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幾個丫頭齊齊應聲道。
兩日後,林莫寒派雲開去三皇子府送養生保健類的藥丸,三皇子府的周媽媽接待了她。這日恰巧南宮琰在府裡,于是周媽媽親自去南宮琰的書房裡,和南宮琰彙報了一下。
南宮琰聽聞來送禮的人,是林莫寒身邊的丫鬟,便讓周媽媽在門外稍侯,他要準備一份回禮。周媽媽出門後,他寫了一張紙條,然後将紙條揉成團,裝在了一個盛茶葉的陶罐内。
随後他令人喊來周媽媽,然後對周媽媽道:“這罐茶是本宮送給林娘的回禮,你讓來人帶回去吧。告訴她,這茶是頂好的西山白露,讓林娘子一定要記得品嘗一下。”周媽媽點了點頭,微笑着道:“老身記下了。”
不一會兒,雲開便帶着三皇子的回禮,回到了昭德侯府的翠薇院。“大小姐,這是三皇子送給您的西山白露茶,三皇子讓您一定能要品嘗一下。”雲開笑着對林莫寒道。
林莫寒笑了笑,然後便擰開了裝茶葉的陶罐,随即便看見茶葉上面的那個紙團。林莫寒展開紙團,見上面寫了一行字:“明日未正,老地方見。”
林莫寒笑了笑,不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紅。她将紙團塞到袖中,然後命令雲開道:“将這茶葉分成兩份,給老夫人送一份過去,連同我們之前做的養血清腦丸,一起送過去。”
“好的,奴婢這就送去。”雲開道。雲開麻利地将茶葉倒出了一半,然後将其裝到了一個精緻的小陶罐内。随後又取出了一個木盒,讓近日做的養血清腦丸裝進去,便起身去了榮安堂。
榮安堂内,白氏在收到雲開送來的東西後,笑得合不攏嘴。她嘴裡一直念叨着:“我就說,還是我大孫女最孝順,有點好東西就送過來,還記挂着我的身體,比她爹都強。”
在一旁的鄭媽媽也笑着道:“大老爺也孝順,隻不過大老爺公務忙,雖說心是粗一些,但還是很記挂您的。”
周媽媽話鋒一轉,又道:“看樣子,大小姐和三皇子的關系确實不錯,大小姐年紀也不小了,老夫人,您看要不要使把力?”
白氏聽聞此言,歎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也盼着她能做三皇子妃呐,可是三皇子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他的婚事,肯定得是陛下賜婚的,我們是使不上力的。”
“這京城中,不知多少閨秀都在盯着三皇子呢。前幾日二丫頭那事出來後,我聽說此事還和輔國公府的趙六娘有點關系,這趙六娘可是趙貴妃嫡親的侄女。”白氏又道。
鄭媽媽笑了笑道:“那趙六娘估計沒戲,如果趙貴妃有這個心思,早就求陛下賜婚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覺的。”白氏悠悠地道。
“你給我跪下,你知道自己錯了嗎?”輔國公府内,陳老夫人派人去叫了趙映雪過來。一見到趙映雪,陳老夫人就怒不可遏地喊道。
趙映雪見陳老夫人突然發怒,有些發懵,她不解地問道:“祖母,孫女做錯了什麼嗎?惹得您這樣生氣?”
陳老夫見站在地上發呆的趙映雪,便憤怒地将身邊的拐杖重重地戳了一下地面,然後盯着趙映雪,怒喝道:“你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昭德侯府的林二娘合謀,算計林大娘了?那次在賞菊宴上,林大娘身上的衣裳被一個宮女打濕了,那宮女是不是你安排的?後來你在宴會上提議讓林大娘撫琴,是不是以為她不懂琴棋書畫,打算讓她出醜的?”陳老夫憤憤地質問道。
面對陳老夫一連串的逼問,趙映雪有些驚慌失措,她以為這些事情,除了林靜姝以外,應該無人知曉。沒想到居然都被陳老夫人一件件的說了出來。
“祖母,您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林玉姝來找您告狀了?”趙映雪委屈巴巴地道。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曉的,我就問你有沒有做過?咱們陳家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做龌龊之事。你若還想做陳家的人,你就坦白地告訴我,我還能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陳老夫人厲聲道。
“是我做的。”趙映雪垂下頭,低聲道。
“林娘子治好了我的病,是我們家的恩人,她跟我的關系一直不錯,你為何要處心積慮地害她?”陳老夫人冰冷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趙映雪,十分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和表哥走得太近了,我不希望她嫁給表哥。”趙映雪難以為情地說道。
“混賬!”陳老夫人氣得手在發抖,“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皇子你就别觊觎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趙映雪帶着哭腔,頗為委屈地問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況且,宮裡的貴妃娘娘也沒有這個意思,如果她有想法的話,早就求陛下賜婚了。她沒打算親上加親。”陳老夫人語氣和軟了一些,緩緩地道。
“祖母,您能不能去宮裡求求姑母?我心悅于表哥,我非他不嫁!”趙映雪哭着道。
“放肆!不知羞恥的東西,哪裡有未出閣的小娘子,這般說的?罰你禁足一個月,抄寫十遍《女戒》。”陳老夫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