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統，幫我看看顧煜辰那邊的情況。”

【收到！】

【報告秦天，一切順利。】

“好的。”

已經到了秦甯鸢要和顧煜辰見面的時間了。秦天覺得跟過去實在沒有必要，讓小統實時監控一下就夠了，所以現在點了一份外賣和一杯飲品，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開着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秦天……你真的放心隻讓我來監控嗎？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

“好奇啊，我真的很想看的，不過你又不能讓我看到那裡的情況，所以就算可惜，還是交給你好了，對自己自信一點嘛。”秦天說着吃了一口外賣，将電視正在放的電視劇換到下一集。

【不可惜！其實我也有辦法讓你看到的！】

小統這麼說着，電視裡出現了顧煜辰和秦甯鸢的畫面。他們兩個在一個咖啡廳裡，已經會面了。畫面中的顧煜辰見到秦甯鸢驚訝了一瞬，随即略帶懷疑地坐到了秦甯鸢的對面。

秦甯鸢見到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心情也很平常。她已經點了一杯咖啡，一邊喝着一邊示意顧煜辰坐。看起來這件事對她來說隻是小場面。

【這是十分鐘前的畫面，現在我開二倍速，這樣很快就可以跟上進度，實時觀看啦！】

不……其實倒也不用這麼智能……

不知道為什麼。秦天感覺手裡的飯突然不香了。

【嘿嘿，怎麼樣秦天，這是我新學到的技能！】

小統一副快誇我的語氣。她似乎對自己可以學會這個技能特别自豪。

“真……真是厲害啊！”

【沒什麼啦嘿嘿。】

畫面中顧煜辰和秦甯鸢一直沉默着。兩個人倒是都不覺得尴尬。秦甯鸢氣定神閑地喝着咖啡，接受着顧煜辰審視的視線。顧煜辰開始思考着一切的合理性，梳理着線索。

不過在秦甯鸢的視角，她應該不知道為什麼顧煜辰會這樣震驚。她隻能簡單将顧煜辰的過度反應歸咎于她是他的員工。他沒有想到而已。

【好了，到這裡就是實時的了！】

秦甯鸢坐地端正了一些，她今天穿了一件領子很有設計感的襯衫配一條牛仔褲。微卷的頭發讓她很有氣場，絲毫沒有顧煜辰員工的感覺。她将點單的冊子推到了顧煜辰那邊，對他禮貌地笑了笑。

顧煜辰也沒有CEO的架子。他翻開了冊子，随便點了一杯咖啡。他已經從剛剛的疑惑中走了出來，也恢複了理智。他整了整領帶，對秦甯鸢點了點頭。

秦甯鸢跟服務員說完要點的咖啡，就開始切入正題了。

“顧總前段時間找過我，如果有合作的意向，我接受。”

顧煜辰聽到這裡，視線從秦甯鸢身上脫離了一瞬，随即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他在思考。思考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夢中的人。思考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我是有合作意向，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确認一下。”

“你真的是希望文學城的sky老師？”

顧煜辰眼睛微縮，很有審問意味的語氣。似乎如果不這樣問，他就很難讓自己清醒地理清這其中的答案。

場面氣氛一度有些僵硬。明明很祥和的咖啡館，還放有極其舒緩的純音樂，每個人的聊天聲都很有規律，結合在一起極其容易放松身心。但是卻硬生生讓他們兩個搞出了壓抑的氣場。

“嗯。”

秦甯鸢絲毫沒有在顧煜辰面前退縮半分。她沒有任何理由退縮，也沒有任何立場被他壓制。她本就極度自信。可能因為這是她的第二人生，她沒有理由畏手畏腳。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她眼神中的堅定，與她整個人的氣場，都讓顧煜辰無法懷疑她的話語。他無法想象謊言從她口中說出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大概在這一刻，他退了一步，默認了秦天的僞裝。

“話說面試那天，忘記問你的目标了。”顧煜辰的咖啡已經端上來了，他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恢複了往常的平淡，面無表情地看向秦甯鸢，“我現在有點好奇。”

秦天沒想到他們面試竟然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互動。而且經過這個互動兩個人竟然一點好感都沒有贈長。她不禁也坐直了一些，吃東西的動作停止了。

“我的目标沒什麼意思。”秦甯鸢笑了笑，“隻是完不成的話，死了會非常遺憾罷了。”

秦天很懂秦甯鸢的話。她一直不覺得複仇這件事是可以随便說出去的。而且，這個目标是很沉痛的，隻會時不時提醒她，她的一生，不是完全為了自己的，她不能松懈，不能浪費。不像她一樣，每天抱着環遊世界的夢想，熱血地，冷淡地，無趣地活着。

“那，那個目标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

……很熟悉的問題。像是那天面試的面試官提問的問題。隻不過夢想被換成了目标。也不知道顧煜辰哪來那麼多好奇心。

“是，像沉重的包裹一般，不想丢棄，也不能丢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