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煦不情不願地把小兔子樂高搬出來,然後眼睜睜地看着盛離和周煜城坐在一起拆,看起來别提多快樂了。
江媽媽怕他們無聊,又支使着兒子進進出出,搬了好多玩具出來。
等江陽煦滿頭大汗地坐下來的時候,周煜城和盛離已經研究好了圖紙,準備開始拼了。
江陽煦想擠進兩人中間去,但周煜城不讓,他隻能撅着屁股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紮在中間。
盛離有些疑惑,“江陽煦,你在幹嘛?”
江陽煦支支吾吾。
周煜城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可能他在練習倒立吧。”
盛離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好好練吧。”
他媽媽和他說過江陽煦暑假去練跆拳道了,可能跆拳道就是這樣練的吧。
江陽煦:“……”
其實,其實他卡住了,本來都想求救了,現在哪裡還好意思。
最後他在中間足足卡了五分鐘,被江媽媽揪出來的時候小臉通紅,盛離看了還以為他這是練得好的表現。
三個小孩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那個小兔子樂高給拼好了,拼完以後周煜城就要走,感覺他好像就是來拼這個樂高的。
盛離因為下午還要上鋼琴課,所以也要一塊兒走。
江陽煦眼巴巴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委屈的不得了。
剛才他都沒怎麼和盛離說話。
江媽媽正在翻看周煜城帶過來的書,一邊翻一邊感歎孩子之間的差距,人家小周都開始看這種複雜的書了,她家江陽煦還在沉迷小兔子玩偶。
*
轉眼兩個多月的暑假就過去了。
周煜城考完試以後本來想好好陪盛離玩,結果盛離和爺爺奶奶出國旅遊去了,他就幹脆在家裡看祁若給他的小學課本,立志要成為小學裡寫作業最快的學生。
九月一号是南梧路小學開學的日子。
江陽煦喜滋滋地背着嶄新的小書包跨進小學的大門,喜滋滋地邁進了小二班的教室門。
然後他就悲催的發現,他和盛離不在一個班。
盛離在小一班。
而且更悲催的是,周煜城也在小一班。
更更悲催的是,盛離和周煜城還是同桌。
盛離正興奮地和周煜城分享自己旅遊的見聞,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一個不明物體扒在窗戶上。
他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揪緊了周煜城的衣袖。
周煜城趕緊看過去,這一看就給他哽住了。
“……别怕,是個人。”
盛離驚訝,“啊?”
不過仔細看的話,那一團黑乎乎的的确很像人的頭發嘛。
他放心了。
周煜城起身把窗戶打開,江陽煦一張幽怨的大臉出現在後面。
盛離高興地和他打招呼,“江陽煦你來啦,怎麼不進來呢?”
江陽煦委屈巴巴,“盛離,這個小學一點兒也不好,我們換一家吧。”
盛離:“???”
周煜城一把把窗戶關上,“别聽他的,他肯定中暑了。”
盛離茫然,“可是他臉一點也不紅呀。”
周煜城一本正經,“中暑也不一定要臉紅的,有些人就和江陽煦一樣,胡言亂語。”
盛離點頭,他确實沒明白江陽煦剛才為什麼那麼說。
剛才周煜城起身的時候沒注意動了下桌子,他書包上挂着的小玩偶咕噜噜滾了出來。
盛離一低頭就看見了。
“粥粥,這個是什麼?”
周煜城臉刷的就紅了,他趕緊捂住那隻紅色的阿狸玩偶,“沒什麼。”
盛離笑眯眯地去掰他的手指,軟聲撒嬌,“讓我看一下嘛。”
周煜城哪裡招架得住,隻能任由盛離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了。
“它叫什麼名字呀,好可愛哦。”
“阿狸。”
周煜城聲音很小,耳根都紅了。
他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好像不太好,有點不好意思。
盛離愣了一下,沒明白周煜城的意思。
周煜城隻好解釋道:“它也叫阿狸。”
“真的嗎?”盛離眼睛一亮,指了指自己說,“兩個阿離。”
他眼睛亮晶晶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周煜城點點頭,“真的,但是不一樣的。”
阿離是阿離,玩偶是玩偶,代替不了的。
暑假的時候見不到盛離,他買了好多玩偶,把家裡放的到處都是,可是再多也比不上真正的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