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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薪火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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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皮的孩子們在母親回家吃飯的呼喚中,蹦跳着跑上樓梯,可憐的木樓梯發出不滿的吱呀聲,伴着孩童們的嬉笑熱鬧了整條弄堂。

如同往常一般,清澄掀開被子揉了揉朦胧的雙眼,嗓子又幹又癢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她想不起來昨天是幾點到家的,反正很晚了。

窗外是半明的天空,陰嗖嗖的像是下雨的前兆,打開窗戶,涼風習習,吹起幾縷青絲,玻璃上映射出的女人嘴唇幹裂,眼中帶着好些血絲,打不起一點精神來。

她想自己大概是感冒了,昨日穿的太單薄了,又在車站裡吹了好久的冷風。清澄的頭又痛起來,老王布置的任務還沒做,連載的小說還沒更完,請假一天又有多少稿子會堆在她桌上,不對,今天休息,休息……

啊!高峻霄要來!她不能生病,還有好多事沒做,先要收拾屋子,然後去買菜,咳咳。清澄連續咳嗽了幾聲,肺都咳的隐隐作痛,要不還是打電話給他取消拜訪吧,萬一把感冒過給他就不好了。

忽然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高峻霄的呼喚聲,讓她開門。幾點了?清澄一看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不能怪人家早到,是自己起晚了。

“等一下,我換件衣服。”清澄啞着嗓子回道。

手忙腳亂的一通洗漱換衣,她用最快的速度補了一個淡妝才去開門:“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我請你出去吃吧。”

清澄慚愧的看向高峻霄,他穿着一件長風衣,手上拿着包好的畫,大概就是老王的鎮店之寶。誰知高峻霄一上來就摸向她的額頭:“有點燙,我陪你去醫院。”

“沒事小感冒而已,人吃五谷雜糧總會生病的。”清澄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角,“吃完飯你就先回去吧,今天可能沒法招待你,下次一定雙倍補償。”

“我們是普通朋友嗎?”高峻霄沒頭沒腦的丢過來一句疑問。

清澄趕緊搖頭,想着這話什麼意思啊?幾層含義啊,一想問題她頭又開始暈了。

“上次在急診室不是讓我牽緊你的手嗎。”知道她人不舒服,高峻霄直入主題,“你看病為什麼不找我陪?”

她想回答卻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高峻霄趕緊把畫放在玄關處幫她順氣。接着不顧清澄反對,幫她披上外套戴好帽子,這讓清澄覺得自己是個任人打扮的洋娃娃。

哎,真麻煩!看着咕嘟冒泡的鹽水瓶,清澄一件事都做不了,隻能無聊的數來往的護士和病人,她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勉強用手撐着腦袋,告誡自己不要睡,終于抵抗不住身子的疲乏,軟軟的陷進椅子裡……

再睜眼便是熟悉的庭院,庭中有棵大桂花樹,桂花樹上結着無數黃色的小花束,伴着呼吸芳香沁入肺腑。一陣嬉笑聲打破了原有的寂靜,循聲望去,樹下是正在玩鬧的孩童。

還有個前清書生打扮的男人搖着折扇與另一個穿着洋裝的男人坐着聊天,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隻是有些熟悉。

忽然那個前朝男人向她招了招手,漸漸的男人的影像越發清晰,清晰到讓她想流淚,她握緊拳頭,想竭力制止眼淚的溢出,那是她心底最大的傷痕。

見她呆着不動,男人一收折扇,走過來一把抱起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說着什麼話語隻是聽不清楚,就在那一瞬間,她收緊手臂抱緊男人。

爹~你怪我今年清明沒有回來看你嗎!眼中什麼東西晃晃悠悠的的跌落下來,視線迷迷蒙蒙的。

“平日挺機靈的小姑娘,怎地變小啞巴了。”這是她聽清的第一句話,這渾厚是我聲音是大姑父。

“孩子前日受了涼,早上剛退的燒,估計現在還難受着呢。”爹爹說話的時候胸口起伏着,她把自己的小臉全都埋進男人的懷裡,聽着清晰的心跳,很是滿足。

“哎呦,作孽啊,去看西醫吧。”大姑父說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她掙紮無果隻能把頭埋的更深了。

“洋大夫能行嗎?”爹爹的語氣是滿滿的不屑和質疑,理了理女孩額前的碎發。

“打個針開個藥,洋大夫的藥可好使呢。肯定比中藥快。中藥又苦又澀,我家那幾個喝中藥都是連哄帶騙硬灌的。但是打針大人也得按着,不能讓孩子亂動。”大姑父認真地說道。

“不行不行,這不是上刑嗎,再說我家姑娘不怕苦,藥不用大人喂自己一口氣全幹了。”爹爹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哈哈哈,修潔,吹噓自己孩子沒這麼吹的,天底下哪有這種娃娃。”大姑父似乎不相信。

爹爹隻是抱着自己笑笑沒有争辯。這時一個焦急的溫柔女聲傳入耳中,她木木的伸出腦袋,額頭瞬間被隻柔軟的手覆上。

“花兒,到娘這來,怎麼拿個藥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可别再受着風了。”她隻感到自己被換到另一個更柔軟的懷抱裡,她費力的伸着小手想抓住男人,卻看着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想發聲聲音卻卡在了喉嚨口,怎麼都說不出一個字。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感覺到自己又躺回爹爹的臂彎裡,在熟悉的心跳聲中閉上眼睛,她想沉醉與這迷離的美夢中,突然一簇桂花落了下來,帶着香氣從她的臉頰上劃過,另她猛的睜眼。

