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莫寒等人也走到了樓下,林莫寒饒到蒙面女子的背後,輕輕點了一下她的某個穴位,蒙面女子便動彈不得了。護院見林莫寒來了,便松開了蒙面女子的手。
林莫寒走到蒙面女子的前面,輕輕一扯,就扯下了那塊蒙在她臉上的面紗。
“原來是你,哼。”林莫寒看清女子的相貌後,冷冷地道。
那女子此刻也看清了來人,她滿臉驚恐,語無倫次地說道:“大小姐,您怎麼,怎麼在這裡?”
“那我應該在哪裡?你是不是覺得,我此刻應該被關在某個黑屋子裡?”林莫寒輕笑道。
“原來是這賤丫頭,她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櫻芷。”立春憤憤地道。
“把她綁了,帶回府裡,讓老夫人處置!”林莫寒吩咐護院道。
随後,護院便把櫻芷和那乞丐頭子,一起綁了,塞進了馬車裡。林莫寒等人也上了馬車,帶着長樂公主府的護衛,一起回到了昭德侯府。
一到昭德侯府,林莫寒便令人押着櫻芷和乞丐頭子,一起去了榮安堂。林莫寒先走到了榮安堂的正廳裡,讓其餘人等在廳外等候。
“祖母,孫女來給您請安了。”林莫寒走進廳裡,看到白氏正端坐在椅子上。于是她先行了一禮。然後道:“孫女昨日外出遊玩,當晚未能及時趕回府裡,讓祖母擔憂了,是孫女的錯。但是,事出有因,希望祖母耐心聽孫女解釋。”
其實林莫寒等人剛到昭德侯府的門口之時,就有人來給白氏報信了。而且白氏也聽說了,林莫寒是被長樂公主府的護衛送回來的,便知道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所以此刻,她并不急于責備林莫寒。
“孫女于昨日午後,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歹人的劫持。好在祖母派去的護院,衷心護主,才沒能讓歹人傷及孫女分毫。”林莫寒平靜地道。
“阿彌陀佛,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幸虧你們都還好好的,若是有什麼閃失,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白氏一聽,大驚失色,她有些後怕,然後她不解地道:“可是玉姐兒,既然路上發生了這種事,你當時為何還不趕緊回府呢?”
“後來我又遇到了三皇子,為了能抓住買兇人,造成孫女已被擄走的假象,三皇子便領着我去了長樂公主府,我在是在公主府住了一宿。”林莫寒解釋道。
頓了頓,她繼續道:“然後今日一早,我帶人去了歹人與買兇者事先約定的交易地點。買兇者曾跟歹人承諾,事成之後,她會再給歹人五十兩銀子。結果我萬萬沒想到啊,那買兇者,竟然是二妹妹身邊的人。”
白氏一聽,臉色大變。她怒喝道:“林靜姝在哪裡?把她給我叫過來!”
話音剛落,白氏房内的小丫鬟便跑着去落梅軒喊人。林莫寒則是令人将乞丐頭子和櫻芷,押送到了榮安堂内。
“跪下!”林莫寒沖那二人膝蓋處各踢了一腳,二人的身子一趔趄,便跪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林靜姝也帶着一個丫鬟走進了榮安堂内。起初,她的臉上還比較平靜,但當她走進了廳内,看見林莫寒以及跪在地上的櫻芷等人時,便知道事情敗落了,她臉上方現出了驚慌不安之色。
白氏看見林靜姝,氣得手都發抖。她憤憤地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你身邊的丫鬟,買兇劫持你大姐姐,你怎麼這麼歹毒啊!我們林家,可不能有這種歹毒的女兒!”
林靜姝頭一次見白氏如此動怒,她吓得腿打哆嗦,跪倒在地上,吞吞吐吐地道:“祖母,我沒有。”
“你還不承認?那這丫鬟是怎麼回事兒?”白氏怒喝道。
林靜姝雖然目下十分慌亂,但她也一直在思考如何脫身。她眼珠兒轉了轉,然後十分堅定地道:“祖母,是這個丫鬟自己的主意,一定是她看不慣大姐姐,所以想找人把大姐姐擄走了。”
跪在一旁的櫻芷,聽到主子竟然把責任,都推脫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氣得身子發抖。她絕望地看了一眼林靜姝,然後開口道:“老夫人,是二小姐強迫奴婢這樣幹的,奴婢隻是一個下人,怎麼有膽量去害大小姐。”
林靜姝本以為櫻芷會幫自己抗下一切,沒想到此刻會出賣自己。也是,黃姨娘被送去了家廟,她們在這後宅裡也沒什麼勢力了。
于是,此刻悲憤交加的她站了起來,憤怒地沖到櫻芷的面前,擡起腿,準備狠狠地踢櫻芷幾腳。卻沒想到,她身後突然來了一股很強的力量,一把将她拉開了。她轉身一看,原來是林莫寒。
她惡狠狠地盯着林莫寒,卻發現此刻林莫寒的眼底像結了一層冰霜,無比的冷冽,而且她的周身還散發着一股淩厲的殺氣。于是她立即把頭扭了過去,不敢再與其對視。
“祖母,這次發生的事,人證物證都在,您看怎麼處理?”林莫寒将視線投向白氏,冷冷地道。
鄭媽媽一直站在白氏的旁邊,幫她揉膻中穴順氣。白氏喘了一口氣,然後憤恨地道:“把櫻芷拉出去,打二十大闆。至于林靜姝,明日就把她送到家廟裡去。如果還不聽勸,就把她從族譜裡除名。”
對于白氏而言,林靜姝隻是一個庶女,将來嫁人,也很難攀附上權貴。而且她還有一個那樣的生母。但林莫寒就不一樣了,經此一事,不僅證明了林莫寒和三皇子的關系确實不錯,而且她還攀附上了長樂公主,林莫寒的價值自然不是林靜姝能比的。所以,白氏很快就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