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算這些都是為了保住姜家産業不得不做的努力,但從剛才看到的車禍來看,自己後來甚至還跟他有了一個孩子?!
救命!這不是狗血虐文,這是鬼故事!
系統:【這就是劇情的推動力,從前宿主被人設劇情限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也并不是所有行為都出自本心。】
系統:【小二這就為你加載全書内容,通讀全書後可開啟關鍵字搜索功能,方便宿主随時查看重要劇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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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團總裁辦休息室裡。
秦晏剛從浴室出來,身上穿着件白色浴袍,還沒來得及吹幹的頭發被随意往後撩了幾下,有水珠自發梢滴落,劃過分明的下颌線,順着他因為剛洗過熱水澡而略微泛紅的脖頸往下淌,悄無聲息地隐沒在領口處。
剛跑了趟醫院又回來的方秘書視線跟随着他,莫名滾動了一下喉結。
“人沒涼,又活了?”秦晏把剛才拿着擦頭發的毛巾往茶幾上一扔,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即便穿着領口松垮的浴袍,他的坐姿也依舊規規矩矩,一身矜貴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方秘書挪開視線說起正事:“原本是顱内大出血,要開顱手術,病危都下了,結果不知道是誤診還是怎麼回事,最後做了個微創就把人推出來了,說是明天就能醒。”
“她們又在搞什麼幺蛾子!”秦晏擡手想拍桌子,隻是手在半空頓住了,撇了下嘴角,白皙修長但骨節分明的幾根手指緩緩搭在了面前的茶杯上。
那茶是他洗澡前沏的,這會兒早涼了。
秦晏到底是沒喝,嫌棄地将杯子推遠了些。
“您的意思是,這事兒是姜小姐故意設計的?”方秘書想不通,但他有眼色,邊說邊拿起秦晏的茶杯,去旁邊給他倒了杯新的。
秦晏接過茶杯,沒什麼表情地說:“不然呢?醫學奇迹?還是說從踏進醫院到手術那麼多個環節裡所有人都搞錯了她的傷情?”
他喝了口熱茶,完了冷哼一聲:“她可是我的好母親花了五千萬彩禮硬塞到我身邊的眼線,要真結婚半年人就沒了……”
“那秦太可就虧大了……那她們整這麼一出兒騙你回來,是為了咱們鹿城那個項目?”方秘書懂了,随後表情又逐漸怪異起來,糾結半晌還是把從醫院聽來的八卦講了出來,“我在醫院聽人私下裡聊天,說夫人是為了拿秦太給秦大小姐買的情/趣/内衣才去的商場,然後才有了後頭的事……”
方秘書撓了撓頭:“這麼不見外的婆媳姑嫂關系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看來,夫人确實是跟秦太站一邊兒的。”
“噗——”
秦晏剛喝進嘴裡的茶水直接噴了出去,拳頭握在嘴邊一陣猛咳,頸間剛退下去的紅又爬了上來,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眼角抽搐:“她買什,什麼衣?”
“聽說是蕾絲網眼毛茸茸全套都有哇!”說起這些的時候方秘書眼睛裡屬于打工人的疲憊呆滞都消失了,面上帶着幾分揶揄,賤兮兮地眼神不經意間掃過秦晏敞開的領口處,又立馬立正站好手背在身後,眼睛往天花闆上亂瞟,“其實秦總,秦太這招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您要是在姜小姐面前也表現得這麼秀色可餐,說不定她就直接倒戈到您這邊兒了呢?那還有秦太什麼事兒……”
光聽前半句的時候秦晏一貫冷峭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一絲嘲諷笑意,但當方秘書煞有其事地補上後半句的時候,他抓起一隻沙發抱枕砸了過去:“滾!”
“我說真的秦總!”方秘書邊往門口退邊小心翼翼将抱枕丢回沙發上,看秦晏實在面色不虞,這才陪着笑讨好,“秦總您不回家?小的送您?”
“家裡有外人在,晦氣。”想到他的好母親和好姐姐還賴在他家沒走,秦晏徹底不顧形象了,剛被方秘書都回來的抱枕又飛了出去,“趕緊滾,明天過來接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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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大川帶着早餐到病房的時候姜予還沒醒。
準确的說是她還不想醒。
那本《閃婚嬌妻:秦總别虐了》她剛看到大結局,也就是之前她仿佛親身經曆過的那場車禍。再想往後翻,卻發現後面幾頁都是空白,沒有再出現任何文字。
姜予:目錄上寫着有番外的啊?哪兒呢?我那麼大一篇番外呢?我倆車禍被double kill就完了?
系統:【番外與主劇情無關,隻是額外福利,想要解鎖的話需要達成特殊條件,自動觸發。】
姜予怒了:……這本破書!簡介上寫的先婚後愛,愛在哪兒呢?感情線邏輯一塌糊塗也就算了,我還一點兒糖都沒吃到!就等着甜甜番外呢,現在你告訴我它看不了?!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為對我這個尊貴的vvvip讀者而言是多大的打擊?!我有理由舉報你們搞文案詐騙!!!
雖然但是,你是女主,不是什麼vvvip讀者。
系統本沒有心,但虛的次數多了就仿佛有了心:【這……你單方面的愛也是愛啊,先昏後愛,這昏頭的昏也是hun嘛……】
姜予直接被氣活了,紮着輸液針的手愣是豎起了一根中指。淦!這先昏後愛的劇本愛誰演誰演,她不幹了!
系統急切地呼喊:【你這個想法非常危險啊宿主!要避免橫死街頭的結局,就隻能完成系統任務,積攢氣運值改變黴運體質啊宿主!!!】
“哎哎!手!手動了!女兒醒了!”
宋芸一直守在床前,目光一秒都不願意從姜予身上離開,姜大川好幾次勸她吃早飯,她理都沒理,女兒有點兒動靜她倒是反應快。
姜大川也趕緊跑到床邊,因為宋芸剛說女兒的手動了,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先落在了姜予的手上……??什麼國際通用不禮貌手勢?
姜予睜開眼,入眼就是慘白的天花闆。
耳邊是宋芸喜極而泣的聲音:“小予!可算是醒了!”
姜大川則關切地詢問着她的狀況,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隻是二人都沒想到,她動了動蒼白幹澀的嘴唇,咬牙切齒先來了一句:“這婚我離定了!”
好巧不巧,壓着一條縫的病房門被人推得敞開,男人的聲音是不帶半分感情的平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