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星際第一大帥蟲。”
小一魔性妖娆的聲音響起,伊凡嘴角抽了抽,暗自記着,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小一這魔性的聲音和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稱呼換掉。
艾睿内心并不想離開,他想親眼看見自己的哥哥,但是蟲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得聽從伊凡的命令,一步三回頭地跟着小一回了别墅。
解決了小麻煩,伊凡舒了一口氣,随即站起身,用口袋中的鑰匙打開禁閉室的門。
是的,用鑰匙,你沒有看錯,伊凡也沒有想到,在這麼高科技的時代,推修家的禁閉室竟然依舊采取的是用鑰匙開鎖的。
暗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伊凡向内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向下的樓梯,再往裡去,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伊凡彎着腰,小心摸索着走進這間陰森森的禁閉室。
越往下走,刺鼻的血腥氣越發濃郁,伊凡皺着眉頭打開手腕上光腦的手電筒,借着亮光一步一步向下。
血腥氣愈發濃郁,快到盡頭時,伊凡才發現這個禁閉室原來是有燈的,于是打開了牆壁上的燈源控制按鈕。
刺眼的白熾光散開,伊凡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睛,随即就被這禁閉室的程設閃花了眼。
原本,伊凡以為的禁閉室就像古代那種封建貴族家族子弟犯了錯誤關的小黑屋一樣,可在看清眼前這一幕時,他整個人僵硬住了。
深黑色的牆壁上挂滿了各式各樣的令人面紅耳赤的器具,其中,要數鞭子最為顯眼凸出,皮的,帶刺的,長的短的,應有盡有。
伊凡表情十分震驚地走上前,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染着鮮血的帶刺的鞭子,内心擔憂。
他這雌君,還好嗎?
正站在禁閉室中央疑惑着,一道壓抑的呻吟從桌子旁的角落處傳來。
伊凡警惕地轉身看去,隻見桌子旁的角落處竟然跪着以一個人!哦不,應該是一個蟲。
那蟲發絲淩亂,跪在地上微低着頭,白色襯衫髒污淩亂,肌肉棱角分明的上半身卻滿是鞭痕,手臂被銀色手铐束縛在身後,脖頸上帶着一個黑色帶有金屬光澤的項圈,在見到伊凡的刹那更加垂了垂腦袋。
伊凡猜想,這應該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雌君——拓維斯。
拓維斯原本坐在角落裡休息,在聽見門口的動靜時,知道是伊凡來了,原想着默不作聲熬過去,但在瞧見伊凡拿起鞭子時,拓維斯忐忑的心髒終于落到了谷底。
主動開口總好過被動挨罰,三天不曾開口的他嗓音沙啞主動道:“請雄主責罰。”
怎麼折騰他他都無所謂,他是雌蟲,皮糙肉厚耐得住疼痛,隻希望伊凡在他這發洩後能夠幫助他找回他的弟弟。
這麼多天的滴水未進,饒是體力一等一的雌蟲,此時也有些受不住,拓維斯渾渾噩噩的想着鞭子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角度和力道落下,在壓抑的氣氛中等待着他這隻在新婚夜見過一次的雄主的責罰。
伊凡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拓維斯想了如此之多,此時此刻,他的内心也很焦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眼前這個跪在地上,且十分狼狽的雌蟲,應該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卻已經記恨上他的雌君,伊凡不禁為他日後的生命感到深深的擔憂。
穿成炮灰了,穿成雄蟲了,穿成炮灰雄蟲還打了帝國元帥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禁閉室的氣氛格外壓抑,哦不,應該說在氣氛格外壓抑的禁閉室中,兩蟲之間的氣氛格外壓抑。
“咳。”思索片刻,伊凡放下鞭子,決定采取懷柔政策。
“這些天呢,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先前是我做的不對,不該打你,打蟲解決不了問題,嫁給我也不是你的本意,這樣吧,如果你想解除婚姻關系,我們就一起想辦法,如果你不想,那我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說話間,伊凡一直盯着地上的跪着的蟲,觀察着他的反應,誰曾想,地上的蟲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不說,善于觀察微表情的伊凡甚至還感受到了這蟲更加灰暗的絕望情緒。
“拓維斯并無二心,請雄主責罰。”
說話間,拓維斯的腰背越發往下,如若不是雙手被手铐捆綁住,他簡直要低到了地上。
伊凡皺了皺眉,不理解拓維斯的反應,但既然說不通,那就直接來點實際行動。
伊凡走上前,彎腰打開那副銀色的手铐,當然,在此過程中,伊凡也在繼續觀察拓維斯的情緒。一旦拓維斯情緒不對,有精神力暴動的現象,伊凡自是先逃為敬,保命要緊。
順利地是,在他靠近時,雖然能夠明顯感受到拓維斯全身肌肉肉眼可見的緊繃,但是并未有反抗的迹象。
在确定拓維斯此時情緒穩定,不會突然精神力暴動炸死他時,伊凡緊繃的心微微放松,他扔掉手铐,扶住拓維斯的手臂,嘴角浮現起一抹笑容,嗓音溫柔。
“你放心,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從這裡出去,我們就冰釋前嫌怎麼樣?”
拓維斯内心不安,摸不清伊凡在玩什麼把戲,卻還是跟随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而在拓維斯站起的瞬間,伊凡才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簾微垂,卻能夠窺見裡面的一絲精光,深色的臉頰側有一道細微鞭痕,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英挺帥氣。
伊凡挑了挑眉,他這便宜雌君相貌倒是不醜,怎麼原書中的伊凡就那般嫌棄呢?想不明白的伊凡不再去想,轉身向外走去。
“走吧。”
但沒等他跨出一步,身後傳來一道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