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見聲音,張慕春立馬到了廚房。
“被燙到了,紅了。”柳芸禾抱着手指頭蹲在竈坑前,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簇着一汪水,聲音都帶着嬌嬌的顫音。
張暮春看着她蹲在火光前,奶白的肌膚,都染上了金紅色,在火光的跳動中明明暗暗。
哎,她蹲下身查看着她的手指,确實紅了一塊,與周圍白皙的膚色差别明顯。
柳芸禾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抓在手裡,心中總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恥感,都怪那個夢,讓她偶然看見這人都會害羞,隻能盡量裝作若不其事。
“走,我帶你去沖水。”她将人拉起,去了院子裡,拿着水桶一點一點的将清涼的井水,倒在她燙紅的手指上。
帶着涼意的井水,慢慢倒在手指上,刺痛的感覺頓時緩解了好多。
“我去給你拿吃的,都餓了大半天,人都瘦了二斤。”
“哈哈,那倒沒有,頂多前胸貼後背。”
沒一會,她拿着一個油紙包着的鴨腿,與一個大包子,走了過來。
“正好不熱了,快吃吧。”
柳芸禾看見吃的,也不去管被燙到的手指,自從上了船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是真的餓了。
她一個平時連路都走不上幾步的嬌小姐,今天竟然餓着肚子走了這麼一大圈,着實累到了。
張慕春也拿了一個包子咬着,今天的晚飯是有了,可明天的還沒着落呢,她明天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房子簡單的修一修,如今東面的屋子還缺一角呢。
雖然不是冬天,沒有凜冽的寒風,可夏天的蛇蟲鼠蟻,也夠大小姐喝一壺的。
正吃着簡單的晚飯時,房前小路上有刷刷的聲響。
“誰?”張暮春起身向對面問去。
柳芸禾聽她這麼說,也吓的不再去咬手裡的包子。
“沒事,你吃你的。”就這張家村,還沒有誰能讓張暮春忌憚的,畢竟她從小就可以用拳頭說話。
“是我,你二姐,娘叫我過來給你送床被子,與吃的。說是你先在這裡躲幾天,等爹氣消了再回去。慕春,你也是莫要再與爹争辯了,他也是為了你好,再說哪裡有長輩們的不是。”張慕煙一臉擔心的模樣,但又對從小便有主見的妹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