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妹妹。”江洲介紹說。
妹妹?還真是俗套的借口。
郁語薇看起來稍稍不滿,但她還知道顧全大局,隻是收緊挽江洲的手。
清淩有意刺江洲兩句。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江洲同學是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清淩垂下眸,黯然說道:“如果那樣,我還真為我曾經喜歡江洲同學而不值。”
江洲瞬間變得臉色稍稍難看。
“怎麼會。”他道。
怎麼不會?清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坦蕩的男人。腳踏兩船不敢卻承認。
郁語薇猶豫看清淩兩眼,問江洲:“原來她喜歡江洲哥哥你嗎?”
見江洲看她,她道:“我還以為她喜歡的承軒。因為剛才承軒送她好貴的一支手表當生日禮物。他都沒有送我。”
江洲看向卓承軒。
卓承軒解釋說:“你生日不是還沒到嗎?”
“可她生日,似乎也沒有到吧。”郁語薇佯裝無意說。
卓承軒忍不住,說:“我喜歡她,所以送她禮物沒送你,可以了嗎?”
又皮笑肉不笑看江洲問:“江哥,我揀你不喜歡的人喜歡,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江洲沉默了下,說:“不介意。”
可他斂眸遲疑的模樣,哪裡像不介意。
卓承軒爽了,清淩也爽了。
雖然不知道江洲為什麼會對自己特殊,也不知道江洲對自己的喜歡有幾分,但看着屬于他被他喜歡的那條舔狗被兄弟舔,還極有可能被舔走,清淩不相信江洲能做到毫無芥蒂。
卓承軒适時地走到陸清淩身邊,展臂環清淩肩,卻被清淩避開。
他倒也不介意,說:“三千塊錢的表算什麼昂貴禮物,走,清淩,我卡裡還有一百萬,我帶你買更貴的禮物去。”
清淩戲精上身,含淚羞憤說:“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卓承軒拖清淩走。
江洲似乎想阻止,可他不知想到什麼,往前邁上一步,就停下了。
郁語薇斂了斂眸光,擡眸興高采烈搖江洲胳膊說:“江洲,你不是說這次是來請我吃飯的嗎?我都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江洲目送卓承軒和陸清淩離開,才回過神,答道:“好。”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江洲總忍不住想,陸清淩那邊怎麼樣。
一百萬,任何女孩都會忍不住心動吧,更别提陸清淩。
而另一邊,逃離江洲視線後,清淩随意從口袋摸出剛才在奢侈品店買來湊數的三隻腕表之一,塞給卓承軒,“送你了,就當回禮。”
卓承軒:???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剛才那家推出的價值七十萬的腕表,陸清淩哪來的。
不待他開口,清淩就揮手讓他恍惚過去,給他了下“絕不透露現在發生事”的暗示,從容離開。
所以等卓承軒從混沌中醒來,就赫然發現自己手中拿着塊價值七十來萬的腕表。
他先是吓一跳,在确定銀`行卡餘額沒變少後,眸中不禁露出疑惑。
但清淩的暗示,讓他不會、也不可能細想今天發生的事。
甚至在江洲試探問那天後來發生什麼時,他也下意識避重就輕答:“就一起逛街吃飯,玩的很開心。”
江洲郁結。
*
江洲也不想急,但郁語薇催得他不得不急。
交往不到一星期,江洲就有意無意暗示“紀杏秋”去酒吧。
原本按紀杏秋這種乖乖女的性子她不會去,但江洲說,“我兄弟生日,想見見你。”
紀杏秋猶豫,江洲又問:“難道你就不想見我兄弟嗎?”
紀杏秋同意了。
表面為難的清淩其實内心快樂到不行,從酒吧狂歡到被灌醉,都表現得極為自然。
她在“昏迷”中,還不忘提醒雪鳥:“是他不遵守社會主義價值觀,不是我。”
“知道了,知道了。”雪鳥說。
其實它内心也很緊張。
如果男主順利懷孕,宿主就可以盡快離開、甚至盡快化龍了。
雖然宿主成龍對它也沒有好處,但雪鳥還是希望宿主越走越高。
清淩躺在床上,百無聊賴,聽到江洲的腳步在門口徘徊好一會,才踏進屋來。
他們現在在一家酒店,以清淩的目光來看,還算高檔。
看來江洲也舍不得委屈自己。
畢竟這是“紀杏秋”的第一次,也是江洲的第一次。
清淩從雪鳥口中聽聞這個消息時其實還蠻驚訝的,怎麼說呢,她隻能佩服男主不愧是男主,真舍得舍生取“義”。
不過這種渣男的第一次确實也不值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