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刑道第三刑,總榜第十二名的“天秤女士”,憑借着她溫柔的外表和極具攻擊力的内心,被喜愛她的人稱為玫瑰”,被敵人稱為“笑面虎”。
她閉着眼就能細數别人的罪惡,是九刑道中代表着公正的象征。沒有人試圖在溫甯钰的眼底撒謊逃脫懲罰,因為沒有人可以做到。
“雖然這裡是郊區,但方圓百裡的地皮,都是我買下來的,所以你在這裡買的房子所繳納的錢,都流給了我。能懂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駱筱竹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溫甯钰轉過身去,望向四周被潑灑的油彩、被砸壞的圍牆、被劃傷的地表牆皮。垂眸掃過滿地狼藉,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陰影,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讓在場的玩家集體後退三步。
這些玩家當然知道如今神域所有的郊區都在九刑道之下,可他們想的本來就是為祁時宴讨回公道——祁時宴不是九刑道的嗎?為什麼會派人來搞這出?還派的是溫甯钰……
好了,這下所有人都玩完了。
“你們有誰是領頭人嗎?”
此話一出,空氣中更是安靜的無人響應。
“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人來和我闡述原由的話,各位恐怕會被直接打上故意毀壞他人财産、殺人未遂的标簽。那麼我也會根此來處罰各位。”
“那……那個……天秤女士……是……是陳宋先作弊的,如果不是他,祁時宴就是飛馬山莊的第一名……”
說話的是最開始持刀偷襲駱筱竹的男人。
“所以各位都是為了打擊作弊玩家,所以才……”
“沒錯。”男人以為溫甯钰肯定了他,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
“你還有其他要補充的嗎?”
男人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幾乎是沒有一秒的遲疑,溫甯钰将手輕輕的放在男人的頭上。
“天...天秤女士...”男人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啪嗒——
男人的頭被溫甯钰一擰,骨骼發出一聲脆響,扭曲着脖頸癱在地上,像個被掰壞的玩偶。
在場的所有人心都開始怦怦跳了起來,溫甯钰的笑容變得可怖而驚悚。
“隻是個有點嚴重的骨骼錯位,不危及性命,但也算個殘疾,”溫甯钰拍了拍手,“剩下的人需向九刑道繳納50%地段破損費,破損費的價格将會在稍後計算出來統計給各位,在場的人數有67人,現在待在别墅裡的人付總金額的30%,在外面的人付20%,金額所有人平攤,誰也不多給,誰也不少給。由于各位是沖動行事,就不向各位索要駱小姐的醫藥費了,我來幫各位墊付。”
此話一出,溫甯钰帶的那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發壯漢将整個别墅包圍了起來,所有人在原地一動不動。
“加個好友吧,”溫甯钰收起剛才的陰冷姿态,轉身笑着面對駱筱竹,打開手機裡的掃一掃,“我付給你醫藥費。”
駱筱竹一動不動,仍然警惕的望着她。
“這麼警覺啊,我不是壞人。”溫甯钰輕輕将她手裡的鋼管按下去,聲音像裹着蜜糖。
“你是法官嗎?還是神域的警察?”
“我是九刑道的公會成員,隻是擅長處理一些糾紛,僅此而已。”
正在這時,大門外突然傳來口哨聲。
“算好了算好了,這棟别墅的損毀程度不高,隻有25%,大多都是外面的圍牆和地皮出現了坍塌與凹陷,再算上現場的清潔費用,賠償金額是12金币4586銀币,所有人需要支付的金額已經以郵件的形式發給各位了,支付完的玩家才能離開哦~”
男人斜倚着門外布加迪車門,灰色西裝大v領口歪斜露出鎖骨處的蛇形紋身。他抛接着生鏽鐵刀走進門口,刀刃反射的光斑在地上跳躍。
有人立馬認出來:“三犬!三犬大人!”
“這就是九刑道第二席?我今天第一次見哎,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三犬耳朵很好,他停在說這句話的女生面前,低着頭問:“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
女生慌忙擺手,趕緊低下頭去。
“哇,難道我的形象很兇嗎,”三犬有些失望的摸了摸女生的頭,“乖乖,我可是很溫柔的。”
“你....你的積分排行被陳宋超了,”女生壯着膽子朝上擡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你不生氣嗎....”
三犬一愣,空氣中沉默了好一會。
“哦...這樣啊....”三犬忽然用刀背在女孩的臉上劃了劃,“我都忘記這件事了,為什麼要提出來呢,寶貝。”
三犬的殺意在頃刻間湧了出來,高階玩家的壓迫感在此時具象化的表現出來,地闆的石磚露出幾條裂縫,周圍的空氣在頃刻間凝固。
“三犬。”溫甯钰及時伸手按住了刀刃。
“哈哈,沒事兒。”三犬将鐵刀收進西裝兜裡幹笑了兩聲,然後徑直走向駱筱竹。
“我實在是待不住車上了,”他湊近駱筱竹,上下打量,“這就是沈北的妹妹啊?”
“我不是。”駱筱竹立馬說。
“我真好奇,你跟他有什麼矛盾,”三犬露出狡黠的笑容,“要不然跟我分享一下,反正我也看不慣他。”
“收起你沾花惹草的性子。”溫甯钰将三犬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