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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訪2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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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夜訪24号

下弦月在薄蕩的雲霧裡時隐時現,沒有星辰點綴的夜空,更為深邃神秘。遠方是萬家燈火暖春風,近處均是紅磚白牆的宅邸名府,空曠的小路上偶爾有眼睛冒着綠光的野貓掠過,便再無一絲生氣。

裹着大衣的路人從拐角處出現,迎着晚風踏着石闆磚一步一步堅定的向前走去,這時對面黑暗處一閃一閃的紅色光點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擡首寬檐帽下露出半張清秀的臉龐,是何清澄。

黑暗裡那人側倚着牆正在抽煙,紅點便是那煙頭的微光。想到叼着煙的車夫是接頭人,清澄左右回顧了下小路兩頭,确定沒人跟,這才大着膽子上前詢問:“師傅,吳記車行的嗎?”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端詳清澄,他不急不慢的吐出最後一個煙圈,丢掉煙頭用鞋底攆滅那點紅光才慢騰騰的開口:“嗯,有人定的三輪黃包車,有雨棚,要走夜路。”

身前的男人似乎故意壓低了了聲音,有股别樣的滄桑感。清澄基本可以确定此人是吳記車行派來的同志,立刻從上衣口袋中摸出半根香煙遞給男人,表示這是今晚的小費。

“冊那,老劉則老幫瓜搞不好嘞,小費隻有香煙屁股,吃則屁啊,打發叫花子喽!”男人罵罵咧咧的把半根煙夾在耳朵上,“小同志,要我怎麼幫你?”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晃到路燈下,清澄這才看清男人穿着車行的制服外面套着一件打補丁的棉襖,還用圍巾蒙着臉。奇怪,幹嘛蒙着臉啊?她本來就不認識那人有這必要麼,清澄心裡打着小鼓,她有些懷疑這個人靠不靠譜。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别的選擇,拿出事先畫好的平面圖,交代男人哪裡有哨點,她10點會潛入福開森路24号,幫她提前清理外場。

男人點了點頭,直接從自己腰間拔下一把槍問道:“你要的‘雨棚’,問題是你會用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知道那是馬牌撸子,小口徑防身用。”清澄伸手去接,可被男人避開了。

男人咂舌表示不滿:“啧,年紀不大,口氣很大嗎!”

“同志,要麼給我,要麼不給,我是去做任務,别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清澄皺着眉頭強硬的說道。

“敢對前輩這麼嚣張,那我得給你上堂課,名字叫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忽的槍口抵在清澄頭上。

男人蒙着臉看不到表情,隻能從昏暗的燈光下隐約窺探到他冷冽的目光。清澄莫名其妙瞧着接頭人,心中否定掉各種揣測,隻能等對方再次開口。

兩人一時僵持不下,男人似乎覺得威懾不夠,拇指微動按下了保險,他冷漠的眼神中透出玩味的意思,好像在探究清澄還會有什麼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清澄眼睛餘光瞄向手表,心中暗罵對方神經病,組織怎麼會吸收這種人。

既然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清澄握緊拳頭擠出一個笑容:“同志,我第一次做這種任務,太緊張了,我對我剛才的态度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懂規矩,您是前輩大人有大量,千萬别同我這種新人一般見識。”

“可我聽不出你的誠意呢。你上線是誰?都不知道好好教你規矩。”冰冷的槍口撞了撞清澄的額頭,砸的她腦門生疼。

“吳記車行啊,前輩,我以後一定好好學規矩,你放我走吧。”清澄佯裝委屈巴巴的望着男人,心中卻是煩死了眼前的男人,逼逼賴賴半天沒個重點,還搞尊卑有别那套,白癡。

“小同志,你平時同就用這種陰奉陽違的态度對待同事和朋友的嗎?”男人冷冷地問道。

“那你平時也會用槍指着你朋友和同事的腦袋嗎?”清澄再也憋不住情緒反唇相譏道,她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喝!你的缺點真是同優點一樣突出呢。替我向列甯同志問好。”男人毫無征兆的扣下扳機……

沒有預想中的槍響,而是輕輕的一聲“咔哒”,他的槍裡沒子彈。

滿頭大汗的清澄從驚吓裡緩過神來,勉強用牆支撐住身體,她現在非常确定眼前的癟三就是在耍自己,氣憤的想馬上去車行投訴這人,可她忽然發現自己并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怎麼,忘記我叫什麼了呀?還是根本沒問過。”男人像是有讀心術般用标準的官話說道,“因為我出場的時候罵了幾句髒話,你就嫌棄我素質低下,連姓名都不屑問,思考一下有沒有?”

冷靜思索了一下,清澄發現人家确實沒說錯,自己确實有先入為主的傲慢,她不敢再怠慢,向他抱拳問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敢問前輩尊姓何名?”

“你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記住控制不住情緒的後果隻有死。我替你‘殺’了一回脾氣,後面得你自己拿捏住。”男人一邊上彈匣一邊教育。

“謝謝提醒,古人雲死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但我信唯物主義,人死了就是死了,根本見不到列甯同志。鬼神之類的都是唯心主義的說辭。”清澄短暫笑了一下,兩頰的漩梨也轉瞬即逝,她心底還是有些不服氣。

“哈哈哈,我們信唯物主義不代表唯心主義是錯的,唯心主義也能推動社會變革,得辯證的看待。下次我們再好好讨論一番,這是你要的卡拉小姐。”男人說着從棉襖口袋裡摸出一台精緻小巧的照相機,卡拉小姐其實就是輕便相機的意思。

清澄拿着那個比火柴盒略大的相機抱怨道:“前輩,這是卡拉寶寶吧,你不會把玩具給我……請問這能拍照嗎?連取景器都沒有,我待會可不敢開燈拍,有沒有閃光燈?”

