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禾見一個長相周正的婦人,上來便在張慕春的後背上拍拍打打,好像是她娘。
剛剛想晾出來的小爪子,收了回去,靜觀其變。
“娘,我們先進屋吧,進屋再說。”張慕春閉了閉眼,也不想讓外人看熱鬧。
“這姑娘是誰呀?”這時慕春娘才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個頂标緻的姑娘。
“她是,她是我在鎮上做工時認識的姑娘,遇到困難了,得在家裡住上一陣子,給了我飯錢不算白吃白住。”張慕春編的滴水不漏。
柳芸禾聽她在那裡胡說,眉眼彎彎,笑的像個小狐狸似的靈動。
“呦,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聽說付了夥食費,慕春娘面上看着還算熱情。
“小女姓柳,名喚芸禾,伯母叫我芸禾便好。”柳芸禾禮貌的回着。
“那伯母就叫你小禾吧,來來來,快進屋。”說着在暗處又瞪了慕春一眼。
三個人進了屋子,張家五個孩子,家裡有三十畝良田,還養着大小二十來頭豬。兩個兒子又在鎮上讀書,算得上是村裡殷實的人家。
“你一聲不響就走了這麼多天,我這裡怎麼都好說,就是你爹那裡怕是不好過,晚上他回來若是說你兩句,便不要與他争辯。”慕春娘提前給女兒打着預防針,生怕這爺倆又吵起來。
“嗯,我知道了。”張慕春随意回道,她這個人多數時候,脾氣都是平和的,隻是容易跟父親犯沖。既不像二姐那般讨巧,也不是大哥那種長子,平日裡幹的又不是姑娘家的活,因為嘴不甜往往費力不讨好。
幾人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張鐵生便扛着鋤頭回了家,見張慕春回來了,臉色難看沒好氣的道:“你還知道回來?丢下家裡這一攤子事,擡腳說走就走!”
“她爹孩子剛回來,就莫要再說她了,況且他掙了銀子,還不是為了回來孝敬你!”慕春娘打着圓場。
“哼,她在外面能掙幾個錢?這是知道了外面的艱辛,混不下去了才想着滾回來的,還帶了一個拖油瓶。”說着還看了慕春身旁的柳芸禾一眼,滿臉一家之主的威儀。
柳芸禾懵了,她在家裡也是個小霸王,如今流落到這個犄角旮旯的破村子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被一個殺豬老漢嫌棄,她真是忍不可忍,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張慕春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