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巅之上的宮殿巍峨雄偉,仙鶴禽鳥繞着山巒渦旋盤繞。
常樂盤坐在白玉雕刻的闌幹之上,盯着不遠處的左川,他正與一位白衣男子交談。
常樂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人,“好生眼熟,這是誰啊?”
一旁的禍鬥,雙手抱臂,冷漠道:“你少靠近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常樂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些許吃驚,因為很少能從他嘴裡聽說别人的不是,見他眼中流露不屑,猜測他們之間應該處的不怎麼融洽。
“不過有神君在,”禍鬥靠坐在闌幹邊上,“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哦。”常樂不敢多問,聽他語氣,顯然不待見那位。
那邊左川轉頭看了過來,沖着這邊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常樂便從闌幹柱上跳下來,走了兩步沒見禍鬥跟來,回頭道:“你不過去嗎?”
“神君叫的你,”禍鬥擡了擡下巴,“你快過去吧。”
“哦,好。”常樂見他眉頭緊鎖,一副見了瘟神的模樣,竟然對他們的相處産生了好奇。
走過去後,終于想起這個白衣男子是誰,他去過冥界。
靈域出事那次,他過來找的左川。
皉玉見到常樂過來,後退了半步,擡手按住脖子側面,“沒想到就是你小子!”
常樂不明所以道:“什麼?”
“哎呀!”皉玉轉了轉手中的長箫,敲在掌心,眼睛瞥了一眼左川,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餘光瞧見那邊的禍鬥,轉頭看過去,“嚯!那行,你們聊!”
走了兩步回頭看向常樂,擡起長箫點了點,“哦,對了,别什麼都上嘴咬!”
說罷匆匆往禍鬥那邊走去,然而禍鬥見他過來,一個閃身翻過闌幹跳了下去了。
“哎?這麼久不見,你跑什麼啊!”皉玉追了過去。
常樂見他們消失,抓了抓脖子,回頭問道:“他怎麼說話我都聽不明白?”
左川掃了一眼那邊,笑了笑,“你跟我來。”
他走到偏殿門前,轉頭道:“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
常樂莫名道:“什麼沒說錯?”
“喜歡上嘴咬這點,”左川揚了揚眉,“确實要改改。”
“哈?”常樂尋思着最近也沒咬什麼奇怪東西,要是說吃東西的話,哪有不上嘴咬的,“改什麼改!又沒咬你!”
“是嗎?”左川轉身盯着他,“你确定?”
“……當然确……”常樂突然想起先前确實咬傷過他,為此,當時還愧疚了好幾日,頓覺尴尬,隻能轉移話題道:“不是要去哪嗎 ,快走!”
左川也不為難他,踏入到偏殿内,“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認識你麼。”
常樂跟着一起進入殿内,看向他,“所以,你知道我是誰?”
“嗯。”左川沒有繼續說,帶着他穿過大殿,轉到一間寬敞又空蕩的側殿内。
側殿前方立起一個玉石圓台,圓台之上懸着一把長劍,劍身閃耀着銳利的寒光,隔着很遠就能感受到他的鋒芒。
“這是?”常樂問道。
左川沒有繼續往前,停在了這間側殿的中間位置。
長劍從圓台之上飛了過來,他擡手握住劍柄,“這把劍放在這裡許久了,終于可以從這裡拿下來了。”
側身面向常樂,“這是很久之前,我用的一塊月水石,專門打造的一把劍。”
“水月石?”常樂好奇的看向長劍。
“是。”左川道:“水月石乃天地初開之時,西境一座無名山脈上的一塊天石,吸收着天地間靈氣數十萬載,而它的堅硬程度,世間難有,用來鑄造兵刃最為妙哉。”
“所以你打造了這把劍?”聽他這麼說,常樂不禁想上手試試這把劍。
“當初沒想好是做何種兵刃,”左川盯了他片刻,想到一些往事,“但你母親懷你時,你父親曾問我讨要過這塊水月石,美其名曰,是贈予腹中孩兒的誕生禮。”
“什麼?!”常樂腦子一下子觸電一般,迅速消化着他說的話,“我母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