要不要去問問。誰知還沒等你加入他們的交談,他們就注定把你拉進了對話。
“嘿,雪野同學,你見過工藤同學了嗎?”你叫雪野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