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着‘善良’的翅膀已經被天馬自己銷毀了,除了我們四個,還有另外三個控制它的思想的天馬使——憤怒、邪惡、冷漠。”】
暗影厄爾在這裡封印的,竟然是這三個負面情緒天馬使......
“你是邪惡、憤怒,還是冷漠?”
天馬使不語,他将手搭在花峫的背上,身上的光瑩正在逐漸的消散,化作流光鑽進花峫眉心。蒼白的光暈中,那些翻卷的皮肉正如同被無形針線縫合。
“這位似乎傷的很重呢,你救了我,我就大發慈悲的幫幫他吧,至于我是誰,”他白色的光瑩已經完全進入了花峫的體内,隻剩餘音散在屋子裡,“等他醒來後,你就知道了呀。”
話音一落,花峫背部的傷口忽然盡數愈合,扒在陳宋腰上的手指忽然呈蜷縮态動了動。
陳宋立即将他的臉捧起來仔細觀察,他眨了眨眼睛,眼睛裡像是凝着層霜雪。
花峫忽然拍開了他的手,起了身。
.......?
這是這麼久以來,花峫第一次對陳宋做出反抗的意味。
“拉我起來一下。”
陳宋起初沒當回事,仍然朝空中伸手——花峫卻後退半步。
???
“我還就不信了……”陳宋不顧腳踝上的傷口,嗖的一下扶着牆站起來,想倚在花峫身上。
花峫側身避開,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眼底泛着冷光。
“哈哈哈哈........?哇塞.......”
陳宋認命的冷笑了一聲,看這樣子,剛剛那個說話跟預言老頭有幾分相似的天馬使,必然是“冷漠”無疑了。
他扶着牆,一路上蹦蹦跳跳到那具咒言牢籠前,裡面擺放着一隻白羽毛,不出所料應該是冷漠天馬使的真身。
他剛将羽毛抓進兜裡準備轉身時,有什麼東西打在他的腳踝上,正中踝骨傷口中心,令他吃痛倒在了地上。
陳宋一看,發現兇器是枚石子。
“啊呀,不好意思,”張亓玉将手背在身後,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沒想到哥哥這麼不經打,一下子就摔了呢~”
......陳宋炸了。
“你又是被那什麼邪惡天馬使俯身了麼,”陳宋命苦的說,“饒了我吧......”
張亓玉發現花峫正站的離陳宋遠遠的,邊笑邊将陳宋扶起來:“哥哥的npc不黏着你了哎,難道他也被什麼天馬使俯身了?”
陳宋毫無心情回應現在的張亓玉。現在看來,那群“我們”就是說的那三個負面情緒了......
“你是在樓上那個展廳解封的“邪惡”嗎?”
“不然呢,哥哥。”
三個天馬使被封印在三個不同的房間……
那豈不是,最後一個憤怒将會俯身在——
大廳外驟然炸開刺目白光,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水泥穹頂應聲爆裂,萬千磚灰如銀河傾瀉,在地面迸濺出無數碎芒。
陳宋踉跄着躍過展廳門檻時,正看見木葉子懸在石像館破敗屋頂的洞口處。
殘陽與雷雲之間,她的玄色衣袂翻湧如潮。
木葉子不知朝着誰破口大罵:“媽的,一個破屋還想關住你奶奶我,看我不把你砸個稀巴爛......”
說完,木葉子又朝着地下扔出幾道雷符,整座石像館在轟鳴中戰栗,被天上飛下來的幾道怒雷劈了個面目全非,先前那憑空出現的銅鎖掉在地上,大門被一招破開——這間石像館要塌了。
張亓玉丢下陳宋就朝着大門飛奔而去,笑的張揚:“哥哥快出來呀~”
水泥的腥氣混着雷擊後的焦臭灌進鼻腔,陳宋來不及拖着廢腿向前蹦哒,頭頂就傳來令人牙酸的斷裂聲——一道橫梁裹挾火星砸下,他摔在地上閃身躲開,狼狽翻滾時手肘擦過碎瓦,溫熱血珠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紅線。
“幸運值救我狗命幸運值救我狗命......”
他默念着,身旁一陣風飄來——花峫面不改色的從他身邊穿過,直愣愣的朝着大門走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小花。”
“小花,幫我一下。”
花峫頭也不回。
陳宋愣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碎成了兩半。
“花峫!”
花峫身形一愣,停在了原地,看不清表情。
“花峫,”陳宋再一次叫他的全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