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天天都是燒腦的玩意兒!
程和一臉怨氣瞥了眼始作俑者,臉色明顯又差了三分。
“我管他去死!”
随着一聲怒吼,胃上一根筋也跟着抽了抽。程和不行了,讓彭城臨把人挪到其他病房去。
再看到這個礙眼狗東西,程和怕自己連高血壓都要犯了。
彭城臨立馬去辦。
把兩人安排一起隻是為了方便他昨夜照顧,也拿不準老闆的意思。
現在領導發話要分開,意味着要把兩人撇清關系。
彭城臨了然,準備安排陪護去處理。
晚飯程和喝了些熱粥,處理完要緊的文件,躺在病床上又開始難受。
彭城臨趕緊喊來醫生,量過體溫發現又燒了。
應該是妊娠期低熱以及精神緊張等生理因素所緻。
程和的信息素有一定程度的紊亂。雖然沒有像另一個患者那樣失控的表現,但情況并不容樂觀。
程和捂額,都是肚子惹出來的。
破事一個比一個煩啊!
輸了那麼多液,信息素補充劑用了不少,總算将孕夫的各項指标保持到一個穩定值。
休整了一夜,再醒來的程和感覺人了好多。
程和決定出院,詳細檢查還是回帝都再做。
躲是躲不過了,不如積極面對。主要還是怕日久生變,他開口總比外面的人告訴對方來得強。
他打算回去和小鹿子商量一下,其實也不算商量就是通知。有蕭博延這個前車之鑒,程和可不敢挑戰某人的底線先斬後奏。
但以他這個身體和兩人的現在狀況,留下孩子的幾率并不大。
聽說程和要走,蕭博延不幹了。
搬了把椅子往門口一坐,一副大爺樣的堵了對方的路。
程和叉腰,真對蕭博延無語了。
要不是他是個有原則的Alpha,早動手錘死這個狗東西。
“你他媽跟着我回去幹什麼!不是在等人嗎???”
換了身得體的衣服,蕭博延一改酒吧裡的病嬌妩媚,又恢複往日精緻的成功人士。
頭發随意抓出的紋理莫名很有味道,配合一張帶着三分病氣的臉,斯文敗類的既視感十分強烈。
蕭博延掃了程和一眼,眼神揶揄。繼續低頭發消息,似乎在安排手裡的工作。
“這不等到你了嘛。”
嚯!這家夥還有理了!合該他倒黴?
程和白眼,懶得搭理。叫彭城臨訂票,他要回家。
蕭博延完全是個自來熟,一副賴定的模樣。
打蛇上棍直接吩咐起彭城臨,讓他也給自己來一張。
彭城臨夾在中間,真服了兩人。
可一個是自家孕夫老闆,一個小産坐月的金主客戶,他能怎麼辦?
兩人走三人回,落地機場老闆跑路,燙手山芋最終砸到了彭城臨手裡。
極優Omega望着身旁提着東西大包小包的beta助理,一臉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看什麼,去開車啊!”
程和積極跑路,剛到家開門就聞見滿屋爆炸一般的信息素,好似洪水猛獸撲面而來!
一種從靈魂深處襲來的恐懼,好似一把無形的刀砍在背脊上,五髒六腑沒有一處不痛的。
程和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雙腿軟的根本爬不起來。
這股鋪天蓋地的蓮花香味是那般熟悉,分明就是伴侶的信息素!
Alpha這才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自己不舒服是怎麼回事。
Enigma的易感期來了!
但這和之前經曆易感期的時候不一樣。之前就算以上了易感期,抑制劑加上程和的信息素撫慰,兩人每日每夜滾個一整天的床單,總不至于如此失控。
即使在Enigma最難受的時候,那家夥的信息素都是禮貌以及克制的。
好像害怕吓得對方一樣,滿池的蓮花好比荷塘月色,反而有種沉醉的美感。
如今卻是菩薩坐下的法器,每一朵的花開都是世間最狠厲的刀。
“銷魂剔骨”這樣的詞彙描述或許太誇張,但無論在極優Omega蕭博延或者當初酒店裡那個極優Alpha面前,程和都沒有這般毫無招架之力。
肚子裡的生命似乎感覺到來自父本的信息素,遲遲不來的胎動在此時一下又一下,跳得強勁有力。
程和被折磨的眼冒金星,捂着肚子臉色煞白。
本能驅使他趨利避害,卻又因佟鹿知的安危,擔心得想确認一眼。
“小……啊嗬,鹿……小鹿子!小……啊……”
别說能喊出來,男人連說話都費勁。
程和忍着難受,拼命朝屋子裡爬去。
一陣腳步聲從樓上沉重的落下來,想着他一步步靠近。
程和腦子一頓一頓,神志并不清晰。
頭頂被一片陰影遮蔽,他艱難擡頭,似乎看見了一隻野獸出現在面前,壓迫感十足。
金色的眼瞳,比大型食肉動物更可怕。
身上遍布着最高等級的信息素,好像真氣外釋一般一層層蕩漾開來。
下巴猛然被一雙有力的爪子扼住,男人被迫擡頭直視那雙眼睛。
程和看不清小家夥的臉,面前好似一片漆黑的深淵,要吞噬掉他的巨大黑洞。
對方湊得很近,鼻子埋在脖頸間輕嗅,像是在品鑒獵物。
明明暧昧的動作,程和卻覺得有條毒蛇在用信子舔舐他咽喉的大血管!
程和掙脫不開,隻能像溺水的人一般試圖攬住對方的胳膊。
可一道冷得刺骨的聲音落在耳朵裡,叫他狂沸的血液瞬間結為寒冰。
“你背着我碰了Omega?”
“呵呵……他還敢跟我打招呼呢!程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