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答複,直接将掌中的定海珠推入常樂體内,他速度很快,推入的過程中,已經碾碎了定海珠,所以定海珠以細膩的粉末狀一點點融入到常樂身體内。
常樂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動吸納了定海珠,好一會才反應道:“這,就好了?”
這跟想象的出入很大,他還以為要有個準備過程,怎麼着,也得坐定運個氣調個息什麼的,這要是結束了,接下來三天要幹嘛?
低頭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感覺,不是說會經曆一番苦痛?他唯一能感覺的就是定海珠剛融入身體時,有過一絲絲清涼感,再之後就沒有其他多餘的感受了。
難不成失敗了?!
擡頭疑惑的看向左川,“是不是,漏了什麼步驟?”
左川拖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可能是。”
“你……不知道?”常樂不可思議道。
“确實沒有親測過。”左川上前扯開他衣服。
常樂震驚之餘,趕緊抓住他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自然是查看問題在哪。”左川一臉正色道。
“……”常樂分不清真假,又覺得自己多慮,這種環境下,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難道,”左川略有停頓,往前半步,調笑道:“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嗯?”
“我怎麼知道……”常樂後退一步,甩開他的手,避開他眼神,看向琉璃台上的天龍鼎,“你不是說治療需要三日,現下這種狀況你又說不知,你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還是說你又想……诓騙我……”
“你這話說的,好沒良心。”左川掃了一眼被甩開的手,繼續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哪次诓騙你了?”
其實常樂想表達的是他總是這般捉弄于他,說出口又覺得味道不對勁,好像他被欺負了似的,心頭頓感焦躁。
左川卻是不依不饒道:“真是枉我一片苦心,到頭來,落不着一點好啊!”
瞥了一眼他,大聲歎氣故作傷情,“哎~我道今日怎的如此涼……原來是心寒呐。”
“……我,”常樂一貫說不過,自覺理虧,心頭愈加躁動,虛虛來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左川偷摸看了他好幾眼,發現他耳根平添幾分桃紅,靠近半步,“那是何意?”
也不知為何,常樂覺得有點悶,轉頭看向塔内另外一邊的窗戶,确認是打開的狀态,又想起現在在海底,他又不是人界的人,怎麼會突然覺得呼吸不暢呢?
不僅是悶,甚至還有點熱,屏氣凝神一番并未緩解,反而越加嚴重,吞了吞口水,擡手給自己扇了幾下,“反正不是那個意思……”
左川見他脖頸面頰也逐漸染上了顔色,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勢,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紅,眉頭微壓,兩指并攏貼到他耳下的脖頸處。
常樂下意識想避開,但從他指尖尋到一絲涼,一時間鬼使神差的靠過去,多沾幾分涼意讓他覺得舒服一些,轉頭看向他,見左川神色微變,意識到了問題,“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舒服?”左川探出他體内一股能量在急速運轉,大量湧入他魂元之内,“應該是定海珠的作用開始了。”
“我,就是感覺有點熱……”他覺得喉嚨很幹,有些口渴。
左川察覺他呼吸快了很多,扶着他肩膀,“先坐下調息。”
“好……”
他兩面對面盤腿坐下。
常樂不斷吞咽,口幹難耐,身體像是要燃起來了,原本隻是微微張口喘息,現在覺得肺腔怎麼也填補不滿,改成大口呼吸,視線也開始模糊。
“别用嘴呼吸。”左川伸手捂住他的唇,另一隻手運氣給他穩定内息。
盡管如此,常樂的鼻息依然越來越重,他不受控的張口想要更多的空氣,但是左川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實在難受,唇齒一直在他掌心碾磨,本能的想要足夠的空氣。
左川知他難受,向他體内打入大量的靈力穩固魂元,讓定海珠轉化的那股強勁能量湧入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唔……”常樂根本無法自己調息,身體的力氣也在慢慢抽空,整個腦袋脹疼不已,無力的想要甩掉這種不适感,卻因體力不支往後倒去。
左川攬住他後頸,防止他倒下,不斷注入靈力到他體内,“常樂?常樂……”
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左川眉心緊擰,将他扶靠在身上,從懷裡取出藥瓶,倒出所有的藥,捏起一粒塞他嘴裡卻不見吞咽。
盯着掌心的藥,片刻後,擡手把所有的藥含入自己口中,捏起常樂的下巴,低頭将口中的藥全部送入他口中,咬破自己的舌尖,混着血腥味讓常樂把藥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