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像在蒸籠中,手腳被蒸的軟弱無力,伊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周邊是疾馳而過的礦區光秃秃的風景,身下是拓維斯結實寬厚的後背。
他的頭腦不甚清醒,低聲問道:“去哪?”
拓維斯在伊凡醒來時就已知曉,但是腳下步伐絲毫沒有停頓,臉上染着一些背着伊凡奔跑而産生的紅暈,他氣息不穩道:“出礦區。”
伊凡皺了皺眉頭,想問為什麼出礦區,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毒發了?然而他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為再次席卷而來遍布全身的疼痛與癢意使他暈了過去。
身後沒了動靜,拓維斯眸色發深迅速向礦區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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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招待所黑黢黢的天花闆,窗外白光耀眼,似乎是一個大晴天。
先前困擾伊凡的不适也全部消失,現在的他不僅十分舒适還精神力充沛,視力也有所提升,能夠看清窗外幾十米外正在礦上幹活的雌蟲。
看來是拓維斯帶他出了礦區,找到了解決他所中之毒的辦法,伊凡如是想。
緩緩起身,卻突然感到了腰部的酸痛,他皺眉,被子滑落,不見陽光的雪白皮膚耀眼。
他沒穿衣服?伊凡的眉頭皺得更深,眸光向旁看去,他的床上竟然還躺着别的蟲!
伊凡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同樣赤|裸着上半身,且胸膛上明顯有着暧昧紅痕的拓維斯,心跳急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他胡亂抓過一旁的衣服随意套上身,慌亂間也不忘放慢動作,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
整個招待所空蕩蕩的,連平常總是在前台的雌蟲小哥都不見蹤影。穿戴整齊的伊凡坐在招待所大廳處,心間發慌,努力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奈何腦袋中一片空白。
他和拓維斯發生關系了?!
想到拓維斯身上的斑駁紅痕,以及他自己隻是腰部酸痛并無其它不适的狀态,他咽了咽唾沫,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睡了拓維斯。
怎麼會這樣啊!伊凡趴在桌子上撓頭。
“少爺。”
洛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伊凡猛地回頭,看到救星似的詢問出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洛特瞧着伊凡很是苦惱,小臉上染上些許蒼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二次覺醒了。”
“二次覺醒?”伊凡愣愣地重複。
洛特點頭,“二次覺醒是所有雄蟲都會經曆的,雄蟲在八歲時可以測試精神力,成年時會進行二次覺醒,二次覺醒後精神力等級會有所提升,在此期間需要雌蟲的安慰,現在才代表着你真正成年了。”
說到這,洛特笑了笑,“當初你成年,二次覺醒卻沒有到來,老爺們可是操碎了心,如果他們能看到現在這一幕,應該就徹底放心了。”
伊凡很難消化這一切,嘴張了又張,但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任何,于是,又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轉而問起比賽的結果。
洛特道:“當時,拓維斯背着你出來時,你已經沒有意識了。察覺到你是二次覺醒後,拓維斯帶你進了房間,我就在外守着。
因為你們并沒有找到礦石,出來後直接算作棄權,第一名是在你們之後出來的埃斯家的兩個雌蟲,又過了一會,斛白和多爾頁家也都出來了。斛白沒有找到礦石,多爾頁雖然帶出了礦石,但是已經遲了,而且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受傷了,颉力傷得最重,出來後多爾頁就帶着他離開了坪茲星。”
“第二天,塵埃落定,他們就都走了。”洛特細細解釋。
聽着比賽後發生的事情,伊凡卻皺起了眉頭,“第二天?距離我昏迷過去幾天了?”
洛特笑笑,伸出了一個手掌。
伊凡愣愣地盯着那五個手指頭,紅暈漸漸染上脖頸,他捂住臉,無顔至極。
五天,天呐,他是禽|獸嗎!
伊凡在樓下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鼓起勇氣重新回到樓上。沒想到的是,拓維斯已經醒了。在看清屋内的場景後,伊凡猛地合上了房門。
拓維斯沒穿衣服,就那麼赤身裸體地向浴室走去,身上帶着點或深或淺的斑駁痕迹。
伊凡瞬間紅了臉頰,眼睛像是被灼燒了一樣,向别處看去。腦海中忽然閃現了被他遺忘的香|豔場景,那一幕幕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使他越發地手足無措。
拓維斯聽見動靜回頭,看見的就是伊凡快要垂到胸前的腦袋,他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意,繼而旁若無人地向浴室中走去。
浴室内響起水聲,伊凡這才松了一口氣。房内淩亂一片,伊凡紅着臉把髒掉的床單扯下,收拾起屋内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