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了,那股令人頭疼的熟悉感還是回來了。
門外的硝子默默吸了口煙,望着遠處。
“人渣!”
白色的煙霧逐漸稀薄,散去,她唇角微揚。
雖說熟悉的人渣味兒回來了,以後肯定會來迫害自己,還會惹一堆麻煩……但,這樣似乎還挺好。
終究是被夜蛾的鐵拳制裁了,咒術界說風是風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大名鼎鼎的詛咒師盤星教教主夏油傑紛紛跪在了夜蛾正道面前。
“來解釋一下,那是什麼情況。”夜蛾正道指着台上那具真的不能再真的屍體,短短一會兒就覺得自己好像又老了。
“夜蛾老師,我是真的死了。”夏油傑十分認真的回答。
夜蛾正道忍了又忍,決定先聽一會兒:“……那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怨靈?”
“噗”五條悟沒忍住笑了出來。
夏油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硬着頭皮回答:“硬要這麼說的話,也确實是。”
說實話,就連夏油傑都無法解釋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一點,一定是系統沒做好售後,才會導緻出現兩個夏油傑的□□這種情況。
但,有系統的規定在前,他無法向任何人透露惡人遊戲的存在,隻能用從地獄裡爬出來來搪塞過去。
在夜蛾和五條悟又要問下去的時候,連忙捅出羂索的來曆,在兩人好一番震驚後,他們決定挑個黃道吉日把夏油傑的屍體火化,并主持葬禮。
而在葬禮的主持人一人選上,五條悟與夏油傑發起了激烈的競争。
雖然夜蛾完全無法理解他們争搶這個的意義在哪,但最後走之前還是不忘囑咐了一遍。
就一點兒,不要太離譜!還有,尊重遺體,哪怕是自己的,也不能太胡來。
作為高專有史以來最難搞的兩個問題兒童,他們會搞出什麼事來,夜蛾都不意外了。
走出醫務室提醒硝子不要過度吸煙後,夜蛾還是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怎麼都想不起。
八成是被那兩個混小子給氣壞了!
等夜蛾離開後,五條悟才跟夏油傑一起停手,望着夜蛾離去的方向,五條悟撐着下巴:“夜蛾似乎完全忘記了來意。”
“嗯,一點兒都沒有想起來呢。”
話音剛落,夏油傑突然笑眯眯的擡手按住五條悟的肩膀:“悟……”
“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見到熟悉的笑容,五條悟的雷達發出尖銳悠長的爆鳴聲,本人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麼說的話,太令人傷心了。”夏油傑擡手假意擦了擦完全不存在的淚水:“我隻不過是擔心這次總監會死去的高層太多了,導緻咒術界運轉不過來而已。”
五條悟微笑:“這麼久忍不住要安插自己的人進去了嗎,已經徹底變成了肮髒的大人了呢,傑。”
夏油傑笑着拍開五條悟的手:“畢竟我還是要吃飯的,而且我的人總比爛橘子好一些吧?”
“話雖如此,但詛咒師光明正大的加入咒術總監會,是不是有些太嚣張了?”五條悟一把抓住夏油傑的手腕,強行跟人對視。
“難得有一天你居然會覺得别人嚣張。”夏油傑使了使勁兒,完全無法掙脫,他似笑非笑道:“怎麼,這麼久不見,悟要跟我好好聊聊嗎?”
“哈,這麼着急嗎,不過也好,好好給老子解釋一下你到底是怎麼死而複生的吧!”說着,率先一拳朝着夏油傑臉上揮去。
夏油傑微微後仰躲過這一下,唇邊維持着淺淺的笑容:“不是都說了嗎,聽到悟的召喚從地獄裡爬上出來了。”
“呵,這些話,老子一個字、都、不、信!”
夏油傑連忙用胳膊接住五條悟這一擊,頓時隻覺得胳膊像是骨折了一樣。
感覺到對方沒有留手後,夏油傑也發動了攻擊,兩人保持着一隻手抓着對方,另一隻手過招的姿勢在這小小的醫務室直接過起招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叼着煙的家入硝子就一腳踹開醫務室的門,逆着光,面露殺氣,居高臨下睨着這兩人。
“喂,我說,能不能别在别人的地盤打,要打就去操場上”
“要是打壞了我的儀器,我就宰了你們兩個。”
“……”
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專兩大問題兒童此時乖的跟小貓咪一樣,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操場上,夏油傑掙開五條悟的手,背對着五條悟走遠。
“傑,你要去哪兒?”
五條悟有些茫然的看着這人一步步走遠。
夏油傑背對着五條悟擺了擺手說:“大概是回盤星教吧,應該還在,或者旅館反正哪兒都可以,畢竟我現在還是個詛咒師,太招搖也不好。”
“喂,怪劉海,既然都無所謂的話,為什麼不留在高專呢?”
這一句話,成功讓夏油傑停下腳步,他回頭似乎有些詫異,但似乎又沒那麼意外的看着五條悟,好半晌才說:“我是詛咒師,十惡不赦的惡人,是恐怖分子……”
“所以呢?”五條悟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老子不在乎這些,就一句話,要不要留在高專,跟我一起用一個折中的方法創造一個讓你,讓大多數人能夠歡笑的世界。”
風将夏油傑的衣擺吹向五條悟,好似在催促他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