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禾還是停下了腳步,她收回視線,扭頭有些無奈的對司博遠說,“我圍巾好像落在飯店了。”
司博遠問:“你今天有帶圍巾嗎?”
“嗯,快回去找找吧。”
說罷,紀安禾頭也不回的又往原路走,司博遠有些摸不着頭腦,卻也隻能跟上她的腳步。
停車場裡,似乎是突然感受到某種異樣,陸謹川轉過頭朝着身後看了一眼,可惜有輛車突然開出來,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眯起眼睛,隻能見着模模糊糊兩個人影越走越遠。
羅靖瑤在旁邊喊了他一聲,“看什麼呢?”
陸謹川回身,“沒什麼。”
“謹川啊,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吧,抽空一定要到我們家玩啊,我讓我們家阿姨給你做排骨吃!”羅家老太太瞧着陸謹川是越看越喜歡,他不僅模樣好,又謙和有禮,關鍵對待老人非常有耐心,一點也不似現在的其他年輕人。
陸謹川點頭,笑着說,“奶奶您放心,有時間我一定過去。”
“哎呀,媽咱們快走吧,留點時間給兩個年輕人,讓謹川再陪着瑤瑤逛逛。”羅夫人笑呵呵的走過來,攙着自己的婆婆,又給她睇了個眼色。
羅老太太多精明一人兒,縱使她再喜歡陸謹川,也得先讓兩個小的看對眼,才能把這麼好的男孩變成自己的孫女婿,“對對,時間還早,你們年輕人好好玩玩兒!”
葛容也連忙笑呵呵的說,“是啊,他們倆估計也拘束一晚上了,就把我們送到這兒就行,你們去玩吧。”
羅靖瑤擡頭睨了一眼陸謹川,等着他開口。
陸謹川看着她笑的很溫柔,“行,您們早些回去休息,等會兒我會把靖瑤安全送回家的。”
在場所有人的心思他都了然,從突然被喊來吃這頓飯,他就明白,自己和羅靖瑤的婚事已經被擡上日程。
這兩年整個集團發展陷入瓶頸,轉型已經迫在眉睫。陸長新這大半年來一直都試着想要進軍先進建築材料領域,而羅文海又身居要職,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對于陸長新來說,這步棋必須要走而且越快越好。
所以早在半年前,羅家通過中間人第一次向他們釋放信号以後,陸長新就告訴陸謹川,若是他能與羅靖瑤順利結婚,那麼3%的集團股份就是他們的新婚賀禮。
隻有陸謹川自己知道這3%的股份有多重要,前兩年他趁着公司股票走低在外悄悄吸納了不少股份,若是能夠再加上這3%,他幾乎可以确定成為集團第一大股東,到那時,他的複仇計劃将會更進一大步。
送走幾位長輩後,羅靖瑤跟在陸謹川身後去取車。
“陸謹川,我們去哪兒?”羅靖瑤平日裡被人追捧慣了,滿身都是傲氣,即便是面對陸謹川,這個讓她一直心動的男人,也很難有柔軟低順的時候。
“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陸謹川依舊是笑着,隻是羅靖瑤覺得他那笑容似乎與剛才在父母面前又有所不同。
羅靖瑤撇撇嘴:“外面太冷,開着車兜兜風吧。”
今天陸謹川開的還是那輛庫裡南,他親自為羅靖瑤打開副駕門,她卻站在那兒遲遲不動。
陸謹川:“怎麼了?”
“陸謹川,這副駕的位子别的女人坐過吧?”羅靖瑤皺皺眉,語氣有些嫌棄。
陸謹川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冷光,輕輕把門關上,又重新拉開後排的門,“要不你坐這兒?”
羅靖瑤聳聳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又再次拉開副駕的車門直接坐上去,“算了,以後這位置别給其他人坐了。”
車子漫無目的在城裡繞着,陸謹川一直很沉默,臉上的笑容也失了幾分,隻專心緻志的看着前方的車流與燈光。
在去美國讀書前,羅靖瑤由于家教嚴格,加之父親正在上升期,她并不在那些二代圈子裡厮混。因此對于陸謹川這個名字也僅僅是聽說而已,這人究竟是誰,她并不太對的上号。
倆人真正認識是在美國一次高中校友會上,她驚奇的發現兩人竟然是同一高中畢業的。後來他們在大學共同選修了好幾門課,漸漸的就更為熟悉。
但那個時候的陸謹川對人很冷淡,一直埋頭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當然也從來沒把這位高高在上被無數人追捧的羅小姐放在眼裡。
最讓羅靖瑤記憶深刻的是,畢業舞會上她破天荒頭一次主動邀請别人做自己的舞伴,卻被他冷冷拒絕。
可就是這樣的陸謹川,讓羅靖瑤覺得很是新鮮有意思,不知不覺心裡竟萌生出了對他的愛慕。
隻是那時候别人都說他追了秦洛甯好多年,别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羅靖瑤不願做那種倒追掉價的事,就把這點喜歡給埋下了。
陸謹川先她一年回了國,兩人便徹底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