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自己去采碧血真情七葉花?!這不行啊!行不通行不通!”
大驚失色的看着臉色沉郁的七夜,劉大夫抹了抹冷汗,尴尬的搖頭“此花還有一個特性,就是盛開後必須在六個時辰内,有人為其運功化為靈力注入需要者體内,才不會枯萎...”
“就是說,必須金光同意前往,才可以?”疲憊的揉了揉額角,七夜失落的握拳“既如此,我會再去說服他的...”
倔強如金光,從不會輕易妥協,特别是在原則性問題上,哪怕,承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這種治療方法,倒地需要多久?金光的狀态實在是...”憂慮的問道,七夜臉上盡是疼惜,是恨不得以身替代的急迫痛苦。
“這個也要看每次施針後的恢複情況,少則三個階段,多就...五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三天,間隔一日看情況後,依次以兩日增長。”沉吟着,劉大夫詫異的看着七夜隐痛的神情,心下愈發奇怪“第一階段的疼痛還算輕的,愈到後面愈劇烈難捱,但...”
慚愧的歎息,劉大夫也是不忍“這種疼痛非常人能承受,但宗主他向來堅韌,所以我相信他一定能克服...”
“你怎麼忍心——?!”脫口而出憤懑,差點控制不住脾氣,七夜劍眉緊蹙,卻在觸及劉大夫的眼神後蓦然止住了話頭。
“那個...你對宗主...”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那顆八卦的心,劉大夫小聲試探,不禁更加尴尬了“除了四将,我原來沒聽說過宗主身邊有什麼親近之人啊...冒昧問一句,你和宗主是什麼關系?”
“呵,玄心四将也算得上親近?他們也配?”神情驟冷,七夜不由得嗤笑,但想到剛剛接受了自己一勺一勺喂飯的金光又不自禁的暖了眸色。
看着眼前這位花甲老人,七夜不吝于坦然,直接勾唇笑道“我在追求金光,這就是我們的關系。”
“啥?!!”猛地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劉大夫呆滞的看着七夜溫柔到近乎虔誠癡戀的神情,差點一個沒穩住平地摔。
真是宗主養的小情a人?!!!
不對,還在追求,但為什麼會...
幾乎帶了絲崇敬,劉大夫跟上七夜,看他鑽進廚房,絲毫不覺麻煩辛勞的埋頭苦練包餃子,這锲而不舍,矜矜業業的态度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竟然有人能頂住宗主凜冽霸道的氣勢和那凍死人的冷臉...真是不容易啊!
撚着胡子,作為玄心正宗的長老,劉大夫蓦然想起多年前金光剛剛當上國師時的盛況,這麼一回憶,宗主确實長了一張禍國殃民,不是,魅惑人心的臉啊...
當然,是在沒上妝前。
惆怅的搖頭晃腦,劉大夫津津有味的回憶着,差點笑出聲。
他記得好像是某個公主還是哪家重臣的女兒,見到宗主後糾纏不休非他不嫁,甚至求到了皇上那裡,給宗主平添了好多麻煩...
然後記不清是何時,突然有一天宗主臉上就化起了厚重浮誇的妝容,那比之前黑了數倍的臉,加上能閃瞎狗眼,顯人浮腫的大片金眼影,配上火焰形的宗主法印,真是無比威嚴莊重,這麼多年,宗主在外從未卸過妝,以至于他都遺忘了宗主厚重鉛粉下的真實容顔。
若非氣質仍舊是那般冷然清貴,若非太過熟悉那優雅挺拔的身姿,前日第一眼看到宗主,他差點不敢認。
畢竟...那欺霜賽雪,清麗精緻的無暇容顔,他已經二十餘年沒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