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證明她這些年誤會了周梓閱的離開。
可周梓閱不聯系她,也是對她的不負責任,不可原諒!
可人家周梓閱剛剛又解釋了道歉了不聯系的原因。
啊啊啊!
蔣燃音支棱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一瞬間,在場的三雙眼睛都齊刷刷地集中到了她身上。
就連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蔣父也在看着她。
意識到自己情緒過于激動,蔣燃音馬上坐回到了位置上。
“爸,我好久沒吃到你的廚藝了,您廚藝越來越牛了,給您點贊!”
蔣燃音有些中二地豎起了大拇指,對着蔣父點贊。
蔣父卻眯上了眼睛,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你這孩子,小周走的那年,她媽媽來給你送過一次滋補粥。
爸爸幫你嘗了嘗味道後,喪失了嗅覺,已經幾年不能下廚了。
今天的飯菜都是你媽媽準備的,你是多久沒吃你媽媽做的飯菜了,怎麼總說胡話。”
蔣父自顧自地倒了一杯小燒酒,一飲而盡。
他這話讓周梓閱的臉色更加蒼白,也讓蔣燃音徹底蒙了。
“什麼玩意兒?周阿姨?就是那個周佳……她給我送滋補粥?然後老蔣頭兒喝了,就沒了嗅覺……這難道不應該叫做投毒嗎?!”
蔣燃音迅速轉動着有些鏽住了的腦袋瓜子,一點點地消化着蔣父的這番話。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就拍桌而起。
她也不過是起了一半,就被蔣父按着後背按回到了座位上。
“你這孩子,穩重點,文靜點!怪不得你沒對象,誰敢要你!我都怕你!”蔣父沉穩地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對女兒的寵溺。
蔣父的力道不大,但蔣燃音就是沒有辦法再次站起來。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不解地看着蔣父。
但蔣父不言語,她隻能将目光轉移到蔣母身上。
可一番操作後,她好像突然頓悟了。
“周梓閱,所以說,你們都知道這件事情,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了,是嗎?”
蔣燃音語氣中帶着些許憤怒,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周梓閱。
一時間,飯廳裡安靜得驚人,針落地可聞。
“嘤嘤,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用了最妥善的方法處理了。隻是沒想到周佳在國外不肯接受治療,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蔣母艱難開口,說罷,還不忘歎了口氣。
“什麼叫做最妥善的方法?為什麼這件事情牽連的當事人應該是我,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到底都瞞了我多少事情?老頭兒……我爸都被人毒害了,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蔣燃音的情緒有些激動,話說到最後,已經從嘶吼質問,變成了沙啞顫抖。
“嘤嘤,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小周家裡給了爸爸賠償,而且小周和周佳也主動寫了道歉書,去了國外治療。
爸爸當時也是一時大意,所以忽視了這一點。
更何況,你周阿姨精神不好,我們不能把她當做普通人來看待的。”
蔣父還在說着什麼,蔣燃音已經全然聽不進去了。
“她精神不好,就可以随便害人了?她精神不好,就該去精神病院待着,别出來禍害人啊!她精神不好,她就有理由傷害别人了!”
蔣燃音的音調随着她的情緒變動而不斷拔高。
眼看着她有些控制不住,蔣母趕緊輕咳幾聲。
“好了。嘤嘤,你如今也知道周佳腦子有問題,她對小周很不好。
這些年,我們也都看在眼裡,希望能幫到小周一些。
這一次,周佳若是敢找上門來,我和你爸爸會考慮出面作證,讓她去該去的地方的。”
蔣母說着,伸手揉了揉蔣燃音的肩膀。
而她也不忘用另外一隻手去安撫一下周梓閱。
蔣燃音沒再說話,她心裡有太多問題了。
她甚至開始相信當初周梓閱的不辭而别,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一頓飯吃的略顯沉默,幾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
飯後,周梓閱要去幫忙洗碗,卻被蔣父蔣母拒絕了。
“小周,你很久沒來家裡了,我記得你之前每次來,嘤嘤就想給你展示她的房間,她之後又添了不少東西,你去她房間坐會兒。這裡還有叔叔阿姨忙着呢。”
蔣母客套地笑着,随即就給蔣燃音使眼色。
這要是沒有剛剛那一趴,蔣燃音肯定會繼續裝冷漠,不許周梓閱去她房間。
但她現在有很多問題需要周梓閱解答。
她直接就讓開了位置。
“小周姐姐的确許久沒來了,來我屋裡坐會兒,咱們好姐妹聊聊天。”
“好姐妹”幾個字被蔣燃音咬得死死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去拉周梓閱的手,直接把人帶入了房間。
哐當。
房門一關,蔣燃音直接就把周梓閱壁咚在了房門上。
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幾乎快要消失了。
蔣燃音絲毫不避嫌地貼近周梓閱,挨着對方的耳朵冷笑着開口:
“小周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啊。我正好也想聽呢。請開始你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