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情裡,萊文和她還擁有兩個後代。如果萊文真是古斯塔的親生子,他就不應當有任何後代。
瓦蘭許夫人掌握的把柄是否和這個有關。
克勞拉立刻寫了封便信,讓安娜即刻給艾洛薇送去。
除此之外,達索琳又為她帶來另一個震驚的消息——與奧菲帝國打仗的東方人退兵了。
劇情再度提前了,原本東邊人至少要一年後才撤軍,這也意味着疫病災難也會提前到來。
“大巫,我們要做好準備了,災難要來了——”
因為劇情提前,克勞拉想立刻回到德林郡早做準備。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解決掉那名黑巫師。
一天後,她與帶着化作夜莺的達索琳與伊登一同來到溫斯頓公爵府拜訪。
這是她首次來到溫斯頓公爵府,意外的這裡并不像是一個公爵的府邸。整體風格偏素雅低調,不像其他貴族府上那樣滿是金碧輝煌的裝潢。
抵達府上,夜莺展翅一振飛走,朝着後院而去,克勞拉沒有阻止。
公爵府的管家迎見了兩位客人,“閣下在會客廳等待二位。”
“我是來見老夫人的,正是她邀請我來的。”克勞拉直接了斷開口。
管家略一猶豫,他并沒有收到相關通知,他請兩位稍等片刻,當即喚來女仆讓她去詢問碧安卡夫人。
但在女仆回來前,他還是躬身邀請兩位前往會客廳。
有幾年沒面對面與霍恩·溫斯頓本人會談了,克勞拉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日他那令人厭惡的傲慢上。
但在伊登面前,他表現得像位正經紳士,他伸手示意兩人坐下。克勞拉心下撇嘴,還說伊登雙面人呢,溫斯頓本人不也這樣。
他與伊登簡單寒暄幾句,終于轉向克勞拉,“許久不見,克勞拉小姐。”
“許久不見,溫斯頓閣下。”克勞拉微扯嘴角與他客套。
“來說正事吧。”溫斯頓上身微微前傾,面色凝重,“萊文·溫斯頓做了什麼。”
“怎麼,你不知道他的豐功偉績啊?”伊登陰陽怪氣。
溫斯頓和弟妹的關系一般,與繼母的關系更談不上好,面對伊登的嘲諷,他并沒有發怒,而是嚴肅詢問萊文具體做了什麼。
伊登立刻将他和克勞拉在領地遇刺和強盜搶劫領民的事全盤托出,理所當然地誇大了其中的細節,還有他聯合教會三番五次指控克勞拉,在伊登口中萊文簡直罪不可赦。
“那天的事說和萊文沒關,我可不信,若拉向來安靜乖巧從不惹事。鑒于萊文那家夥有前科,那天肯定又是他聯合你妹妹還有教會想整次大的,沒想到提前被克勞拉識破了。”
在他侃侃而談時,克勞拉淡定地喝茶,似乎遭遇這些的都不是她。
溫斯頓手撐着下巴,面帶愠色聽完,盡管他對于伊登口中的克勞拉不置可否。
半響他道:“我怎麼聽萊文說,是克勞拉小姐用惡魔之弩射傷了他。”
“霍恩·溫斯頓!”伊登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水濺出桌面,“用惡魔弓弩的家夥到底是誰,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差點被弩箭穿心而死!這些來德林郡調查的阿方索主教都進行了詳細的記載——你敢質問你弟弟,他和教會沒有一絲一毫關聯嗎?”
而克勞拉端着茶,儀态端莊,聲音低柔,“閣下,我隻是一位普通的貴女,最多挂着安德魯未婚妻的名頭,你認為我從哪弄到被教會管控的東西?”
兄妹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溫斯頓不知到底該信他們還是萊文,沉默良久,才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死不了。”伊登冷笑,“你們溫斯頓家不滿若拉和安德魯訂婚就早說,德文希家也不是非嫁入王室不可。”
“安德魯的事,我不會插手,是他選擇了克勞拉。”溫斯頓微微一滞,“你說的那些事怎麼都沒在信裡提起過。”
“沒必要,誰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污蔑你的好弟弟。”
“我會查清楚,一旦屬實,我不會包庇萊文,但伊麗莎白應該是無辜的……”
扣門聲打斷了溫斯頓的話,管家得到應許後入内道:“夫人要見德文希小姐。”
聞聲,溫斯頓看向克勞拉,又轉而看向伊登。
“先失陪了,公爵閣下。”克勞拉揚起唇,朝他行禮,不等他回答就擡腳離開,在管家的指引下前去找碧安卡。
伊登也一轉之前激烈的态度,變得溫和,“霍恩,我們去你的練武場嗎?”
溫斯頓哪裡還不明白,眼前兩兄妹來拜訪他不過是幌子,他們的目标是碧安卡,但目的又是什麼?
公爵府的後花園開滿了純白的百合,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
明明是純潔美好的花,克勞拉卻覺得有幾分詭異,就好像這些花在看着她般。
管家沒有繼續往前,她獨自一人繼續深入。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白日裡哪怕沒有人,也會有鳥鳴風聲衆多聲音,但這片花園僅僅是死寂,除了她的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
克勞拉側頭四處打量着,在一顆樹上上發現了達索琳的蹤影,這讓她心中的不安褪去了幾分。
太安靜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克勞拉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于在花海之中望見了陌生的人影。
聽到腳步聲,那人慢慢直起身,銀色的長發就像月光般從她肩頭劃過。她轉頭望過來。
克勞拉呼吸一窒,如果說蒂斯蘿絲的容貌像太陽般耀眼,眼前女人則如月如雪,一切純潔美好的事物都彙聚在她身上般。
完全不像是孕育了一雙兒女的母親,更像是位天真無暇的少女。
“你好。”她的聲音也如泠泠月光般清冷,“克勞拉小姐。”
但她身後驟然出現的黑巫師破壞了這份美好。
看來她猜對了,克勞拉想,眼前的女人才是黑巫師真正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