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梓閱突然聯系不上的九個月。
是蔣燃音笑着說不談了沒感覺像傻子一樣的九個月後。
所以,此時此刻,兩個人可以做同行的結伴遊客,但是卻不要做彼此紀念冊裡的留念對象了。
周梓閱将手機接回去後,嗯了一聲。
“好。你累嗎?如果累了,我們就到這裡好了。”周梓閱看着近在咫尺的山間瀑布,輕聲詢問着蔣燃音的想法。
“你可以繼續的,不用等我。周梓閱,你可以繼續的,誰也不需要為誰一定要停下的。你當初沒有,現在也不必。”蔣燃音喝了一大口的姜糖水,灑脫地說道。
身後的衆人此時已經逐步追了上來。
江小魚看見蔣燃音的時候,突然就沖了上來,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
“嘤嘤,我帶了各種類型的,還有長的短的,網的棉的液體的,你需要嗎?”江小魚拉着蔣燃音小聲嘀咕着。
蔣燃音随即點頭,嗯了一聲。
二人嘀嘀咕咕去了遊客中心的衛生間。
蔣燃音就那麼站在她們兩個相遇的位置上,久久沒動。
就差一點點。
她剛剛很想和蔣燃音坦白遊戲的事情。
但她終究是錯過了開口的機會。
或許一直這樣陪伴也不為一個好的方式。
蔣燃音由于身體不舒服,跟不上,沒有登到山頂。
周梓閱到了山頂。
江小魚也去了山頂,給蔣燃音拍了一張p上去的遊客照。
由于團建的内容包括看日出,蔣燃音是坐索道到達山頂的酒店的。
酒店房間原本是夠數的,但由于有員工帶了家屬來,周梓閱提出她去帳篷露營。
“周醫生,山頂晚上風大,這不太好吧!女生房間有沒有大一點的?”領隊的是郭碩。
郭碩看着一起來團建的幾個女職員,忍不住把目光轉移到了蔣燃音身上。
在他看來,周梓閱那麼關心蔣燃音,她們的關系應該不錯。
所以,房間分配的問題絕對不是問題。
“嘤嘤,你和小魚的房間……”郭碩說着,暗示地朝着蔣燃音眨了眨眼睛。
見狀,蔣燃音戰術性後仰。
“雙人标間,擠不下這麼一個大美女!要是郭組長給我們升級為家庭房,我保證可以擠得下!”蔣燃音笑着得寸進尺。
郭碩幾乎是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了:“好,那就升級為家庭房!”
“周醫生,我是媽媽你是娃,歡迎入住!”蔣燃音毫不客氣地占了一下便宜。
果然風水輪流轉,當年的仇此時報了也不晚。
咱們大女人就是得不生孩子争口氣!
蔣燃音如同鬥勝的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地進了房間。
見她這樣,江小魚總覺得有那麼一丢丢心慌。
這哪裡是蔣燃音是媽媽周梓閱是娃啊,她分明覺得她一會兒在這對小情侶的壓力下當孫子。
絕了!
房間分配好了,由于大家爬山都累了,飯後遊戲就是自願參加了。
蔣燃音當場棄權。
江小魚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甚至被親閨蜜傳染了,也來了大姨媽。
兩個可憐的娃兒躺在床上苦哈哈的。
“小魚,你我果然是天定的姐妹啊,連姨媽期都如此一緻,妙不可言啊!”蔣燃音吸溜着酸奶,對着江小魚豎起了大拇指。
“同病不同命啊,你有前女友送上姜糖水,我隻能自己抱抱自己,瑟瑟發抖!”江小魚苦澀開口,呡了一口溫開水。
“咦。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腦補的劇情?你看出來某前女友給我送姜糖水了?”蔣燃音左看看右瞧瞧,總覺得江小魚像是在她身上安裝了監控。
她分明早就把姜糖水給炫沒了啊。
“嘤嘤,你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啊!周醫生的那套杯子是國際志願者的禮品,都是定制的,帶着各自的名字和信息的,就是為了感謝表彰她們的付出的。
你剛剛抱着那個杯子那麼小心心疼,我總覺得你要是沒事就和她複合吧。
你倆别扭得看得我都腰疼!斯哈!”
江小魚說着,忙抱緊了杯子,抱住可憐兮兮的自己。
她剛說完,蔣燃音就有些迷茫地拿過床頭櫃上的杯子研究了一番。
杯子底部的确有一些英文标識,還有中文的名字,甚至還帶了紀念時間。
蔣燃音看着那一行阿拉伯數字,總覺得很是熟悉。
她好像因為這個日期捐了一筆小錢。
蔣燃音越想越覺得奇怪,忙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由于山上夜風大,酒店的網絡信号不是很好。
蔣燃音看着浏覽器的搜索界面不斷地轉動着,她的心也跟着緊緊地揪了起來。
“xx年7月18日,x國發生了8.0級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