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着急,也不怕露餡了,我現在脫不了身,你也要陪着我嗎?”
孟師棠的語氣略帶着些埋怨,但是嘴角還是揚起的。
姜璇輕笑一聲:“不陪着你,我恐是夜夜難眠了。”
“大巫師和異國郡主半夜厮混,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好說了,”孟師棠走近,用手指戳了戳姜璇的胸口,又趁機摸了一下。
姜璇拉住了孟師棠胡作非為的手,指腹摩挲孟師棠的手心,弄的孟師棠心頭微癢,忙抽回了手。
“如何?你不想我?”姜璇抓住了孟師棠往回抽的手,一拉,孟師棠直直被他拉到了懷裡,孟師棠的手被姜璇按在了他的按心口。
“不如何,不如何,你想來便來吧,”孟師棠的臉霎時就紅了。
過了一會,達摩悠悠轉醒,藥童也回來了。
達摩和藥童換了衣服,跟着姜璇出去了,姜璇不在,孟師棠也不想在此逗留,簡單的和藥童聊了幾句,了解了一些事,便也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達桑桑依舊在裡面。
孟師棠回來時心情又有些沉重了,紅鶴的死終究是她心裡的結,待她回京,必然将她風光大葬,這也算是給她自己的一點心理安慰。
紅鶴忠心又聰慧,雖然性格沉悶比不上紫洲有活力,但也是個可愛的人,而是孟師棠交了心的,紅鶴一走,孟師棠覺得自己的靈魂也有了殘缺。
達桑桑見她回來,有些驚訝。
“你沒有走?”
達桑桑以為孟師棠會就此離開,沒想到又回來了。
孟師棠淡淡道:“如何能走,我們都一走了之了,缇阿詩不得氣得發瘋,那天又落到她手裡可就糟糕了。”
“倒也是,依舊是狩獵時候走嗎?”達桑桑問道。
“大約是的吧。”
孟師棠和藥童換回了衣服,藥童告離,她這才放松的和達桑桑坐在了床榻上。
“你說皇兄什麼時候來接我?”達桑桑王後一倒,半個身子躺在了床上。
“或許很快,”孟師棠答道。
達桑桑展開手,在床上劃拉了幾下:“真是悶得慌,你可想過之後缇阿詩會懷疑你?”
聽這話,孟師棠笑了,也往後一倒,半躺在床上,看着營帳的頂部:“在這個大營裡,想讓他走的無非是你我,她先找你,你說不是,她就要開始懷疑我,我們倆一個都逃不了。”
兩人偏着腦袋,四目相對,達桑桑倏的坐了起來:“她一定會懷疑我們。”
相比達桑桑的緊張,孟師棠很是淡定:“沒憑沒據的,懷疑了又如何,她可能說得出理來?你我還有用,她不會殺我們的,隻盼着你的皇兄快些得手,我們也好安心。”
用過了晚飯,孟師棠站在營帳中,對着紅鶴留下的東西發呆。
紅鶴的東西很少,剛來自己身邊時就是一個人幾件武器,後來給她置辦了不少漂亮的衣服首飾,還有新的武器,但也沒見她穿那些亮眼的衣服,如今在啻挲,屬于她的隻有來時身上帶着的一些簡單的銀飾了。
“又在傷心?”
姜璇的聲音把孟師棠的思緒拉回,孟師棠走到桌邊坐下:“我不曾發覺你進來。”
“啻挲的士兵空有健碩的形體,其他的卻大不如我培養的暗衛,”姜璇坐到了孟師棠的身邊。
孟師棠笑了一下,開口道:“你來時可有見過孫蝶語和紫洲?她們可還好?”
“你是不是把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給了她們。”
姜璇說出這話,孟師棠就知兩人可能受到了一些迫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自己來之前把免死玉牌給了兩人,莫不是有人乘人之危。
“怎麼了?”
“玉牌已經被我收好了,過幾日便能回道太後手裡,她們兩人也沒事,隻不過是徐明月得了消息,想要玉牌罷了。”
孟師棠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出事,紅鶴走了,她才發覺,這個世界裡,自己身邊的人依舊是對自己很重要的。
姜璇見面前人的表情變來變去的,捏了捏孟師棠的臉,笑說道:“太後就是這樣讓你收斂情緒,喜怒不形于色的嗎?”
措不及防的捏臉,孟師棠也不甘示弱,起身走近,雙手揉捏姜璇的臉:“都怪你,我在這裡被困這麼久,你現在才來,來了還要挑我錯處。”
姜璇被逗笑了,拉住了孟師棠的雙手,貼在自己面上,又輕吻她的手心:“都是我的錯,我來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