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大?她能鬧到哪兒去?陸謹川那兒嗎?”陸嶽安唇角帶笑,卻神色陰冷,“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跟自己的哥哥弟弟一起分享,陸謹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吧。”
紀安禾僵在原地,感覺到一股從頭到腳的涼意,“你們敢動我,我一定會報警!”
“報警?哈哈哈!旁邊這位就是警察,你直接找他備案吧,哈哈哈!”陸嶽安笑的肆無忌憚,他伸手緊緊掰住紀安禾的下巴,惡狠狠的說:“我勸你别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既然能跟陸謹川,跟我也是一樣的,我會比他對你更大方。”
紀安禾的下巴像是被火燒灼着,又像是被針尖刺痛着,他們力量本就懸殊,加之她此刻藥勁兒還沒全散,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她緊握雙拳,雙眼通紅的看着躲在陸嶽安身後的男人,低聲問:“喻星,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你把我騙過來,就為了做這種事嗎?你的良心在哪裡?!”
喻星别開臉,不說話。
他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跟不同女人睡覺不過是家常便飯。一開始他的确是對紀安禾有點意思,隻是追了一段時間發現追不到手,本想作罷,卻從陸嶽安那裡聽說了她和陸謹川的事。
這些年,喻星和陸謹川其實關系一般,私下和陸嶽安走的更近,他心裡甚至有些看不慣陸謹川那種清冷疏離高嶺之花的姿态,所以當陸嶽安提出要想辦法把紀安禾給睡了的時候,他心裡既興奮又刺激。
他在她身邊纏了這麼久,裝作不知道她和陸謹川的關系,不斷給她釋放着信号,獲取她的信任,直到今天才算是有機會把這事兒給辦了。
隻是在下藥時,他猶豫一番,到底沒敢多放,這才讓紀安禾中途醒了過來。
陸嶽安沒那性子聽他倆在這兒說話,隻冷冷的沖喻星說:“要麼你滾出去等着,要麼跟我一起把她衣服扒了。”
“你們簡直無法無天!”紀安禾掙脫開他的桎梏,尖叫着,“救命,有沒有,救命……”
喻星這才上來按住她的嘴,陸嶽安則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紀安禾眼冒金星顫抖着站起來,嘴裡依然說着:“你們這樣做會坐牢的,法律不會放過你們!”
“法律?在北城老子就是法律!”
說着陸嶽安伸手去扯紀安禾身上的針織薄開衫,她死命拉住自己的衣服,卻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層薄薄的衣料被那雙手狠狠撕裂,她的上半身隻剩下一件吊帶。
紀安禾的心跳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眼淚簌簌往下滑落,這一刻她依舊沒出息的想起陸謹川,如果下午他接了電話,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遭此境地。
女人的眼淚和瑩白的脖頸似乎更加刺激了陸嶽安的神經,他的眼睛裡綻放出異樣的神采,片刻後直接撲了上來。
紀安禾躲閃不及,餘光瞥向落在腳下的煙灰缸,她彎身拿起煙灰缸使出渾身的力氣對着陸嶽安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鮮血順着他的額角緩緩流淌,他的五官在模糊的紅色血液裡變得格外猙獰,“操你媽,看來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哥,你流血了!”喻星語氣有些慌亂。
“還用你說嗎?”陸嶽安咬緊牙關,渾身戾氣暴漲,一腳狠狠踹向她的肚子,紀安禾捂住肚子猛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頭上冷汗直流。
他胡亂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嘴角浮現起詭異的笑容,整張臉變的陰森可怖。
他一步步走過去,突然用力一腳狠狠的再踩上紀安禾的右手,手指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她的胸腔,她的心仿佛撕裂般,痛的尖叫出聲,“不要,不要踩我的手,求你不要!”
她是個外科醫生,她還要拿手術刀。
陸嶽安微微躬下身子,盯着她仔細端詳,腳下動作不停,“你不是很厲害嗎?老子今天殺了你!”
他一手掐住紀安禾的脖子,将她從地上扯了起來,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紀安禾呼吸變的間斷而艱難,喻星上前來皺着眉說,“哥,算了吧,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陸嶽安卻是氣急了,他完全聽不進喻星的話,也顧不上手中女孩漸漸蒼白的臉孔。
紀安禾的大腦逐漸變得空白,她心中那股勁兒突然洩了下去,就這樣吧,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就這樣死掉算了。
就在所有意識完全消失前,她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人聲,緊接着有人破門而入,她看到了司博遠焦急慌張的臉孔,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世界重新歸于黑暗……
公司會議結束的時候,陸謹川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點。
幾個老總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陸謹川起身笑着說:“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好在讨論那麼久終于有了結果,都别走,一起去吃宵夜。”
鄭宇成敲門進了會議室,他腳步匆匆,面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陸謹川望着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那是過去從沒有過的,即将失去某個重要東西的恐怖預感。
鄭宇成走到陸謹川跟前,在他耳邊低聲說,“紀小姐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