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侍女後,南嘉都與侍女一起乘坐輿車,還有半月到薊陵,她得教授阿靜一些貴族禮儀,以便應付薊陵的那些貴人。
這樣的教授一直到與祁女分别後的當晚,祁女派人來以“多年未見之好友”的借口請她去齊國的送親車隊。
系統突然的提示讓南嘉停下對阿靜的教授,閉眸查看系統商店的解鎖信息。
以往那個灰色信息欄中,此時有了一個彩色發亮的,上面寫着“祁姜”的竹簡形的框,“姜”是骊曼的姓。
南嘉用1500獎勵點兌換了骊曼的信息,上書“祁姜”的竹簡緩緩打開,上面寫着骊曼的有關信息。
她是祁王第七女,乃祁王後所出的嫡女,此次嫁入衛國自然是要做太子妃,以讓懷有祁國血脈的後代在威王及太子之後繼承威王位,以此加強祁國對威國的控制。
春秋時期祁國嫁女大都是為了這個。
隻是……看到最後,南嘉發現了一個關鍵信息。
竹簡上說了一個未來的信息,威王見到骊曼後,為其容色着迷,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将兒媳婦帶去了自己的寝宮。
此事将被寫于史書,讓骊曼在當世及後世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威王現在五十一歲,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很老了,根據骊曼喜歡年輕的幼懽來判斷,她偏好的應該不是老頭子,所以她被威王搶走,并非自願。
關上系統商店後,南嘉睜開眼睛,對阿靜點了點頭,阿靜立刻會意,對外揚聲道:“我家貴人即刻就出來。”
輿車外響起辘辘的車輪聲,阿靜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的景象後睜大眼睛。
不同于南嘉所在行軍隊伍的樸素,祁女派來接她的輿車相當豪華。
光是拉車的駿馬就有四匹,各個美而壯,馬面,額前,馬頭,馬嘴上都飾有貼金獸面紋銅辔飾,黑夜中火光微微一照就發出金燦燦的光。
駿馬的裝飾華美也就罷了,車衡、車軸、車箱底部四周也都用配套的青銅錯雲紋衡裝飾,制作精美,在黑夜中就如施了仙法的車。
就連南嘉也看得雙眼微微一亮。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南嘉被阿靜扶着上了車,被軍士禮待着,乘坐輿車去向祁女所在的不遠處。
公子胤及其下屬靜靜地看着南嘉及其侍女的背影。
趙錯輕撫胡須,微微訝異道:“蘆女竟與祁國嫡女有交情,看這樣子,應該交情匪淺。”
景龍滿是不解:“祁女怎麼會和這樣的人交往。”
公子胤淡淡道:“景龍,我隻說一遍,日後你不能對蘆江不敬。”
看着景龍不太樂意地點頭,公子胤心中卻是在想,有個精美的輿車有什麼了不起,她竟登上輿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等到了薊陵,他送一個更豪華的給南嘉,看她還如何忽視他。
……
南嘉很快到了祁女的車隊。
祁女本人的輿車更加豪華,除了外面貼有金箔的各類昂貴飾品之外,車内還有好幾顆夜明珠閃閃發光,将車内照得宛如白晝。
祁女穿着紅色錦服,邊緣用金絲繡着鳳鳥等圖案,寬袍大袖,束着纖腰,此時她摘下了赤金頭面,束着辮發,兩鬓用精緻的玉笄固定。
粉白黛黑,朱唇皓齒。
她跽坐在塌幾前,身姿自然端正,目光沉着而富有威儀。
“我派人打探了一番,果然如你所說,幼懽與其他女子有勾結,我收走了送給他的大部分财物,警告他不許将我與他的私情洩露出去,幼懽忌憚我将他的私事爆出,惶恐同意了。”
南嘉微笑點頭:“女公子聖明。”
骊曼微微擡手,指了指一旁一個華麗的箱子:“我說話算話,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箱财物我贈予你了。”
南嘉平靜道:“南嘉主動趟這趟渾水,是因為對女公子有好感,并非要借此索利。”
骊曼對南嘉露出第一個微笑:“我也派人查過你,你接下這些财物吧,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然而那笑更多的是出于禮貌,“不過,還請不要将我的私事洩露出去,不然我照樣會派人殺你。”
這些财物是南嘉的封口費。
南嘉便收下了。
這時,車外一陣微微喧嘩,一位護衛挾着一個黑衣人,在車外候見,得到骊曼允許後,那人才進來,踢了一下黑衣人的膝蓋逼其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