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茯楹帶着清竹向乾清宮走去,這次一路暢通無阻,想必狗男人吩咐了什麼,沒有侍衛再攔她,她直接到了上書房。
半路她使了個眼色給清竹,“你莫要跟着了,不是想要與故人聚聚嗎?本宮允了。”清竹謝恩,向庑房走去。
江壽海在殿前守着,見茯楹身影熱情迎了上來,“娘娘請。”
茯楹颔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楚宸眼簾一擡,随着人走進殿中,收回視線繼續忙公務。
狗男人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心中暗暗吐槽,真是敬業,每次見他都在忙,哪天過勞死了,也不稀奇。
她拎着食盒,走到楚宸身旁,嬌滴滴道:“陛下,臣妾昨日等得無聊,便先行告退了,您不會怪罪我吧?”
楚宸沒有理她,這女人怎麼越來越傻了,這樣大不敬的話夠打她幾闆子了,擡眼望去,眼中帶着直白的嫌棄。
茯楹看到男人眼中嫌棄,心中一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昨日細細思量了,光立癡情人設還不夠,還得加上一個笨蛋美人,越笨才越安全嘛。
她膩膩歪歪的上前靠在他身上,楚宸感到女人柔軟的身體,身子一僵,想到侍寝之日他的失控,臉上露出些許不愉,“離孤遠些。”
茯楹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什麼毛病,退了兩步。她将食盒放到書案上,故意将底部壓住奏折,見男人僅僅皺了皺眉,并未呵斥,心中感歎狗男人對她的容忍性越來越大,這擋箭牌當的還真值。
“今日晏大人帶了一群人來搜查明華宮,臣妾都吓死了,”茯楹佯裝害怕大着膽子抱住他的胳膊,可下一刻男人又立刻掙開她的手,她深呼一口氣,像個纨绔無賴一樣抱住他的腰。
楚宸不得已放下朱筆,低下頭,隻見她嬌豔的小臉上滿是執着,頗有種肆無忌憚的模樣,他眉間微蹙,冷眸一掃,可那雙小手仍然緊抱住他的腰不放。
“放肆!無事就退下”,楚宸大力扯開她的手,聲音淡淡。
茯楹精緻的眉眼流露出委屈,眼眸氤氲着霧氣,捏着帕子站在沒動,“陛下若是嫌臣妾煩,臣妾再也不來了。”
楚宸涼涼看她一眼,杏眸濕漉漉的,白嫩嬌豔的小臉上挂了幾顆淚珠,柔弱又無辜。他心中蓦然一癢,薄唇輕啟:“過來。”
看着男人黑沉沉的眼眸,茯楹本能地感到危險,腳步慢慢挪過去,楚宸似乎嫌她走得慢,伸手一拉,男人力氣極大,手腕被他攥得隐隐作疼,身子不受控制倒在男人胸膛,卻被衣袍下的灼熱溫度一燙。
兩人呼吸交纏,楚宸伸出大手,慢慢覆上女人的面頰,将淚珠一點點抹掉。粗糙的大手磨得她臉頰疼,茯楹垂下頭,羽睫輕顫,微微擰眉,纖細玲珑的身子微微顫抖。
熏爐中的檀香袅袅,煙霧升騰中,模糊了兩人交纏的身影。
片刻後,楚宸松開茯楹,向來清冽的聲音有些暗啞:“退下吧。”她連忙從男人懷中離開,整理好衣裙後,快步走了出去。
楚宸牢牢盯着女人慌亂的背影,眸中幽深難測。
茯楹看到青竹等在殿門前,趕忙帶她離開,等無人時,清竹立即将一封書信交給她,“娘娘,這是小福子托我給您的。”
“他可還好?”
“小福子安好,行動自如。”
茯楹點點頭,将書信拆開,裡面畫了暗月閣的記号,還說今夜亥時有人要在老地方見她。
好啊,估計是那個老不死的師父又出現了,見就見,先把解藥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