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和他有交情的是蘇格蘭。
兩人路過一個病房,重江澤上突然頓了一頓,看向安室透:“來都來了,去不去看看松田?”
安室透停下腳步,沉默了一下,眼神複雜:“......算了吧。去了也沒什麼用,也不好解釋。”
重江澤上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勸了。
重江澤上其實不認識松田陣平,隻是前世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個犧牲的警察。他再次注意到到這個名字還是在松田陣平出事的那天,正在聽廣播的安室透露出了不對勁的表情。
也不能說是不對勁,他可能隻是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但隻是這點細微的細節已經足夠重江澤上的思維去發散,并且想到查明真相的方法了。
兩人走到醫院門口,重江澤上道:“那我們也各忙各的去吧。記得給明美找個靠譜點的訓練場地和教官。”
安室透笑了笑,向重江澤上揮了揮手。
安室透注視着重江澤上遠去的背影,神色凝重,腦海中回憶起前幾天他的話:“也該讓他體驗一下四年前你的感受了。”
安室透攥緊手。
四年前……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他或許不算十分了解力加,但是這幾年他們兩個合作了這麼多次,力加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
他試探赤井秀一,他的感受絕對不可能是理由之一,就像他不會因為自己讨厭FBI而更改他的計劃一樣。
那力加說這句話的原因是什麼?為了安慰他,穩定他的情緒?
這自然更不可能,這些年,他們兩個早就心知肚明,四年前蘇格蘭的死就是安室透心中一根拔不出來的刺。
那是他的戰友,他的同期,他從小到大的玩伴。
安室透或許會為力加出于好意而提出四年前的事感到暖心,但他的第一感覺隻會是被冒犯,自己的疤痕被血淋淋地掀開,藏都藏不住。
安室透眯了眯眼。
他能想到的事,力加沒道理想不到。
那麼他提那件事做什麼?
安室透仔細想了想這幾天和重江澤上的交流,沒發現重江澤上給了他什麼暗示信息。
“難道是我想多了?”安室透自言自語。
誰知道那個神秘的家夥是怎麼想的呢?