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一。
網球部早間晨會結束後,彌生打着哈切進了休息室。
立海大網球部的三巨頭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幸村坐在中間,真田和柳分别坐在課桌兩邊,隻剩下和幸村面對面的位置。
真是莫名覺得有點微妙呢。
彌生關上門,歪了歪腦袋。之前真田說晨會結束好像要讨論什麼來着?
腦袋不太清醒的彌生努力的回想着,但是還是失敗了。
柳側目,看到是彌生後放下手裡的資料。“坐吧,彌生。”
“你們已經開始了嗎?”彌生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了看她對面的幸村。
“還沒。”幸村雙手交叉抱臂着,微微搖搖頭。臉上帶着一貫的淡笑,隊服外套搭在肩上。
拉風是很拉風,但是現在也還沒到夏季。裡面隻穿一件短袖不冷嗎?
彌生明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神遊天外到哪裡去了。
真田看了看柳又看了看幸村,伸手壓了壓帽檐。剛毅成熟的面孔上,緊緊抿着嘴唇。
心理學上說人在尴尬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小動作。甚至有的會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彌生昨天沒休息好嗎?在外面的時候見你打了好幾次哈切。”柳是沒指望他對面這位大叔臉的發小開口的。
經常觀察,記錄各種各樣數據的柳問出這樣的話一點都不會讓她覺得奇怪。他指了指自己的眼下,對彌生說道:“還有點黑眼圈呢。”
彌生雙手捂着嘴打了個哈切,随後呼出一口氣。雙手撐着下巴,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昨天在東京待着回家晚了,而且我們家的鄰居好像動靜也不小。”
“帶回來的小狐狸夜裡在房間裡跑酷。”
每說一句,彌生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之前在迹部的别墅裡也沒覺得汽水那家夥這麼能折騰?”
幸村前傾身體,手肘撐在座子上。伸手揉了揉彌生的頭發,她的黑眼圈确實有些明顯。不過還是先調侃道:“可能是因為你給它起名叫汽水,所以不太高興吧?”
“哈?”彌生睜着半月眼,眉毛挑了挑。“那不是當時你們問我它叫什麼,我正好在喝汽水。”
“現在鬧會不會太晚了點?”
“誰知道呢。”幸村的手指點了點下巴。将話題又拉回來了。“彌生昨天也去東京了嗎,早知道我們就一起去好了呢。”
“小市也去了?”彌生眨眨眼睛。
幸村點頭。“我去醫院複查一下,畢竟國中的時候做過手術。之後定期都要去醫院呢。”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心裡對那個地方多少還是有點厭惡呢。”說着,幸村垂下眼簾。鸢紫色的眼眸微微向下,看不清神情。
抿着的嘴唇,仿佛在訴說着他的不愉快。
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少年似乎回神了。露出帶着幾分牽強的微笑。“不說這些了,彌生是去東京遊玩了嗎?有沒有去吃XX家的料理,那裡很不錯呢。”
真田瞪着眼睛,小小的挪了挪座位向後靠着椅背。被帽子遮住的眉毛抽了抽。精市的戲還是這麼好。
身為他的發小,有時候都有些害怕。
正直的副部長動了動眼眸餘光着彌生,随後閉上眼睛。不行,看久了良心會痛!
糟糕。
彌生在心裡說到。她坐直了身體,抿着嘴巴。小市這麼可憐,我卻在東京玩得那麼開心。雖然這之間沒有什麼因果關系,但是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就好像在外應酬的丈夫回家面對辛苦一天剛剛給你做完晚飯的妻子。問你要先吃飯嗎?但是你卻忘記了提前打電話告訴對方不需要吃飯的事情。
但她這幅樣子在他們看來就是糾結又防備。
柳語氣平和的說道:“東京XX大廈的遊戲廳也不錯,那家店鋪主要經營娃娃機。而且抓上來的概率相當不錯,幾個小玩偶可以換一個大的。”
“啊,那裡我去了!我還碰見我弟弟了,真是太好了。”彌生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小龍馬和迹部真的非常幼稚,兩個人還比賽。最後我們兌換了好多。”
被柳的話題引\\\\導着,彌生無意間把他們想知道的重點都說了出來。
一切都在意料當中。
柳蓮二勾起嘴角,似乎很為彌生開心。“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