“你想要有的功能都有。人家卡拉小姐辛苦生的卡拉寶寶,被你這麼嫌棄,卡拉小姐要氣哭喽。”男人開着玩笑,突然話鋒一轉,“不識貨!這台是德國制造的偵查用相機,我教你用。”

他把偵查相機遞給清澄,手把手的教清澄如何使用該相機,順便還教了她簡單的槍械知識。臨了男人關照清澄,這台是實驗測評機,所以它的閃光燈不太靈敏,有時會延遲,而且135膠卷隻有36張膠片,清澄要學會取舍,隻拍最關鍵的文件。

等清澄過了轉角,男人脫掉棉襖反了一個面,棉襖瞬間變成厚實的毛呢大衣,又脫掉車夫的專用馬甲露出裡面的白色短打……下弦月已經完全隐沒在暮色中,夜風帶起一片枯葉,殘破的葉子在空中翻了個身随着雨絲飄落。

屋内幾個穿黑色中山裝的青年正圍坐在桌前,有人叼着煙數籌子,有人向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有人在賣力的搖着色子,随着一聲“開”,點數最大那位坐莊其他幾人開始輪流摸牌。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幾人聽到立馬放下手中的骨牌,摸上腰間的配槍,其中帶頭的那個用眼神示意離門最近的那個人去開門,而其他人則悄悄埋伏在門的兩側。

一開門一位身着不中不洋的先生背着手立在門口,他笑着露出八顆上槽牙很有喜感,衆人一頓,立馬放下手中的配槍,帶頭人還熱情的勾住門口那位的肩膀,隻是眼中劃過一絲狐疑:“哎呀稀客,王先生,侬(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讓劉隊長見笑了,都是雨水冷死我了,我剛收工回家,結果外面下大雨了。看你們這亮着燈就想上來歇歇腳。”王人庸抹了把臉從身後提出一個大布包,看上去很有分量,“别說我不帶禮物啊,晚上打牌沒老酒怎麼行呢。”

“嚯嚯,恩人啊,歡迎歡迎,阿拉這副牌九剛開局,侬(你)也來賭兩把。”劉隊長眼中滿是驚喜對王人庸更加熱絡,他手下的青年也殷勤的接過布包,打開一看滿眼綠色的酒瓶,咽了咽口水。

“不了,輸掉錢,回去老婆又要罵了,不過今天怎麼是你劉隊長當班啊,你不是請假陪老娘嗎?”王人庸接過另一個小弟遞過來的熱毛巾。

旁邊的劉隊長擺了擺手回答道:“請假有個屁用,說有任務就必須回崗,不然就别做了,結果卵大點事,我現在給對面樓當保安呢。”

“哈?堂堂行動一隊的劉隊長做保安,你是謙虛還是騙兄弟我呢。”王人庸臉上顯然不信。

劉隊長眼中布滿紅血絲,無奈的打了個哈欠:“阿拉這種拿死工資的,上峰就是衣食父母,伊(他)讓阿拉幫伊(他)弟弟看房子,誰人敢不看?”

“隊長,喝不喝啊?畢竟現在還是執勤中。”手下的青年還有些猶豫。

劉隊長擡手就是一巴掌揮在青年的後腦上罵道:“戆大啊(傻子),三四都看不懂,當然是阿哥們吃老酒,侬(你)看牢對面,有情況及時彙報。”

“哎呦,對小人不要這麼兇,給他吃一口,我帶來好多呢。”王人庸當着中間的好人調和。

“去去去,拿去。好好做生活(幹活)。”劉隊長不耐煩的丢給青年一瓶酒。青年高興地接住酒瓶,有些羨慕的看着其餘的幾人杯酒籌措,自己拿起望遠鏡繼續監視。

“你們上峰怎麼想的,讓你當保安,這不是打蚊子用大炮嗎!”王人庸有些惋惜的說道,順便幫忙青年開了瓶沒搖過的啤酒倒在杯子裡,青年感激的接過杯子,馬上咪了一小口。

“無所謂,晚上值班的補貼還行,我也不計較名分了,什麼保安隊長行動隊長,發錢才是硬道理。”劉隊長叼着煙含糊不清的說着,繼續推起了牌九。

“劉隊長是明白人,我佩服,就是這個理,你們三隊的吳隊長,這次獎金一拿,馬上去鄉下定了門親事。”王先生和劉隊長拉着家常。

“啥?那個阿嗚卵屁本事都沒,就是個讨債鬼,畜生為了省鈔票把老娘都趕到街上去了,伊(他)能有鈔票讨老婆?”劉隊長語氣中滿是對吳隊長的不屑,他邊說邊摸着牌湊點。

王人庸忽然做失言的狀态,“你不會不知道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多嘴了。”

“王兄弟,侬(你)這就沒勁了,說話不要說一半啊。”劉隊手上扔出一對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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