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1日下午19點整,涉谷突現半徑四百米的帳。]
正值萬聖夜,涉谷幾乎人山人海,而無人能看見的屏障将他們困住,恐慌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不知是誰傳播了隻有把五條悟帶來他們才能離開的話語。
一時之間,五條悟這個名字,就如同水中的稻草一樣。
然而很快,他們口中的五條悟便來了,同時他面對的是兩位熟悉的特級咒靈,以及咒胎九相圖之一。
[五條悟最強的時候,就是他獨自一人的時候。]
很不幸的是,現在的涉谷,人山人海,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一個人,這些人都會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五條悟得累贅。
五條悟是當之無愧的咒術界第一人,因此哪怕漏瑚和花禦在無數普通人地掩護下隻需要拖住五條悟二十分鐘,可哪怕是這樣,花禦還是不幸被袚除。
就在漏瑚也要被袚除之際,真人帶着他一列車的改造人登場,成功打斷了五條悟地行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五條悟無能為力的時候,他開啟了0.2秒的領域,在解開的199秒内袚除了一千多個改造人。
創造了如同神話一樣的戰績。
場上的所有特級咒靈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切,簡直不敢想象在這短短時間内發生了什麼。
而與他們不同,五條悟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纏滿封印的咒物上面。
“獄門疆,開門。”
瞬間,紅色的咒物展開,中間碩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五條悟,像是在捕捉什麼。
察覺到不對,五條悟幾乎是退了一步,轉身就想離開,而這時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嗨,悟好久不見。”
他猛然回過頭,才意識到面前的赫然是去年被他親手殺死的摯友。
微風拂過枝頭,吹起粉白的花瓣飄飄然落在平靜的水面上,驚起圈圈水波。
三年的青春時光迅速在腦内浮現,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從未忘記過,他也留在了那個炎熱的夏天。
獄門疆封印的條件是停留在它封印範圍内一分鐘,腦内一分鐘,可見到故人,他交出去了自己的三年時光。
幾乎是刹那間,他就被獄門疆所捕捉,暗紅色如同血液的帶子死死束縛着他,咒力半點兒都使不出來。
五條悟沒有多餘想些什麼,他死死盯着面前那個人,六眼告訴他,面前這個人就是夏油傑,然而他卻否決了六眼,他以靈魂起誓,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夏油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惡心,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披着夏油傑殼名為羂索的千年詛咒師似哭似笑地扯開腦門上的縫合線,半透明的脊液淌了滿臉,随着天靈蓋被掀開,顱内那顆生着牙齒的粉紅色大腦。
那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摯友的屍體被冒犯得憤怒湧上心頭,五條悟掙紮着朝着那人怒吼:“我一定會宰了你!”
面對五條悟放出的狠話,羂索絲毫不在意,他低頭看向被緊緊束縛住的咒術界最強,眼中似乎帶着憐憫又或者是譏諷。
“五條悟,你太強了,你的存在會幹擾到我的計劃,所以千年後再見了。”
無人知曉,暗處的空間似乎傳來波動,隐約有些扭曲,倒是一旁無所事事的真人似乎察覺到了那裡的動靜。
“哈,我是該睡了,但你還要任人擺布到什麼時候,傑!”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空間劇烈震動起來,緊接着一條漆黑的裂縫憑空出現,從中傳來不詳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所有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一隻沾滿血迹慘白的手從中出現抓住裂縫的邊緣,随後是另一隻手,被黑色長發擋住的臉是頭。
六眼之下,無所遁形。
五條悟今天卻有些懷疑六眼了,這玩意兒真的靠譜嗎?先有把占據傑身體的詛咒師當做傑,而現在六眼又告訴他,那個跟恐怖片裡面的女鬼一樣的家夥也是傑?
六眼,你沒事吧?
六眼:……
哪怕如此,五條悟還是忍不住沖着那個正艱難把自己的身子往外掙的“女鬼”試探的喊了一聲:“傑?”
熟悉的聲音響起,好似對上了暗号,“女鬼”猛然擡起頭,雖然臉色蒼白沾着血迹,但無可反駁,他跟夏油傑長得一模一樣。
更讓五條悟吃驚的是,雖然很荒謬,但他感覺這個家夥就是傑。
真正的,獨一無二的夏油傑。
頓時,戰場上鴉雀無聲。
“傑,你……你真的聽到我的話從地獄裡爬出來了?其實倒也大可不必……我也不是不能解決……”五條悟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夏油傑在看到五條悟的時候死寂的雙眸微微一亮,然而在看清五條悟處境後,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果不其然,那個山寨貨正頂着他的臉站在那兒。
一想到自己因為這個哔——背上了多少債,他就恨不得把這家夥碎屍萬段!
隻見夏油傑從身後異空間裡掏出了一把锃亮的金色AK,随後獰笑着對着羂索開火:“去死吧,戀、屍、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