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蔣燃音的睡顔,江小魚還是忍住了把人叫起來卧談的沖動。
她揉了揉肚子上貼着的暖寶寶,換了一個姿勢躺好了。
這一夜,除了二人都有些姨媽痛之外,并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倒是不過兩三點鐘的時候,蔣燃音悠悠轉醒,怎麼也睡不着了。
她先是摸起身去了一次衛生間,解決一下昨夜奶茶熱飲的遺留問題。
等她回到卧室時,習慣性地搭手在周梓閱的床上。
“嗯?人呢!”
蔣燃音心裡咯噔一聲,瞬間緊張起來看過去,卻發現對方床上空無一人,被子折疊好,仿佛沒被打開過。
“周梓閱?”
蔣燃音下意識去喊人,卻發現沒人給她回應。
倒是酒店外面的觀星台上,好多人已經開始占位置,打算看三點半左右的日出了。
蔣燃音也沒了睡意,索性裹了一件大衣出去看了看。
她想着周梓閱應該是老早出去排着了。
畢竟,她們這間房裡,也就周梓閱的生物鐘最準,耐性最好了。
但她在觀星台上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周梓閱的身影。
晨風和夜風夾雜着,吹在身上還是帶着一股穿透的冷意的。
蔣燃音用力裹緊了身上的大衣,看着已經泛白的天邊。
日出來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一刻,蔣燃音很是平靜,周圍的喧鬧仿佛在此刻都靜音了。
她閉上眼,眼前浮現的就是在網上看到的那場地震的新聞頁面。
斷壁殘垣,傷員血迹,滿目瘡痍,廢墟遍地……
這些畫面此時都失去了顔色,猶如黑白默片一樣循環播放。
周梓閱的身影隐約可見。
那時候,她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遠在異國他鄉,做着生死一瞬的事情。
“哇哇哇,親愛的,好美好美!”
耳邊傳來遊客的驚呼時,蔣燃音睜開了眼。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拍下了遙遠天邊的一抹金紅。
她還不忘把這張照片在所有的社交平台上同步了。
鐵觀音嘤嘤嘤:“早安。世界。”附上日出.jpg
蔣燃音将動态發完之後,快速回到了房間裡睡回籠覺。
不過是幾分鐘,酒店外就安靜下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出來團建的職員按照公司設定的路線圖玩了一大圈。
蔣燃音從内陸海回來後,直接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起不來了。
江小魚打了電話來,她也不過是開了外放,不想動彈一下。
“嘤嘤啊,你看小區群了嗎?我看有人說六樓有人家跑水了!”
江小魚在快遞驿站取着快遞,用肩膀夾着手機和蔣燃音聊着天。
“嗯?真的假的?但至少不是咱們樓上吧?咱們小區六樓多得很!反正咱們家……”
蔣燃音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滴答。
滴答。
有水聲!
蔣燃音二話不說,就從沙發上彈起來,直奔廚房。
然後,她就看到了廚房的屋頂在滴水。
“小魚,跑水啦!快,找午夜,找房主!”
蔣燃音拿着盆去接水,忙挂斷電話聯系物業和房主。
最後,幾方代表都來了之後,确定了是樓上跑水。
“樓上的房子據說是賣出去了,但是新來的業主我們都不熟悉,一直是關機狀态,接不通電話啊!”
物業方也很為難,她們指着手機上的通訊記錄,确定的确是聯系不上房主。
蔣燃音在确定是對方全責後,松了一口氣。
她看了眼最近都是小粥一碗在硬撐的遊戲戰隊,很是無奈地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小粥一碗:“靠?小嫂嫂這麼可憐的嗎?等我家老大下班了,讓她好好安慰安慰你。
說起來,老大最近也是忙到起飛,最近幾乎就是連軸轉地上手術台。
奈何這方面的手術她最擅長,她這人工作起來就是癫狂模式。”
小粥一碗感慨一聲,和小羊蘇蘇又聊了起來。
小羊蘇蘇:“哦豁,大佬這麼優秀的嗎?她果然熱愛工作!我要向大佬學習!”
小粥一碗:“額……其實吧,除了熱愛工作之外,那就是她家裡人對她的感情不是很看好,所以之前她一直在努力賺錢,想要帶着愛人獨立出那個家庭。
雖然我們是親人,但我不得不說,我大伯母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占有欲幾乎病态的媽媽……老大其實挺不容易的。”
群裡二人聊得正歡,蔣燃音就被物業那邊請求着給樓上業主打個電話。
“好,您稍等。”
蔣燃音眼看着手機的電量告急,先把對方給的手機号留在了給小羊蘇蘇的對話框裡。
結果,她沒退出去群聊界面,就把手機号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