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說好的一般,之後的日子裡,白舒年都沒有回家,一直住在楚遇這邊。
家裡人也沒打擾他,楚悟也沒來煩人,酒吧的事情都由楚悟負責,兩人幾乎是一整天都黏在一起。
白舒年:該說不說,每天醒來吸貓的日子真好。
楚遇:嘿嘿,吸着人類入睡的感覺真好。
隻是系統就很痛苦了,這兩個人,就沒有什麼正經事做嗎?搞得他最近的日子都是在黑暗的喘息聲中度過,統麻了!
再者,宿主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能量啊,這麼多天的愛愛,一百個能量點都沒漲到,系統氣得直亂碼。
不過,在某天早晨,白舒年收到一則白舒凡短信之後,系統終于短暫地看到了光明!“哈利路亞”的歌聲似有若無地通過系統在白舒年腦海中飄過。
白舒年:……
感動的淚水漂浮在代碼中,系統從未覺得,原來白舒凡這麼偉大!
白舒年一臉無語地看着手機,煩躁片刻又重新躺在床上,一口把楚遇的耳朵叼在嘴裡,香軟的口感暫時為白舒年拂開了一點躁意。
楚遇現在已經能控制住自己,不現出原形了,但是白舒年喜歡,于是他每次都會把耳朵和尾巴放出來,權當給白舒年增添情丨趣,白舒年每次都很動情,他的心也軟成一片。
耳朵上有溫熱傳來,楚遇彎了眉眼,伸出手把白舒年嚴嚴實實地圈在懷裡,美好的一天從被男朋友嘬醒開始~*#v#*~
楚遇如往常一般,壓着白舒年就開始親,從他遲緩的反應中察覺到了不對勁,兩隻耳朵警覺地直直豎着,認真地看着白舒年:“怎麼了?”
剛醒的人,嗓音中還帶着一點性感的沙啞,白舒年幾乎是瞬間就來感覺了,卻隻能生生壓下去,在楚遇緊抿的唇上舔吻一口,恹恹道:“哥哥叫我回公司。”
楚遇有點不知所措,耳朵耷拉下來,随後又豎起來,疑惑道:“出什麼事了?還是與上次那個男人有關嗎?我可以去調那天的監控。”
想到那個男人,楚遇溫柔的眼睛裡染上一點急切和怒意,瞳孔變窄,着急地看着白舒年。
白舒年擡手撫摸過他的眼睫,蓦地感到一點傷感,不是不能睡覺的傷感,也不是不能見到小貓咪的傷感,是一種輕易捉不到的、似乎是害怕愛人因自己沾染世俗的傷感。
“不是,”白舒年柔聲道,細長的手指輕緩地揉着楚遇的腦袋,讓他放松下來,“我總是要工作的,不然怎麼給你掙貓糧呢?”白舒年眼含笑意深沉道。
習性早就在化形的那天變得和人差不多的楚遇:……
“我不要貓糧,我要你,我可以自己掙貓糧……”
說話間,楚遇圈住白舒年的手臂用力更甚,白舒年幾乎是整個人都陷入楚遇懷裡。
聞着楚遇身上好聞的檀香味和貓咪沐浴後獨有的清香,白舒年眯上眼睛沉迷片刻,分不清是誰依賴誰……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白舒年突然變得忙碌起來,早上七點多就出門,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楚遇看他一身疲倦的樣子,心疼得要命,每夜隻是輕輕地抱着他,生怕打擾到他。
白舒年在楚遇的懷裡睡得很好,相反,楚遇卻睡不着了,每晚抓緊時間在昏暗的光下一遍遍地看着白舒年,用手指臨摹愛人的輪廓,用黑夜這點陪伴的時光彌補白天的空缺。
白舒年還感慨楚遇果然和别的貓不同,不會把家裡弄亂,也不會因為“主人”一整天都不回家而生氣。
“主人”回家後,還會開心地給主人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主人一起洗澡,然後抱着主人安靜地入睡。
白舒年甚至覺得,忙碌的工作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因為一回家就有貓咪為你撫平疲勞,有一種過上了婚後生活的感覺!
直到某天,白舒年早早下班回家想給貓貓一個驚喜,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地毯上,抱着抱枕紅着眼睛激烈撕咬的楚遇……
在他旁邊,已經有好多戰損抱枕,棉花露出來,散了一地,破破爛爛十分可憐的樣子。
白舒年:……畫風有點不對勁啊?要不我出去重開一下?
楚遇一嘴的棉花擡頭,看到白舒年後,兇狠生氣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彤彤的眼角和溢滿淚花的圓眼睛,他癟着嘴巴,淚眼婆娑地向白舒年伸出手。
那一瞬間,白舒年有一種是抱枕先動手的錯覺。
在小貓咪的淚水滾出來之前,白舒年急忙扔下提包,上前抱住貓貓,頃刻間就被卷入比自己寬闊的臂膀中。
他輕拍着楚遇的背,終于知道,原來懂事體貼都是表象,原來孤獨的一天,貓咪是這樣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