面前是張白色的宣紙不帶一絲雜質,平鋪在桌上,全無波動。一把竹戒尺猛的拍在桌上,巨大的聲響把她吓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時她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身儒雅的白色長衫,左手一本書,右手一把戒尺,正是她最敬愛的父親,趕緊甜甜的叫了聲:“爹爹。”

“撒嬌也沒用,我昨天教你的破陣子,背一遍。”男人闆着臉對女兒提出要求,手上的戒尺又點了點桌子,她爹兇起來是真兇。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那詩詞似乎是從腦中跳出來似的,清澄沒費什麼功夫就脫口而出。

“好,背的好。”洋裝男人笑着從書房大門跨進來。

“大姑父。”女孩看到熟悉的長輩親切的叫到,“妍妍姐怎麼沒來?”

“妍妍上私塾去了,等她放假我就把她接來陪你玩。”她大姑父找了個椅子坐下對着爹爹說道,“修潔,孩子剛啟的蒙,你就給她背稼軒的詞,她能懂嗎?”

“花兒,給你大姑父解釋下這首詞。”爹爹拿着戒尺坐下,帶着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她也沒辜負爹爹的期望,學着爹爹背着手奶聲奶氣的解釋:

“該詞是辛棄疾失意閑居信州時所作,無前人沙場征戰之苦,而有沙場征戰的熱烈。詞中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複祖國山河、建立功名的壯懷。結句抒發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稼軒先生一生緻力于北伐,可惜直到他年過六十,新皇帝才派人詢問他是否能帶兵北伐,可惜稼軒有心無力,歲月不饒人,他早已不是當年于萬軍之中取敵首級的少年,隻是個重病纏身的老漢,唯有在夢中他才能抒發恢複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

“都是你教的?”對于大姑父的疑問,爹爹自豪的點了點頭。

大姑父從書架上挑出幾本李易安、李後主的詞集交到父親手裡:“嗨!别一天到晚弄得苦大仇深,姑娘家家的,你先教她些花間派,婉約派的詞啊。”

“大姑父,稼軒也有婉約詞,衆裡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就是首情詩啊。”花兒認真的回答道。

“哈哈哈,修潔這就是你沒教好了,這首詞呢其實是稼軒在比喻自己,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污。”大姑父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着爹爹,爹爹側過身子當沒看到。

“大姑父,我覺得您想太多了,稼軒先生是何等人物,想罵就罵,哪需要藏着掖着,這真的隻是寫他元宵佳節遊燈會,為什麼你們覺得稼軒隻能寫金戈鐵馬,不能單純的寫風花雪月呢?”花兒不服氣的反駁道。

“這也是你教的?”大姑父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次爹爹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倒是大姑父稀奇似的打量着花兒,對着爹爹興奮的說道:“賢弟,這個孩子請一定好好栽培,說不定她就是下一個鑒湖女俠呢!”

聽到鑒湖女俠的名号,爹爹臉色一沉,猛的把戒尺拍在茶桌上:“花兒就是花兒,不是什麼鑒湖女俠,我就要她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邊。”

那話語像平地炸響的驚雷,另在場的兩人面面相觑,還是大姑父先回過神來,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鐵皮盒子交到花兒手裡:“花兒這個糖你先拿,剩下的分給姐妹們,去吧。”

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在書房外了。窗格上映出兩人的身影,房内傳出激烈的争執聲。她踮起腳尖,踩着花磚爬上窗台偷偷拉開一條縫,想看的更清楚。

“修潔,你且随我一起去吧。”大姑父按着爹爹的肩膀勸解道。父親沒有搭話,隻是背着手看牆上的字畫。

大姑父見父親沒反應,又繞道他面前,看着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幼帝傀儡,奸臣當道,内憂外患,民族已到了存亡之際,我們不能再偏安一隅。”

“新的就一定比舊的好嗎?宰相合肥天下瘦,無論是朝廷還是革命黨,不過又是個輪回罷了!”父親捏緊了拳頭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黃花崗上的鮮血還沒洗淨,你便又要着急去送死。革命、革命,到底是要革誰的命?”

“革命不是為了革誰的命,我們是為了全天下的孩子被世界溫柔對待,是為了喚起民衆崛起,不再做一家一姓之奴。讓清狗們再也沒有資格說普天之下皆王土這種荒謬的言論。我們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大姑父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筋,說話時身子都微微發顫,眼睛卻如薪火般閃亮。

“可衆人皆有私心。你們做的事情,外面的百姓根本不會感謝你們,還會責怪你們多事,把天下攪亂了。”父親眯着眼睛反駁道。

“革命者就是以無私之心,護天下有私之心。”大姑父點着父親的胸口義正言辭的說道。

她看到父親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最終還是長歎一聲,悠悠的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你要多少銀錢,我來貼補,其他的莫再提了。”

“修潔,革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你怎麼還想着自己的小家,家國,家國,無國哪來的家。”大姑父激動的按着父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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