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點,紅日将墜不墜,帶着熱浪的晚風呼呼吹着溫星夏的劉海,露出光滑飽滿的額頭。
他泡在圖書館一整天,簡直要被裡面疲憊的怨氣腌入味,天一擦黑,就騎着小電驢跑到A大門口,被白珩帶回了江濱壹号公寓樓。
白珩一路上裝的人模狗樣,面色如常,也沒動手動腳,隻是車速提到了最快。
拽着溫星夏的腕子大步走進别墅,卧室門一關,就将人抱在了懷裡。
“唔……!”
檀木香再次霸道的襲來,精悍的臂膀牢牢将他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
一吻結束,白珩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脖頸,細密的癢:“這麼好聞,是花香嗎?”
“嗯?”溫星夏沒聽懂。
哪來的花香?昨夜的花香早就揮散開了。
等兩人分開,他才知道白珩在說些什麼。
床頭櫃上,超大一束玫瑰花靜靜放置着,花束比兩個溫星夏的腰還要粗,床上,鋪了厚厚一層玫瑰花瓣。
很難想象,白珩一個人跟築巢似的把花擺在床頭,再往床單上灑花瓣,然後面色如常的接溫星夏回來。
溫星夏剛剛被逼出了生理性淚水,盈盈淚光含在眼裡,琥珀色眸子晶瑩剔透,映出紅似火的玫瑰,驚歎道:“好多花!”
“嗯,九十九朵,”白珩指尖揩了一下他眼角的淚珠,淺笑說道,“我拿了相機,你喜歡什麼樣的姿勢?我拍給你看。”
溫星夏這才真切的了解到白珩這人的小心眼,招惹白珩,等于是把自己送上砧闆。
盡管砧闆鋪滿了玫瑰花瓣,也是砧闆。
白珩拿着相機沖僵在原地的溫星夏招手:“坐過來。”
明豔似火的唇向上勾起愉悅的弧度,溫星夏轉頭看向他身邊鋪滿花瓣的床,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真拍照?”他不确定的問。
白珩笑的意味深長,他有些怵。
“嗯,真的。”白珩繼續笑着,伸手把龜速挪動的某人拉近,立馬川劇變臉。
鋒利的眉眼下壓,看着他身上礙事的衣服,口吻極具壓迫感:“脫了。”
溫星夏:!!!
他轉頭想跑,沒跑掉,被白珩借力丢到了床上,身體陷入柔軟的床墊又猛的彈起,驚擾着花瓣片片紛飛,落到他的身上。
他腰腹使勁彈坐起來,白珩快他一步跨坐到他的腿上,壓着他無地遁形。
白珩手中的相機發出一聲機械響動,“咔嚓”一聲,将身下的人影清晰定格到相框裡。
張揚明豔的紅色花瓣,白皙細膩的瑩白面頰,被一覽無餘。
“别動,”白珩黑眸帶着欣賞和着迷,輕哄,“很漂亮,再來一張。”
夜幕才剛剛降臨,相機的滿格電量,足夠白珩拍出數張自己滿意的照片。
溫星夏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極大程度上助長了白珩内心躁動的因子,他俯視着屬于他的、潮紅的身體,舒展了眉眼。
但這個角度拍出來的照片淩辱性太強,溫星夏面色慌張又眼角帶淚,最後被白珩皺着眉删了個一幹二淨。
他不喜歡這些鏡頭,溫星夏應該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而不是玩弄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