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天上飄着呢。”
“***的,憑什麼**覺得老娘要**來幫你。”
“哇,你們三個真是…”陳宋捂住了耳朵淨化心靈,“你還得靠我找到你的獨孫呀,我要是變成飛馬了,你的獨孫就該在明天被拉去獻祭了呀。”
木葉子火氣沖沖的推開陳宋,冷哼了一聲,朝着孫延四分五裂的身體走去。
她蹲在孫延的頭前,将他的身體部件一個個拿起——頭顱完好無損,眼部緊閉,脖頸處的斷痕平整絲滑。手臂斷了成了兩半,接口處也是像被一把利刃一劈而下,完整、幹淨、利落。
她将孫延的嘴部打開,将手伸進去反複掏弄,随後竟然取出一個銀色的絲線!
“*了,還是被縫起來的。”
絲線一取出來,孫延所有平滑的傷口全部在一瞬間變得坑坑窪窪起來,頭部像是一隻洩了氣的氣球,身體裡那些白花花的“肉”也像是一灘流動的水一樣流了出來。
“傀儡絲,”木葉子将腦袋扔在地上,擦了擦手,“真髒。”
“哦?這也是黯影厄爾的什麼禁術嘛?”
“這玩意可以讓死人重新站起來,變成一個和人一樣的東西,但實際上99%的行為都是操縱者的思想,和一個木偶差不多的玩意——下三濫的手段,看老子不找到你扒你一層皮。”
陳宋點頭,難怪那晚他能在那群莊民裡看到那個在“記憶”裡見過的小孩,原來這些莊民都是死人。
此刻墨色已浸透天幕,月光在雲翳間掙出幾縷慘白的光。廢墟間遊蕩的灰塵突然凝滞,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掐滅了天地間所有聲響。
“等等,”陳宋忽然反應過來,“孫延死了,導遊也死了,再加上開局就死了的馬廣——那豈不是容錯率隻剩一個人了?”
木葉子冷哼一聲:“準确來說是0個。你認為暗影厄爾會把自己算進去麼?”
“沒錯。”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姜言終于出現了。
木葉子眼神一眯,立即閃身上前,掐住她的脖頸。
“老子的獨孫在哪裡。”
姜言毫不畏懼:“放開我,我可以跟你們好好的談談。”
“你也配和老身談條件。”木葉子的手逐漸用力,姜言被掐的血管暴漲。
姜言實在是忍不住,擡手凝聚一道白光,“啪”的一下朝木葉子脖頸處打去,木葉子被定在了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
【系統提示:本局您還可以使用技能的次數為:0】
藍色提示框消失後,姜言脫身,大喘一口氣,臉色頗為幽怨:“她怎麼整個人都變了似的....”
“你想說什麼。”陳宋在原地有些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形散漫的盯着她。
如果姜言真的想讓陳宋變成飛馬的話,不會隻派孫延這種拙劣的手段來給他下藥,所以此時他願意放下戒備聽聽她準備了什麼措辭。
“血迹需要的活體飛馬,确實是8個。除了二位,目前在我們控制下的已經有五個人了。餘下的三位本事比較大,我們打算放在最後。”
“但我們的任務和你的任務是相沖的——況且你能強迫張亓玉喝下那紅水麼?”
“自然是不能,所以我是來找你商量的,”姜言抄着手,“你每次在一個景點都會用手機拍照。你最後需要合照的場景是天馬墓,對嗎。”
陳宋不語,隻是聽着姜言繼續說。
“可是天馬墓已經不存在了。”
“什麼?”
“孫延在前天晚上私自進入天馬墓,觸發了機關,導緻整個墓陵倒塌,出口消失了,”姜言神色低垂,“‘燼血啟咒’的實施,需要在飛馬的四周開啟陣法。所以目前來看,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完成任務。”
“你想說什麼呢。”
“我有一瓶綠色的魔藥,你知道他的功能。”
【綠色魔瓶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使事物回到最原始的狀态,也有長生不老的功效。但最難煉制,至今隻有一瓶】
陳宋點頭:“你想用這個東西複原洞口。”
“沒錯。”
“你自己的藥水,你自己不知道在哪?”
姜言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去:“我....我忘了。”
陳宋覺得有些奇怪,細品姜言的話簡直是漏洞百出,這不像是謀劃了一整局的巫師最後能夠說出來的措辭。
姜言接着補充:“總之,等我拿到綠色藥水複原洞口後,你可以立馬拍照完成任務離開,我會放了你。至于張亓玉,我還有祁時宴和鐘離無鶴的幫忙,想點法子總是能拿下。”
“我若是走了,誰來填補這個八人活體的席位。”
“.......這個你不用管,總之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綠色魔瓶——”
“姜小姐,你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姜言背過身去,瞳孔驟縮,後頸寒毛炸起,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此刻明明早應該變成飛馬的祁時宴,忽然出現在衆人的身後。
月光将他黑袍上的暗紋照成流動的潮水,領口露出鎖骨,漂亮的臉上挂着一絲溫和的微笑,邁着詭谲的步子緩緩朝衆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