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周南駕輕就熟地打開趙爸的辦公室,來到迷你的咖啡吧台前挽起袖口問餘無憂:“你想要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餘無憂站在她邊上仔細嗅嗅:“都想要。”
趙周南早有預感,微笑道:“好,我都親自做給你。”她彎腰打開吧台下方的櫃子,裡面是一個迷你冰箱,拿出一小罐白茶用鑷子加出來,以泉水沖泡醒茶沏茶,在茶香味飄出來的時候就近給到身邊嗷嗷待哺的餘無憂。
“小心燙,先聞茶香再品茶味。”趙周南溫柔道。
餘無憂按照她的叮囑品茶。
趙周南馬不停蹄地去磨咖啡豆,稱重壓粉後順利地打出一份油脂豐富的意式濃縮。
餘無憂訝異地微微張口,趙周南無疑擁有非常良好的品味和教養,無論是沏茶還是沖咖啡都看起來非常輕松娴熟。
等趙周南端出冰美式的時候,餘無憂已經喝完手裡的白茶。
“不用着急的,喝茶要慢慢品,咖啡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趙周南接過餘無憂手裡的白茶換上咖啡。
其實是餘無憂淺嘗一口茶水覺得太淡,此刻聞着咖啡香頓時感覺精神一振。
趙周南靠在吧台上一邊用紙巾擦幹手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她。餘無憂乍一看長得與世無争像是一盞底蘊十足的白茶,但實際上在自己眼裡的她更像是一杯濃烈的冰美式,她自己看起來也更喜歡美式不是嗎?
餘無憂此刻手裡捧着咖啡坐在老闆桌前的轉椅上說:“謝謝你的茶和咖啡,接下來要去見誰?”
趙周南把人轉到面前正對着自己:“我仔細想了想,有一群人嫌疑很大需要你去見一見。”
餘無憂仰頭,發現此刻自己就好像被趙周南圈在椅子上:“一群什麼樣的人?”
趙周南:“是公司羽毛球協會的球友,我約他們等會兒打球,你就可以一次性見到他們幫我過目。”她低頭在手機上發信息。
公司的球友目前大部分都在,核心骨幹也都在。小趙總發起組織比賽,球友紛紛踴躍響應。按道理說平時不應該在工作時間假公濟私去打球,但是趙周南死裡逃生,趙爸不會幹預小趙總的小小瘋狂。
“我們去更衣室換衣服,就算做戲也要做全套。”趙周南說。
所謂的更衣室其實就是外頭的辦公室,靠牆邊有個大大的鐵皮儲物櫃,平時辦公室裡幾個人的私人物品都所在各自的櫃子裡。
趙周南回到辦公室裡從衣櫃裡拿出常備的運動服,背對着餘無憂換衣服解釋說:“羽毛球場地要求低,打球成本低又容易上手,所以是普及率較高的一項國□□動。又因為羽毛球是我爸爸熱衷參與的一項運動,所以尤其受到中高層管理的歡迎,毫無疑問他們當中很多想要往上爬,而和我爸爸打羽毛球就是一條捷徑。”
餘無憂明白了趙周南說羽毛球的球友有重大嫌疑,因為那是除了工作場合外有較高頻率接觸到趙周南的途徑,同時也是更加了解和熟悉趙周南動态的機會。
趙周南換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挽起頭發紮了個高高的馬尾還綁了汗巾,瞬間從辦公室白領職業風轉變成青春運動風。
“我的新造型怎麼樣?”
“挺不錯。”餘無憂瞅着她額前彈出來的一簇小卷毛勾了勾唇角。其實也有點可愛。
趙周南見她沖着自己笑,臉頰微熱,拿起球拍領着餘無憂去球館。
餘無憂說:“如果我是綁匪的共犯,即使我不是羽毛球協會的成員,也一定會想辦法去見你。”
趙周南和餘無憂的想法一緻,既然潛藏在自己身邊的主謀發現得到手的獵物居然跑了,一定會選擇親眼過來瞧瞧逃走的獵物狀态。一想到等會兒就會和主謀見面,趙周南的手心在冒汗。
“别怕,這次的他不能再綁走你。”餘無憂說。
餘無憂的話讓趙周南心裡沉靜下來,等她們到達羽毛球館時候,裡頭已經到了一批人——有财務部的小金,有産品部的陳經理,還有市場部的吳主管......
趙周南一去就被衆人圍着噓寒問暖,找了點空襲借機問餘無憂觀察結果,人形讀心機器人餘無憂卻搖頭說:“他們之中有人擔憂、有人高興、有人焦慮,但是沒有人展現出明顯的懼怕或者惡意。”
趙周南也覺得困惑,主謀該不會不在這群人裡吧?真的要在全公司大海撈針?
“有沒有可能他可以壓抑甚至對你隐藏情緒?”
餘無憂:“在不接觸對方的情況下,如果對方的情緒表達不強烈,是有可能聞不到他的味道。”
趙周南:“如果他們的精神疲憊,你是不是更容易聞到他們的思想氣味?”
餘無憂點頭:“有很高概率讀取思想氣味。”
趙周南想了想:“那麼看來我不得不親自上場比賽了,我要把他們都打趴下。”
見到趙周南幹勁滿滿,餘無憂憋了半天對着她說了一句話:“那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